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们这就要回了。”
肃王道:“你们去忙。”
萧瑮起来,以宁刚要跟着站起来,看见梧桐要起身,她就把梧桐按回座位上说:“你别急着回去了,你们俩也没好好在外头见过,一起吃顿饭,喝点酒,聚福楼后头还有个灯市,好看着呢,吃完一起去逛逛,晚上记得回家来就行,听见了?”
梧桐笑着点点头,以宁又对肃王说:“天冷得很呢,王叔千万早点把她送回来。”
肃王也是点头,有些感激的对以宁说:“多谢。”
萧瑮和以宁回家之后,备了酒菜等着林五哥,天快黑时,林五哥才过来,忙了许久,的确是饿了,没说什么话先吃了一碗饭,肚子饱了才和两个人说起话来。
林五道:“李婶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就这狮子头和卤猪头,家里再没有人能胜过她。”
以宁给五哥盛了一碗面片汤,说:“也尝尝这个,咱们家里很少这么吃,李婶说是和王府厨房的人学来的。”
林五道:“哎呦,她老人家能给御厨当老师的手艺,还精益求精呢?”
以宁道:“活到老学到老,这话可是五哥你常说的。”
林五拿勺子舀来喝了几口,赞道:“好喝呀,老七,你赶快叫婶子写个做法儿,我叫聚福楼的厨子学学。”
以宁在家里排行第七,哥哥们有时候也会叫她“老七”,不过萧瑮是头一回听到,先是以为叫自己呢,愣了一下,再一想,宁儿前面有六个哥哥,当然就是“老七”了,乍一听,还真是新鲜,林五叫出口觉得不妥,笑说:“哟,我给忘了,王爷也是行七,不好这么叫的是吧。”
萧瑮连忙摆手说:“内兄不必在意这个,在家里就是一家人,你就是也唤我老七,也没什么不可。”
林五道:“那不行,最多是叫一声妹夫吧,叫老七,你们两个谁应呢,是吧。”
以宁道:“还不是随你。对了,五哥,你今儿大半天都忙什么呢,我看你饿的,是中午没吃就出去了?”
林五道:“过两天皇上寿宴,你们要去的吧?”
以宁看看萧瑮,萧瑮道:“是,好像说今年是在华文殿摆宴。”
以宁觉得奇怪,问:“干嘛在太子宫里办?”
萧瑮道:“之前春蒐,太子那个鬼样子惹得父皇不高兴了,说了他两句,皇后大概是想让太子好好表现一下吧,就揽下来让太子办了。”
以宁点头,林五说道:“就为这场寿宴,宫里面要用琉璃灯,要的数量有点多,时间却很紧张,现做肯定来不及,好在家里工坊还有些存货,这东西既贵重又容易坏,本来二哥准备亲自送到京里来的,他临时有事,就派我来了,我跟陆掌柜交割清楚了,一百盏,一个不多一个不少,我一路从杨州过来,一个没磕碰坏了,他们往宫里送,哐当摔了一箱,坏了十八盏,他们还慌了,把我叫过去,问我怎么办,唉,我气的牙痒痒。”
以宁问:“怎么办的呀,数量怎么凑上去的?”
林五道:“年前二哥给你送了二十盏过年,你只拿了两盏,剩下的都在碎影阁呢,拿出来凑上呗。”
“二哥是来给我送灯了,送的二十盏?我怎么记得就是两盏啊?”
林五道:“还说呢,妹夫不在家,你没心思过年,说什么都没兴致,可把二哥担心坏了,以为你身子不舒服呢。你倒好,把事儿都给忘了。”
萧瑮听到偷笑,以宁道:“那还是托我的福了,不然也没那么巧就凑上了。这一百多盏琉璃灯点上,该多好看啊。”以宁问萧瑮,“父皇寿宴是哪天?”
萧瑮道:“大后天。”
“我可得去看看,杨州碎影坊的琉璃灯可是一绝,上百盏挂上,那得多气派啊。”
萧瑮笑她:“你这可是头一回自己要进宫去。”
林五也笑说:“自己家的东西,送上门给你的时候不要,现在巴巴跑到别人的地方去看,你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萧瑮笑说:“内兄莫要这么说她,宁儿最是惜福的人了。”
林五道:“妹夫你少护着她,这丫头,该教训的地方多呢,我那会儿也像你似的,处处护着她,没用的,她没良心吶,我跟这丫头打赌输了,她叫我把房顶拆三个大洞住三天,三天之后才许修好,偏偏就下了三天的雨。”
以宁拍桌子大笑,辩解道:“我也不知道会下雨啊,那不是赶巧了嘛。”
林五语重心长的对萧瑮说:“妹夫,劝你一句,千万别跟她打赌,她真的,什么损招都能想出来。我笑她字儿写的难看,她跑到大伯那儿告状,大伯说我欺负她,叫阿宁自己想个法子惩罚我,你猜她叫我干嘛?”
“猜不到。”
“我真是,不知道她怎么想出来的,叫我把我自己名字工工整整写一千遍,一千遍吶妹夫,我们兄妹七个,名字笔画最多的就是我,一千遍,我抄完了,好好裱起来就挂在我书房里头,时时刻刻提醒我自己,此仇不报非君子。”
萧瑮想笑,又觉得真是同病相怜,举着酒杯对林五说:“内兄,来不及了,我已经输过一回了,带了一天的女簪,如今宫里面还有人私下里叫我蝶恋花呢。”
林五握住萧瑮手,郑重的说:“妹夫,妹夫,一定要悬崖勒马啊,浅尝辄止,五哥我,血泪教训,来,喝酒。”
两人抱头痛饮,一直喝到三更。晚上睡觉前,萧瑮问以宁:“五内兄尊名哪两个字?从来没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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