左手抚着下巴连说了几句。
闻言,祝贺立马投去赞同的眼神,忙颔首,“对、对啊!”
诶。
他笑了啊。
突然之间,她被人抱住,祝贺稳了稳心神后,搭在她肩膀上的两只秀气小手上提着两袋热饮。
“谢天谢地你来了!”芦笛清丽的声音从她脖颈处响起。
祝贺接过芦笛手中的塑料袋,转过身去对着被风吹得鼻子红红脸蛋红红的芦笛莞尔一笑,怨了一声:“还说等我,结果人都没影了。”
“这不是派了代表吗?”芦笛冲着一旁孑然站立的路引努了努嘴,“好歹也算是个眼熟的人不是?”
祝贺扁扁嘴,懒得和她扯。
芦笛穿着白色羽绒服,头上戴着粉白色的毛线帽,帽子上垂下两颗可爱的毛绒球球,她身后还跟着两个女生,应当是一同去买热饮的好友,其中一个是林萝,依旧是那件帅气简单的黑色薄款羽绒服。
将热饮分发完毕。
祝贺手里捧着温热的奶盖乌龙茶,在冬夜,分外受用。她听着其他人聊天,都是三三两两的在说着不同的话题,谈a大忙碌的学业,谈新交的男女朋友,谈宿舍里的奇葩同学,还有谈一年365天都在下雨的西雅图,谈“毕业即失业”。
“你们这些人啊,光自己出国了也就拉倒了,还要把人家路引拖到国外去?人闭着眼睛都能考上c大行吗?”芦笛眼瞧着话题偏转到“坐等路引收到十所美帝名校offer”上来了,吐槽了一句。
“对啊,我c多好啊。”附和的想必是c大学生。
另外两个留学生讪讪:“c大当然好,也没说它不好,只是觉得路引不去常青藤不是可惜?”
倒是主人公始终一言不发。
芦笛不再去理会,咬着吸管,问祝贺:“祝贺你呢?”
抬眼,“什么?”
“以后考去哪里呀。”
祝贺毫不犹豫地回答:“a大医学院啊。不是早就和你说过了吗?”
“以为你会变嘛。”
“不会啊。为什么要变?”祝贺不解。
吸了一口乌龙茶,她目光始终降落于不远处的钟楼上。身侧是许久没有再开口说话,也不曾加入其它小团体闲聊的他。
钟楼钟声响,那一声雄厚有力,在周遭回荡许久,那“嗡嗡”声久久不去。钟声敲响后,周遭几座高耸入云的建筑外围的霓虹灯瞬间点亮,形成一幅壮阔华丽的新年画卷。
广场上回荡着一阵阵“新年快乐”的道贺声。
烟花声响彻天空。
祝贺抬头看着绚烂烟火,眼睛眨都不眨,嘴角勾着笑容。
耳畔,各类声音汇集嘈杂,突然,有人对她说:
“检查员小同学,还记得我的名字吗?”
祝贺微愣,转头,跌入眼帘便是他近于唇畔的侧脸,在烟火光芒的映衬下染上许多种色彩,她双手握着乌龙茶,小小往后退了一步,愣滞了几秒,随即摇了摇头。
心里冒出了点坏心思。
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她装傻,“啊,不记得……”
他面色一僵:“……”
不开玩笑了。
祝贺弯着眼睛,“骗你的,我记得的。”
“你叫,路引嘛。”
刚刚那么多人讨论你,还不知道,岂不是傻子了。
周围的人都抬头专注地欣赏漫天绚烂烟花,而祝贺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片,递到路引的面前。
路引瞥了她一眼,疑惑着接下。
是校卡,左边是她的入学照片,右边是姓名和学号。再去看她时,她仰着头安静的侧脸,咬着吸管一小口一小口喝着乌龙茶。
☆、十九
芦笛提议说一起去吃夜宵。正值深夜,又冷,在外边闹了这么久,肚子也差不多空了。
何以解忧?
——唯有夜宵。
“我不去了。还有事。”人群中,路引站出来说了一句,他抖了抖衣领,又对着正讨论要吃什么讨论得热火朝天的众人说,“我先走一步。”
许是大家都知道这位既然开口说要走也就没什么好劝的了,毕竟“大佛”永远留不住,于是便也不作挽留,只笑骂他两句难得聚一次也不给点面子,再然后就是嘱咐他回去路上小心。
路引礼貌性微笑,颔首。
祝贺视线朝着他背影而去,停留了两三秒将目光收回。她自然也不会跟着大部队一起去吃烧烤,便拉住芦笛,对她说:“我就不去了,我还要回寝室,不能太晚……”
芦笛蹙眉,拉住她的手,怨道:“不是说和我回家睡吗?想和你一起睡觉觉呀,哭唧唧……”
“哪有和你说好?”祝贺笑笑,“况且,我都和宿管阿姨讲好了,不能再给人家添麻烦了。”
既然祝贺都这么说了,芦笛也没辙,只能扁扁嘴,放祝贺回去,但她又担心大晚上的祝贺一小姑娘回去不安全,又说:“可是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啊……”
“能出什么事啊。”祝贺有理有据地说,“法治社会……”
“你真是……”芦笛无奈地睨了祝贺一眼,说,“没听见新闻上那么多女大学生深夜遇袭吗?可吓人啦。”
祝贺:“……”
无法……反驳。
“回学校?”
没想到,原本都脱离了大部队的那人又折回,低头看着她,问了一句。
祝贺一愣,随后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顺路,一起吧。”一锤定音。
随之,祝贺立马感知到自己的脸有些热热的,所幸此时此刻即便脸红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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