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她闭上眼睛,一遍遍的告诉他:“今年冬天,我还是想要嫁给你。”
“我常常来这里,你有没有烦我呢,你肯定也在想我,就像我想你一样。我学会了抽烟,我喜欢那缥缈的雾气,好像你。”
“我不会多抽,只是想你的时候,抽一根,可是好像,想着想着就抽了好多根……”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言而无信,其实,我不想做高高在上的黎家大小姐,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我想要和你,过平淡的日子,我什么都不要,我什么都不要啊……”
“你以为,拥有黎氏大权我就开心了吗?四年了,我哪有开心过呢,那么懂我的你,为什么没有想到呢。”
那天,她叫来了阙之铭,她对待其他人可以冷漠以对,但是对于他的弟弟,她难得露出笑颜:“之铭,你想不想要这个黎氏集团?”
阙之铭穿着假肢,行动缓慢,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饶是沉淀的心神都忍不住一愣,他摇头:“我不要,这是你的。”
“姐姐暂时把它交给你管理好不好,姐姐想去国外散散心,不会很久,姐姐就会回来的。你就当帮姐姐一个忙。”
阙之铭犹豫了,许久,才道:“姐姐为什么要去国外散心?还是想着哥哥吗?”
她微怔,站直身体,苦茶叶尖的眼尾悬着一颗泪,她说:“是啊,姐姐这辈子的梦想,就是嫁给你哥哥呢。”
阙之铭沉默了好久,道:“那姐姐你去吧,我这些年也学会了经商,我会将黎氏集团打理的不负所托的。”
她看他认真的神情,忍不住笑了笑:“谢谢你。”
阙之铭闷闷的摇了摇头,“我还要谢谢你,当年你愿意与我作伴,也要谢谢你,陪伴了哥哥。”
“不,是他陪伴了我啊。”她凄楚的眉眼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整个a市的风景仿佛尽皆眼下,她低声喃喃道:“之铭,是你哥哥,改变了我。”
她去了美国,去了当年被贺老大绑架的那块郊区深林。
这里早就被开垦了。
倒是一旁的竹林依旧是当年的模样,郁郁翠翠。
她走在这条既陌生又熟悉的斜坡上,走走停停。
突然想起那天晚上,他拉着她的手飞奔在这里,往事随风飘摇,她还记得他的那个背影,被深夜的雾气遮掩朦胧,仿佛下一秒就会随之散去一般。
最终,他还是散去了,随风,似雾。
他和她的故事,从这里彻底开始,那场逃亡的路,那晚深重的月色,让她心头微热。
她沿着斜坡小心下去,想去好到当年的印记。
却是发现,往昔的一幕幕早就更迭了时光的河流里。
就连那个帮助他与她临难时的村庄,都不见了影子。
更是找不到老余和那个金发碧眼的gladys了。
她站在山间,四周白蒙蒙的缭绕着雾气,一如他温柔的怀抱。
她闭上眼睛,静默无声。
她又去了那所学校,也去了那间教室。
他和她真正意义上的见面,是在这里。
里面的学子都在安安静静的上着课,讲台上的老头儿很是陌生,不知道是哪个新来教授。
一切都不一样了。
正要离开的时候,她遇到了王琦琳。
往昔的他们,青春面貌仿佛历历在目,她们曾怒目相视,敌视对方。
她们也曾一同陷入险境,被贺老大抓捕,成为人质。
也让她更加清晰的记起那年那夜,她与他午夜狂奔的记忆。
王琦琳变了很多,原本的长直发已经烫了卷发,化着淡淡干净的妆容,抱着一沓书籍正要往这里走来。
“你?黎雪?”她认出了她,而今的王琦琳,刚从南非回来,新担任这所大学的教师已经两个月了。她不再是以前那个柔弱感性的女学生了,四年足够改变很多。
遇到了熟人,她就会想起他。
黎雪微微一笑,点头应下。“是我。”
王琦琳楞了一下,她何曾看到她笑容明艳的样子,以往的黎雪,无不都是冷若冰霜,不近人情。
“你变了很多。”王琦琳也朝她笑笑,想起过往岁月,颇有些感慨。
“是吗,有一个人改变了我。”
“阙教授吗?”
阙教授……好像很久远的称呼了……
黎雪垂下眼睫,“是,阙教授。”
说起这个称呼她就想起一开始的自己,那时候的她在课堂上那股蛮牛固执劲儿,想必他也颇为头疼吧。
她突然笑了笑,但是笑着笑着,眼泪不知不觉的掉了下来。
“你……你在哭?”王琦琳不敢置信般愣愣的看着这一幕。
黎雪仓促的抹了把眼泪,偏过头问她,转移话题:“这些年,王教授还好吗?”当年可是被她气得不轻。
王琦琳点头,释然的笑了,“一直都好,毕竟像你这样的学生也不多见。”
黎雪轻轻地笑出了声。
王琦琳见她笑颜如花的模样,很美,她放下以往的芥蒂夸赞道:“你笑起来很好看。”
“谢谢。”黎雪道了一声谢,抬起手来和她招手告别:“我走了。”
她指尖的钻戒在光芒下耀眼夺目,刺痛了王琦琳的眼睛。
她一阵发呆,“你和阙教授……结婚了?”她认得出,那是结婚钻戒。
“恩。”
“阙教授怎么不和你一起过来?”
她向前行走的步伐微微一顿,她没有回头,背对着王琦琳,半晌,她才开口:“我会过去陪他,我已经让他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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