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长长的垂落下来,他身后依旧覆盖着巨大的骷颅头面具,却还穿着草鞋。
他像是往常一样沉默寡言,没有半点温柔的抬手把肉块砸在了李萝的脸上。
血淋淋的撒了李萝一身,后者却开心的弯起了眸子五指成爪拿起来狼吞虎咽,一开始的恶心感在饥饿的状态下完全崩裂瓦解,他甚至带着一点感激朝着那个家伙露出大大的灿烂的笑容。
李萝装作没有看到他的手指在隔空摩擦着腰间的刀鞘,也拒绝去想那刀鞘和那家伙心里到底藏着什么的想法。
当一开始他能说话之后就对着这个类人生物叽叽喳喳,在对方走的时候下意识抓住对方手腕却被一下子割掉手指的时候,李萝已经完全放弃了跟对方吐槽的事实,他几乎是出于本等的讨好着对方。即使隔着那厚厚的牛头面具,那偏向打量和考究的眼神几乎让他浑身僵硬,寒毛直数。
李萝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把已经半死不活的自己拖进来,定时喂养,然后打量,它像是在思考的样子,但又像是听不懂李萝的话一样,无论他说些什么,这家伙都一副沉默的样子。
但李萝还是忍不住说话,一句蹦一句,完全前言不搭后语,他没意识到自己有时候会把普通话和学到的东西的弄混了说出来,奇奇怪怪的,也许意识到也会做出无所谓的样子。
他在沙漠里走了多久,在洞穴里躺了多久,李萝都不知道,他似乎已经丧失掉了时间观念,但除了伤口在缓慢的恢复,无论是自己还是对方都还以一成不变的样子。
“偶尔也要带我出去溜溜嘛,养狗还需要出去跑跑呢。”李萝啃完了肉,舔干净了手指,又去蹭脸上黏到的东西,那个类人生物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升起了火堆,无声的坐在那里,火光在墙上映出了他可怕的样子,像极了地狱中的牛头马面,李萝瞅着瞅着忍不住轻声笑起来,“不管看多少次,你的面具还真是丑啊。”
这种话实在是不明智,但李萝没打算压抑住自己因为对方来这里产生的好心情。
即使知道它来这里每一次都是对自己生命的考量,但毫无疑问的是,李萝感激着对方的食物。
这种情绪和那种对再次死亡的恐惧如此矛盾,就像是李萝本人一样,对于各种稀奇古怪的事情完全失去了大喜大悲的样子,却对“死亡”和“生存”这几个字眼如此的恐惧和憧憬,真是奇怪,李萝本身存在在这里也很奇怪。
怪物目不转睛的盯着火焰,就像是死尸一般钉在那里。
它每次来都不会吃东西,李萝怀疑他还有另外的窝(原谅他用窝这个词)每次过来仅仅是为了喂养李萝和观察他的状况,那红色的头发被火光映上了暖暖的橘色,就连他点火的样子也神秘的可以,指尖出现了蓝色的光球,落到地上却变成了红色的火焰。
李萝第一次看到的时候下意识的张了张嘴巴,古怪的再次把他没有归为人类的范畴。
相对而言在沙漠中有意识的那个瞬间,李萝下意识的把自己归到了死灵之类的存在,不再是人类这个假设信仰的崩塌并没有让他心理失衡,甚至奇怪的连点大起大幅的波动也没有,就像是第一次吃巨大怪物的肉一样除了一开始的恶心感之外不再有任何反应,死亡就像是一扇神秘的大门,走进去所有的思维都变得更加扭曲不可描述。
“等我伤好的话带我一起出去吧。”李萝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说出这种话,明明意识到躲藏在这里才是最好的选择,也许是对方听不懂自己的语言给了他底气,他垂着眸子低声说道,“我可是走了好久才遇见你这家伙呢,有着人的身体却长着怪物的脸,啊,或许某方面和我一样也说不定,语言也不通,不过如果你肯教我狩猎技巧的话,我也不用你喂了啊,就像是喂狗一样嘛~”
李萝说着说着就忍不住微笑了起来,“如果你以前认识我的话一定会很奇怪,啊,如果让他们看到那么孤僻的我像个神经病一样对着一个牛头人唠唠叨叨一定会吓得眼睛都掉出来吧,他们才是一群神经病啊,真是可怕。”
他唠唠叨叨到最后也不记得自己到底讲了些啥,也许是一开始小村庄的大汉和女人也许是双一也许是死去的人,李萝说着说着忍不住眼眶发酸,却流不出半点眼泪,他朝着怪物抱怨:“如果尾田说的魂魄存在的地方是这里的话我可宁愿只在人间游荡。”
李萝歪过头的时候意外发现对方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自己身边,距离近的可怕,李萝甚至听到了它平稳的呼吸声。
怪物用一种李萝难以辨别的眼神望着李萝,细长的手指探了过来,指尖顺着李萝脸上的破裂骨质硬物滑到了李萝的右眸下面,李萝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但视线很快便被它修长的脖颈和健壮的身体所吸引,除了头部,从里到外都像是人类雄性的样子,也许是被迷惑了,李萝鬼使神差的伸出了手,粘着血液和暗绿色物质的脏兮兮的样子,隔着暗黑色的布料贴在了对方的腹部,令人惊讶的是那个怪物居然没有躲开,只是冷漠的垂着头,维持着原来的动作。
李萝很快便注意到即使粘着脏物,自己的手指就像是覆盖着一层看不到的白色的东西一样苍白而坚硬,指甲是浅浅的青白色,尖锐的像是打磨好的利刃,对方衣领裸露的皮肤却是带着暖色的肉色,柔软而富有吗光泽。
漫长的时间让李萝以为自己所有的变化都自然而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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