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再见你。”
子夜道:“三个月后,我便再不能唤你黎哥哥了吧?”
黎沧微微一笑,“你若喜欢,可以这样唤一辈子。”
子夜摇头,“你非我兄长,还是不要混作一谈的好。”
“随你。”黎沧顿了顿,道:“在越国,你身世之事被你父皇隐瞒下来。到了魏国之后,你也同样的不要告诉别人你和阴阳司主的关系。”
子夜慢悠悠地品了口茶,“为何?难道魏国与越国联姻,不正是看重我这阴阳司主唯一后人的身份?”
黎沧道:“若是知道你的身份,我父皇和宗室的人当然会加倍欢喜。可如此一来,你此生只怕都再无宁日。即便是你娘,依然免不了被人暗算。何况你只是空承了血脉,却没有任何灵力。”
子夜嗤笑一声,“你以为这样我就能清静了?你是什么身份?堂堂的一国太子,将来可是要承位的。自然也少不得后宫佳丽三千,既便我大肚,不去计较。可保不齐别人不会看中我的位置,介时也少不得你争我夺的。一回两回我能忍,次数多了,怕是佛也会发怒。或许也要不了几年,我便会在你的后宫里演出一幕幕的宫半大戏。又哪里来什么安宁可言?”
黎沧闻言只觉好笑,抬头在她的头上敲了一记板栗,“难道你不知道,我已答应你父皇,娶了你之后便再不纳其他女子?”
他说着凑近子夜,挤了挤眼,“莫非你是故意说出这番话来,好提醒我莫再惦记其他女人?”
子夜暗吃一惊,“你说什么?只娶我一人?”
说着又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我是洛梨的后人,若非是被封住了灵力,便是这一代的阴阳司主了。阴阳司主一生只产一女。你若是不纳侧室,谁来给你生儿子?连儿子都生不出来的太子,如何能当得长久?”
“娶了侧室也不一定就能生出儿来了。”黎沧将手一摊,满脸无所谓的模样,“至于这太子之位,坐到几时算几时。至于将来的事,又何必庸人自扰?”
子夜道:“你这太子位谋算了好几年才得到,那帝王之位难道不是也要提前布局谋算吗?就算一切于你都是手到擒来,不需费心,可是这无后的皇帝,传出去也殊为可笑不是?”
黎沧将手中的茶盏一搁,忽然搂住子夜的肩膀,目光变得极为暧昧,“三个月后你我才会大婚,现在就开始谈论生孩子的事,是不是有些早了?”
子夜一巴掌拍下他那不老实的手,道:“谁跟你谈生孩子的事了?臭不要脸!”
黎沧却舔着脸,扯上她的袖子,似顽童一般地摇了摇,“娘子莫要生气,等大婚后,为夫自会努力。嗯,女娃儿贴心,生个像娘子一般漂亮的女娃儿甚好。”
“轰!”火光忽然腾起,子夜身侧的一棵树瞬间燃起了熊熊的火光。
顺着火来的方向,子夜一回头,就看到了萧照。他穿着一身太监的衣服,衬着他棱角分明的脸,显得有些滑稽。若是平常,子夜早已笑弯了腰,可是此时却只有心疼。他的脸色很不好,显然伤势未愈。
文昌公主就站在萧照的身侧,冷冷地瞪着子夜对萧照道:“表哥,这就是你心心念念不顾一切想要来见的人!如今人家可攀上了魏国太子,将来是要做皇后的,哪里会看得看你一个无权无势的罪臣?”
“阿照……”子夜想要上前解释,可只走了一步,便立住了。再多的解释在现实面前也是苍白无力的。
她已没有胆量走近他,可是他却在朝着她一步一步地走来,“子夜,我想你了。”
他伸出了手,“只要你愿意,我带你走。”
他的手很好看,白皙、修长,因为驭火,掌心处泛着淡淡的红色。尽管他的性格是清冷冷的,可是子夜知道他的掌心一直都是极为温暖的。
四年了,这一双手给予她太多太多的温暖,更曾亲手为她摘下过爱情之果。就在一个多月前,这双手还会拥抱着她。
可是现在,她却再不能搭上他的手,感受那掌心的温暖。
她撇开了脸,装作看不见他伸出的手,“阿照,我不能跟你走。”
萧照波澜不惊的脸上,再不见往日的平静,只有深深的痛苦,“为何?难道你不想我吗?”
想。无时无刻不想——她在心里回答着,面上却是沉默着。
“你是为了他吗?”他扬手指着黎沧,“为了他,你轻易地抛却了我们四年的感情吗?”
子夜没有回答他,她甚至已不敢却直面他审视的目光。
她对文昌公主道:“公主,请带他离开这里吧。”
文昌冷哼一声,“不劳你费心。本公主既然能将他带入宫,自然也有法子带他出宫。”
“好。”她最后只余下了这一个字,便转身走了。
“子夜!”萧照想追,却被黎沧挡了下来,“这里是皇宫,你若还爱她,就不该让她为难。”
子夜已进到殿内,在宫人闭上大门的那一瞬间,她的眼泪终是不受控制地落下。
隔着厚厚的宫门,她依稀还能听到他在声声地唤着她:“子夜,子夜……”
☆、出嫁
在接下来的几个月内,子夜除了祭祖时跟随齐鸾出过一次宫,其余时间连圣惠宫的宫门都不曾出过。黎沧回国那日,她也未去送行。
其间,萧照又装扮成太监潜入皇宫来找过她几次,在吃了几次闭门羹后,便也不再来了。
只是有一次,文昌公主骂上门时,从她的口中,子夜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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