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暗卫护着,方贵仁一时半会恐怕也没有办法。但是江湖门派亦在追杀苏峻,相信他怎么也藏不住多久。”
泠月问:“君若如今在哪?”
沐歌说:“她应该今夜便能到京城了,我正准备出城接应她。”
泠月说:“好,如今一步错整盘棋都要输,你看好她,绝对不可生任何波折!”
沐歌称是,出了城去等君若。而泠月则换了一身华服,去见那个人。
他们约在一处茶楼,闹市之中,往往才不会引人注目。
“月夫人,好久不见,上一次见面还是六年前,别来无恙否?”,却是听见一个温和敦厚的男子声音。
泠月冷嘲:“你这样躲躲藏藏在屏风后面作甚,我又不是不知道你是何人。”
那男子答:“人啊,小心点总不为过,多少人都是输在大事未成前便沾沾自喜,自以为是,而追悔莫及。”
泠月冷哼一声:“说吧,目前你打算怎么做?朝堂上那些老臣可不是傻子,愚弄不了他们。”
那男子笑:“何必愚弄呢,假的终究是假的,骗得了一时,骗不了一世,只有让假的变得真的,才能永享安乐,一劳永逸。”
“你是说……先除了他?”,泠月迟疑……
“不错,他不在我才能真正放开手做我要做的事。”
“可是……他……是个好人。”
“怎么?你迟疑什么,他是好人,那你的夫君就不是吗?”,那男子不禁嘲讽。
“闭嘴,不许你以这样的口气提我夫君!你要杀便杀,哪里来的如此废话!我墨门中人你随意挑选。但你记住你答应我的,苏峻的命是我的。”,泠月说。
那男子悠然说:“这是自然,你要报你的血海深仇,我要夺我的万里江山。而苏峻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我们谁都不会让他好过。”
泠月说:“你记得就好。你若食言,我也不会手下留情。时间久了令人生疑,我走了。”
“慢走,不送。”看着泠月起身离开,那男子却是慢慢从屏风后踱出来,看着泠月的背影,笑了起来——只是那笑里充满冷意……
☆、第十六章
湛蓝的天空下,金黄色的琉璃瓦重檐殿顶,碧绿而明净,琥珀酒、碧玉觞、金足樽、翡翠盘,这皇宫大内仍是如此华丽而庄重,但却又似乎陷入了一片冷寂之中,来往之人形色郁郁,始终觉得乌云遮顶。
御书房内,一众亲王、大臣正在激烈争议。
“端亲王,如今已过去数十日,圣上祭母究竟何时才能归来,不知您能否传书圣上······”
“端亲王,望您体谅老臣之心,臣虽老矣,尚能饭否,请亲王······体谅一下我们做长辈的心情,允我和沈国公之请······”
“端亲王,宋将军传书,他日前已到扬州······”
“好了”,苏钰扬声,“今日已经争论了数个时辰,也没能想出个万全之策,诸位且先冷静一些。两位国公也莫急,我得到了些消息,不日即能查证,我苏钰定会给两位一个交代!”
众人稍稍平息了一些,才逐渐三两成群的出了御书房。
“四叔,近几日来你也太过伤神,万望保重。”
但见一个长相忠厚,憨厚肥胖的男子走了过来,他身形有些笨重,走的非常的慢。正是苏峻的庶弟,睿亲王苏屿。
“多谢,苏屿,你且再加派些人手,追查皇帝的下落。”,苏钰说。
苏屿忧思深重的皱了皱眉:“不瞒皇叔,我手上的人几乎全派去了扬州,但却毫无消息,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不知皇兄他如今可还安好,我心甚虑······”
苏钰说:“且安心些,再等等吧。”
苏屿叹了口气:“如今除了等也没办法了。”
苏钰出皇宫时天色已经昏沉沉,他不爱带仆从,不过一个人轻装简从,毕竟王府留宫中不远,走回去也不需要多久。
第二日,御书房,众大臣等了端亲王一上午都没见人影,派人去寻却正好遇见王府的管家来寻人,这才发现端亲王昨晚未回府。这监国的亲王,众人的主心骨,一夜之间,消失了!
苏钰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晌午,他模糊记起昨日即将在王府附近,穿过那一条小巷便到府前了,他却忽然问到一股暗香,醒来时便在此处了。
他看见桌边坐了一个青年男子,还很年轻,脊背挺直,五官端方。
那男子见他醒了,也不说什么,递了杯水给他。
苏钰接过来茶盏,说:“多谢,不知这是何处?”
那男子打断他:“我知你心中有许多疑惑,但是我不想和你们苏家人说话,受人之托而已,你且安静在这待上几天,会有人来见你。”
苏钰说:“兄台不知,若我几天不见,这京城恐怕会乱的不成样子,还请兄台让我出去。”
沐歌看着这男子,虽已年近不惑,但眼神清澈神色坦荡,没有一丝高官世家的跋扈之气,言语平和,待人有礼,神情镇定,的确是君子之风,心中生了些好感,出言提醒:“你想清楚了,你一旦从这里出去,恐怕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苏钰说:“何人要取我的性命?”
沐歌摇了摇头:“这我无可奉告,是否相信我随你,你要走我不会拦着你。”
苏钰看着沐歌:“既然是兄台你说出来的话,我便信了,我在此等三日,希望你说的人会来。”
沐歌没理他,起身出了门,“这处吃食都已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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