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了双眼,睡梦中隐约听见声音,睁开眼才发现是手机响了。电话是傅锦城打来的,都已经快十二点了,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我万般不情愿的接起电话:“有事吗?”等了许久也没有听见他的声音。正当我耐心告罄准备挂断的时候,突然听见他在电话的另一端低声叫道:“一一。”
模糊不清的声音让我瞬间就辨别出他一定是喝多了。我的心禁不住的揪了一下。他还在那边不停的叫着一一。听声音,他一定是喝了不少。
电话那一边突然换成了酒保的声音。
“您好,我们这里要打烊了。您的朋友喝醉了,您看方便来接一下吗?”
我不知道是不是气自己竟然还为傅锦城担心,对着电话那头大喊,“不方便。”
不知怎么不小心碰到了免提键,声音瞬间被扩大。
先是听见一片吵杂声,好像还有玻璃落地碎掉的声音。紧接着酒保又接起了电话。
“您好,这位先生受伤了。”
该死,“地址。”我迫切的问着酒保。只要一想到傅锦城可能受了很严重的伤,我的心便慌了起来。
“飞酒吧。”
听了酒保的回答后我匆匆换了衣服赶往飞酒吧。
抵达飞酒吧找到傅锦城的时候,他已经坐在椅子上睡着了。迎面走过来的那个男子想必就是刚才与我通话的那个人。
“您好,想必是这位先生的朋友对吧!这位先生刚才不小心打碎了杯子伤了手,我们已经找人处理过伤口了。”说话间他双手奉上一张单据,“这是收据,这位先生在没睡着之前已经买了单。您看,现在需要我们找人帮你把他扶上车吗?”
我接过男子手中的收据,“那就麻烦了。”说着我从傅锦城的身上翻出了车钥匙。
待我坐在驾驶座位之时,我的心里还是有一些紧张的。驾照这个东西还是我大学毕业时考的。当时只是觉得总会有用到的一天,有总比没有强。但是自从驾照下来之后我就基本没有再碰过车了。现如今再摸方向盘,心里还是打怵的。还好,这个时间段路上早已没有了多少车辆,还有好心人的帮助,总算是有惊无险的到了家。
打开家门的那一瞬间,我就直接松手让傅锦城倒在了地上。这家伙还真是重啊!
许是感觉到了痛,傅锦城低吟一声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但是很快的又闭上了。
你丫的,我如此费劲把你带上楼,你连句谢谢都没有。我气愤的伸出双手掐向了他的脖子,可是没有用力。因为我发现我好像花痴了。
酒醉后的傅锦城比平常多了一分安静,灯光打在他的脸上,长长的睫毛时不时地煽动一下。几缕碎发随意的搭在眉心,衬衫也因为这一路颠簸有了褶皱。这样的傅锦城就像一个孩子,让人忍不住怜爱。
我着了魔般地伸出手轻轻描绘他的五官,从眉到眼,从眼到鼻,从鼻到唇。
上帝是眷顾他的,给了他一副好皮囊。
“一一…”
他突然的呓语吓了我一跳,我赶忙地把手收了回来。等了许久直到确定他没有醒过来,我才真正的把心放了下来。接下来遇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傅锦城要被安置在哪里。
客厅?沙发好像有一些短,而且他大小也算是一个伤员,住沙发好像不好吧!卧室?开玩笑吧。能让他进我的门就已经不错了,而且他住进了卧室的话那我要住哪里…
心里一番天人交战之后,还是决定了让他睡我的卧室。到底是不忍心让他窝在沙发上。
我双手穿过他的腋下将他拖拽到了卧室。把他的鞋子脱掉之后又打了一盆水为他擦了擦脸。
起身时余光瞥见了傅锦城手上的伤,白色纱布上的血色清晰可见。
我叹了口气去了客厅拿了医药箱过来又重新为他清理了一下伤口。细长的手上有好多伤口,虽然不严重,却也胜在了数量。
整理好这一切都已经深夜两点了,明天还要上班,一想到这我就很是头疼。
都怪傅锦城这个滚蛋,趁他还在熟睡,我伸手在他的脸上痛快的□□了一番:“你这个大混蛋,占了我的地盘,害得我只能睡沙发,明天还要早起上班,折腾我这么久。你完蛋了…”
不过,我如此这般□□,可这家伙好像刚刚笑了。也不知道他梦见了什么这么开心,那个梦里一定没有我吧!突然间,我觉得自己的行为好幼稚,没有了兴致。
正在我起身准备去客厅休息之时,傅锦城突然拉住我的手微微用力,我便以男下女上的姿势倒在了他的怀里。
这一切来的太过于突然,我都怀疑傅锦城是不是已经醒了。我迫切的想证实我的想法连着叫了他几声。可傅锦城只是翻了个身把我和他的拥抱方式变成了侧拥。
我顾及着他手上的伤,稍微地用了一些力气也没挣开他的怀抱,反而越来越紧。重点是,这个家伙刚才竟然吧唧嘴了,完全不符合逻辑好伐!他该不会梦见吃的了吧!
不过,他的怀抱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暖,胸膛还是那么火热。为了他忙了这么久休息一下下也是可以的吧!就一会儿,很快的。这样想着,我便放心的闭上了眼睛。
不知是真的累了,还是因为这个人是傅锦城,贪恋他的怀抱。总之,一夜安眠,再一睁眼我只觉得世界都乱了。
我是被闹钟吵醒的。闹钟响起的时候我真的是有一种想砸了它的冲动。为什么我才刚闭上眼睛它就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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