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岁的赵雅清穿着粉色的小裙子, 扎着两个小羊角辫, 笑的小圆脸上阳光灿烂, 她凭借自己长的小巧,机灵的穿过机场的人群, 像只粉蝴蝶, 朝自己两年未见的哥哥跑过去。
樊逸清看到跑过来的妹妹蹲下身一把抱住她站起来转了好几圈,逗得妹妹一个劲儿咯咯笑, 赵雅清抱着樊逸清的脖子朝他脸上亲了一大口,“哥哥我好想你啊!”
樊逸清伸手摸了摸妹妹的头发, 笑道:“哥哥也很想你, 小清长大了,长成大姑娘了。”
赵雅清嘻嘻笑着, “嘻嘻嘻,哥哥也长大了,长成老哥哥了。”
樊逸清假装掂量她的重量, “嗯, 小清也变成胖姑娘了。”
“妈妈说胖胖的才可爱!”赵雅清像个小大人一样板起脸,双手抱胸装作生气的样子。
樊逸清用额头抵了抵她的头, 宠溺道:“妈妈说的对,哥哥的小清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小丫头。”
樊母和赵叔拖着行李箱走了过来, 樊母站在儿子面前半天说不出话来, 只是眼睛里s-hi润夹红。
樊逸清把妹妹放下,走向母亲轻轻的上前抱住她,“妈妈对不起, 让你等了这么久。”
樊母用手轻轻拍着儿子的背,来之前明明准备了许多话,此刻却一句都说不出来,她对儿子既责备又心疼,半晌后才道:“又瘦了。”
儿子过得并不好,即使两年间不间断的视频通话,但她还是能感觉到儿子的日益消瘦,视频有把人拉宽的功能,所以见面后樊母更加揪心难过,儿子瘦的有些脱相了。
母子连心,樊逸清安抚道:“我吃不惯美国菜,就想着吃您做的菜,有您在不出一个月我一定能胖起来。”
“好了,好了,咋们回家再聊吧。”赵叔一手拉着小女儿笑着劝两个伤心的亲人。
樊逸清点头赞同赵叔的话,接过他们手里的行李,“走吧,我们回家。”
刚走出没多远,赵雅清突然捂着肚子小声道:“我想去厕所。”
“好,哥哥陪你去。”樊逸清指着不远处的休息区,“赵叔,妈,你们坐在那里休息一下,我陪小清去卫生间很快就回来。”
“好,不用着急。”
*
妹妹去了卫生间,樊逸清站在门口五米开外等着,这时一位独行老人走过来,他拿着一张机场地图,指着出租车候车区问路。樊逸清给他简单的解释了一下,老人却并没有听明白,樊逸清没办法在转头确认妹妹还没出来后,赶紧带着老人找到附近的机场服务人员才又回到原地等着。
中间不过耽误了一两分钟,但也就是这一两分钟,赵雅清从卫生间出来后四处都看不到哥哥,第一次出远门的赵雅清很害怕,她没有目的的跑远找哥哥,边哭边喊“呜呜呜,哥哥你在哪里?呜呜,爸爸妈妈!”
很多旅客发现了这个落单的小姑娘,围上来询问情况。
蒋正霖和秘书方述刚刚从德国出差返回北京,两个人正前往地下停车场,路过围观的人群时,蒋正霖意外的听见人群里传来稚嫩的女童声,她抽抽搭搭的报着一串让他很熟悉的数字。
他停住脚步,皱着眉头看着围观的一圈人,忍不住朝那圈人走过去。
走近后,里面的小姑娘抽噎着说:“我,我哥哥,他叫,樊逸清!”
蒋正霖连忙推开人群走进去,看到一个七八岁左右穿着粉裙子的小姑娘,她眼睛通红,哭的身体一抖一抖。
旁边有个人用手机给樊逸清打电话,“打不通啊,正在通话中。”
“我看我们还是把孩子送到机场服务台吧?用机场广播寻找她的家人。”
大家都比较赞同这个说法,有几人站出来自告奋勇要送孩子过去,蒋正霖站了出来,“孩子交给我吧,我跟他哥哥认识。”
“你说认识谁能作证?万一你是人贩子怎么办?”有人出声致意。
蒋正霖沉下脸来,方述连忙带笑跑出来解释,“大家放心,我们确实认识他的哥哥”,在大家质疑的目光中,方述拿出手机尝试着给樊逸清拨打了过去。
樊逸清快要疯了,因为妹妹不见了。
原本他以为妹妹在卫生间没出来,但是等了十几分钟后还是不见妹妹的人影,拜托了机场保洁阿姨去厕所找人,得到的信息竟然是妹妹已经不在厕所里面了。
肯定是自己疏忽大意的那两三分钟妹妹出来找不到自己,于是自己走丢了。
樊逸清在附近找了一圈之后,又给赵叔打了电话旁敲侧击问雅清有没有回去,四下无果慌了神,他连忙去求助工作人员,就在他们刚到机场广播台,工作人员询问他关于妹妹的详细情况好做寻人广播时,樊逸清的电话响了,他连忙接起电话。
“喂?请问是樊先生吗?我是方述,您还记得我吗?给您打电话是为了告诉您一声,您的妹妹迷路了,我恰好遇见,您在什么方位?我把您妹妹给您送过去。”
听到妹妹的消息,樊逸清悬着的心脏终于放了下来,他迅速答道:“我在机场广播台!”
挂了电话,樊逸清跟机场工作人员说明了情况,虚弱的坐在休息椅上双手捧着脸调整自己的情绪。
小清没事就好…
只不过…
方述?这实在是太巧了。
樊逸清觉得自己自从回了北京就一直陷在蒋正霖的漩涡中,好像自己无论去哪里,做什么都能碰到蒋正霖,或者与蒋正霖相关的人和事。
他把自己回来后发生的一切从头到尾捋顺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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