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抓住了身边的人。
手指纠缠,却越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冰冷与坚硬。
对方却似乎不再意的样子,他拉起了西夏,半弯起的身体却比站直的他还要高上两头,西夏顿了顿,然后听到自己犹豫着,哑声问道:“为什么?”
一阵静默。
然后他看见男人望着他,拿扇子半掩住的脸上突然又露出那种意味深长,却又带着属于长者宽容的笑容:“你不记得了,西夏,我们……做了个交易。”
☆、l49手术台旁边的男人
如果一眨眼发现自己赤/裸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那个梦里的男人正在拿着小刀切开你的身体,你会怎么想?
那是一个到处蒙着黑色布料的屋子,天花板似乎被无限的延伸开去,似乎永远都无法察觉出与地面的距离,身上到处插着大大小小的细管,西夏有些费力的扭了扭头,通过蒙在脸上的玻璃罩,他看到了捏着刀子微笑着看过来的脸。
“啊呀~真是不容易呢,你终于醒过来啦~”
黄头发的男人故意长长吁了口气,脸上带上了庆幸的表情,他就那么捏着刀随意的摆了摆手,口气像是谈论天气一样那么轻松而自然,“如果你再不睁开眼话,我可要毁掉这个身体了呀~”
“……什……么……”
嗓子似乎好久没有用过,西夏没想要仅仅是轻轻的吐息便被喉舌扭曲成这么难堪的音色,难听的几乎要让他自己都要愣一下。
男人却一脸习以为常的样子,甚至安慰道:“没关系啦,能发出声音已经不错了~”
西夏眨了眨眼,瞳孔因为头顶上灼人的光线不由自主的紧缩着,下一秒,他就看到那个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俯下了身子,鼻子几乎要碰到了他的,他就这么把手臂撑在了西夏的头顶,带点青色的淡绿色眸子隔着面罩直直的看着他的脸,口气就像是看到熟人一样亲热:
“真是好久不见了啊,我是浦原喜助,是个杂货店老板。”
口气居然意外的认真,西夏忍不住一愣,搜刮着脑海,却意料之中得不到任何答案,下一刻,注意力便被又做出滑稽样子的男人转移开去,他望着那个手舞足蹈,突然惋惜自己不能继续切割这具身体的男人,心里居然有无奈的情绪一闪而过。
……切割……
像是刚明白这个词的含义,西夏犹疑不定的举起了自己的左臂,大大小小的管子顺着他的力气被拉扯,男人却望着他并没有阻止的意思。
那是西夏第一次看到自己皮肤下面的样子。
细小的血肉,白色的骨骼,在这常人所共有的物什周围,还有泛着蓝光,精致的不可思议的玩意儿,那些看上去像是只有钟表或者其他仪器中的细小装置,却就这么安然无恙的躺在了自己的血肉的旁边。
西夏甚至能看到当红色的血顺着血管流过那些东西时,它们会微微发光。
金属?石头?
出现在心里的第一个疑问居然是在猜想它们的材质。
嗓子似乎愈加干涩,西夏不得不大力的吞咽口水,但一想到如果自己身体的部分也像是自己的手臂一样让人惊愕到不能言语,这个动作似乎变得困难许多。
“……我……怎么了?”
身体没有被绑住,那些管子也是被连接到了大大小小,一直在运行的仪器上面,西夏不认识这个男人,他不知道他的身份,也搞不清是不是他对自己的身体做了一些什么,但是,他却认出来,那张脸,那个声音,那个身影,是出现在那片莫名其妙世界中的男人,他对自己伸出手,然后拉着自己一前一后,不知道在空中走了多久,似乎是再一眨眼的瞬间,自己就看到了头顶上远的不可思议的天花板还有灼人的光线。
哦,他用过“醒”这个词。
那么是不是意味着那一切都只是个噩梦?
西夏猜测着,把自己手臂放了下去,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心情虽然镇定无比,手指却在颤抖着。
那个男人注意到了。
不知道哪里出现的扇子蒙住了脸,男人面庞被掩盖,西夏看不到他的神情,所以只能凭着那略显低沉的声音猜测着。
“……西夏,你一直都是这个样子,一直都是。”
后边被强调重复的四个字像是一记重锤砸的西夏头脑发昏,他有些紧张起来,原本发音便困难的嗓音因为快速而有些口齿不清,“……我……我觉得我是人……”
或者说,一直以为这具身体是人。
“哦,”男人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脸上却不再露出那种滑稽的样子,反而正经的可怕,他语言冷静而清楚,像是在揭穿一个被费力掩饰的谎言,“是的,你是,从你在这具身体上醒来的时候,你就是人类了。”
从你在这具身体上醒来?
什么意思?
西夏再次吞咽了一下口述,他一头雾水,搞不清男人是说现在,还是指很久之前他穿过来的时候,虽然觉得后者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对方的眼神却让他怎么都不敢做在开口,那种似乎看穿人心的目光,西夏忍不住将目光游移开去。
男人却不放过他,他拿起了西夏放在身体旁边的手臂,用一种西夏难以辨别的目光望着他,直到很久之后,他才会明白,那种动作的名称叫做观察试验品,现在,他只是又被男人奇怪的话给吸引了。
“瞧瞧,这是我做过的最完美也是最糟糕的义骸,它与魂魄的契合度在99.8以上,西夏,你知道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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