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别的倒也无妨,就是听说谢晋元大师的画作,有一半藏于子虚阁,另有一些为临风山庄所有,若真是如此,有生之年或可一观。
到了晚上,萧瑮和萧玖去了婉春阁,自然是在悠梦姑娘房中,屋里另有一位无思姑娘,太子过来的那天她就在太子身边,也些许听到些话。悠梦在自己屋中备下酒菜,萧瑮和萧玖两人倒没什么心思吃饭,坐下来就开始问话。
萧玖问:“悠梦,那位子夜姑娘是什么来路,怎么被太…”一想直言太子不大好,又改口,“怎么一下子就被老四相中了?”
悠梦不知道,拿手推了推无思叫她说,无思道:“我也奇怪呢,那天我们是坐在楼上的,从我那位置,连子夜的眉眼也看不清楚,隐隐约约能看到下半张脸,子夜唱得是好,琵琶也弹得漂亮,只是传到楼上也听不太仔细,那位公子在我边上,从坐下来看到,眼睛就没离开过她,酒只喝了三四杯的样子,跟我说第一句话就是问我楼下那个弹琵琶的姑娘叫什么名字,我告诉了叫子夜,他就让我不用陪着,把妈妈叫上来,妈妈去了也没多少时,那位公子就进了子夜房里,早上我再问,子夜已经被赎了身子,跟那位爷走了,咱们院里的身价可不是寻常人出得起的,那人面也生,我还以为是外地的大商户,看上子夜讨她做一房小妾,所以才急急带走的,怎么又听说没走啊。”
悠梦小声道:“我本来也以为是好事,还替她高兴呢,可是又听赵三爷说,是宫里的人,子夜眼下在街尾的巷子里住着,我悄悄过去想看看她,叫人赶了出来,我心里就觉得不好,从前宫里出来的人,仗着有势力,行事总比别人猖狂些,要骂就骂,要打就打,我就怕……”悠梦越讲越是害怕,泫然欲泣的样子叫人可怜。
萧玖看到,柔声安抚说:“你不必太担心,那人我知道些,不是欺凌女子的人品,他院子守得牢不为别的,就是怕有人知道张扬出去,宫里规矩大,要是被抓到不是件小事情。要是叫咱们查出来他做了什么荒唐事情,我保管他自己也好不了。”
悠梦听到心里好受了一些,对萧玖说:“这事儿我也就能跟九爷说了,您要是愿意帮帮咱们,也算悠梦的一片心意没有白费。”
萧玖听她这般说没了正形,端着酒杯凑到她面前调笑说:“你要是肯喂我喝了这杯,也算爷对你的一片心没有白费。”
萧瑮看不惯他的轻浮模样,只和无思继续说话:“无思姑娘,可知道后来妈妈过去,和那人说了什么。”
无思姑娘低头细想了一番说:“我是留心的,那位爷别的什么也没问,只问了子夜的身价儿,因为子夜还是清倌儿,妈妈要的价可是吓人,那人眉头也没皱就付了,别的真没说什么。那人倒是和身边的人说了一句什么,我离得远也没听清,约莫说的是什么只有三分像,什么人疯了什么的,真是没有听清楚。”
萧瑮细细想着“三分像”几个字,不知怎么的心中一阵不是滋味,想起在平城的时候,太子总是拿眼睛觑看以宁,萧瑮不由得握紧了拳,眉头深锁。
再看王府,以宁吃完饭归家,知道天歌晚上会过来,把给她做的几套衣服整理好了放在小书房,又去东边儿跟几个丫头一起布置了一会屋子,东苑卧房里本来有一张楠木八步大床,浮雕四季花,十分好看,是和二姐姐现在睡的榉木床一起打的,与其搬来搬去费事,不如把这张擦洗干净就用,反正那张已有两根柱子不好了,以宁想,大概问了二姐也是一顿推脱,干脆就做了主。眼看东苑就收拾停当了,二姐那边小玉看着,也把东西陆续都搬过来了,只等个好日子,把妆奁衣物搬过来,再摆两桌酒庆祝一下,就算是定了。
晚间,以宁等着天歌,左等不来,右等不来,萧瑮也不回来,以宁一恼就先睡下了。她睡着了天歌才提了一壶酒来,天歌见她睡着了也不叫她,自己出来,飞身上了以宁卧房的屋顶,一边半躺着喝酒,一边赏月,等萧瑮回来和他说事。
第33章保护
天空中挂着一轮明月,堂前阶下被照得盈盈发光,萧瑮步入院中,抬头就能看见屋顶上有一人撑头卧着喝酒,身上笼罩着一层月光,分不清是人是鬼。
天歌仰头喝尽壶中最后一口酒,喝完了才看到萧瑮回来,远远的站着,已经看到自己。天歌道:“请王爷上来一叙。”
萧瑮认出是谁,叫方佺不必跟着,自己也踏着柱子上了房顶,天歌看他功夫还挺好,赞道:“王爷身手不错。”
萧瑮道:“谢兄在此等候可是有要紧事情?”
天歌道:“王爷方才,可是去查子夜姑娘的事情?”
萧瑮十分意外,他以为此事并无太多人知道,问说:“谢兄如何知道?”
天歌道:“这本来是你的家事,我并不想管,只是阿宁在平城身处险境,让我不得不去查查太子,刚开始查就知道了子夜的事情。”
萧瑮一听之下就知道此人绝不简单,但是并不深究,只说:“眼下要弄清楚缘由,恐怕要和子夜姑娘见一面才好。”
天歌道:“我下午去看了子夜,她人没事儿,太子好吃好喝的养着,大概你看到她的模样,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天歌从袖中取出一块锦布,上面是她见过子夜后摹下的小像,她画的并不十分相近,但是也有□□分。
萧瑮看后又递还给天歌,沉默不语,若是遮住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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