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再看,他也稳得住,等容七喝完三杯茶了,温如沁这才开了金口,步入正题:
“七七姑娘是如何得知的呢。”
“知道什么?那鸳鸯袋的事情?还是你绑架我二姐的事情?”
可惜温如沁并不上当,四两拨千斤:“一切,都。”
容七噎了下,吃了一蹩,放下茶杯正经说道:
“我早就说过了,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那夜偷看了你的鸳鸯袋,偷看了你一笔一划写上的名字,故知晓了。”
“哦....这样啊。”他笑笑,又不说话了。
容七静静地等,温如沁却突然话锋一转:
“你可知道现在你喝的茶是哪一种?”
容七摇头:“......”
“这茶便是那日你尝过的。”
容七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端起杯子凑近了细细闻,果然有少量腥味窜入鼻尖,但较之前上次品尝时刺鼻的腥甜味,这气味又微不足道。
方才她只顾着温如沁因而并未注意到这茶有什么不同,没想到不过几日再饮这茶,居然有完全不同的感受。
“我说过,容姑娘再饮几次,便会爱上它。”
容七皱皱眉却摇摇头:“非也非也,这茶虽面上好喝了许多,柔滑可口,但骨子里那股腥味却难以去掉。像是裹了层名为香甜的外衣,若是不仔细品尝,只会赞叹起回味无穷清香四溢,但这终究掩不住那深入骨髓的本性。”
她顿顿,笑了笑:“是什么就是什么,你煮茶的手艺再是高超,也掩不住它的本性。
依我看啊,你便不该这茶里加任何东西,坏了它的原汁原味。这茶味道本就腥甜奇怪,讨厌的人虽不少,但真心实意喜欢的也大有人在。何不让其静静沸腾,只等有心人来鉴赏便是。”
世上万事万物,最珍贵的,莫过于本真二字。
这么长长一段颇具哲理的话显然不是平日里闹闹腾腾宛如疯癫子的容七的风格,因而温如沁听了也只是笑了笑。
“七七姑娘所言极是,只是你说往这茶味的改变是因为加了其他东西这一点,如沁便不敢苟同了。”
容七睁大眼睛紧缩着他,敏锐的预感到了啪啪啪打脸的气味。
果然,温如沁随后又道:“茶还是茶,并无任何变化,变化的乃是这煮茶的壶,今天我所用的乃是这茶馆中的紫砂壶,此壶素有调味之功用又因着提前煮上好几个时辰的缘故,因而才减少了其腥味。”
容七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你看,即使不用你口中所谓的其他东西,只需简单换了茶壶,茶味已经有了如此大的变化。”
“是啊.....”
之后又是一阵长长的沉默,温如沁突然问道:
“容姑娘还好吗。”
“我二姐?好!好的不得了,能吃能睡能打,简直不能再好了,也多亏了你,虽绑了我二姐,但却从未刁难。”
“没事就好。”温如沁淡淡答,又不说话了。
一壶茶在彼此相顾无言间也见了底,温如沁谢绝了店小二加水的打算,两人也心知该说的都说了,也是时候散去,各走各的阳光道与独木桥了。
当然,哪个走阳关道,哪个走独木桥,那便不得而知了。
容七行之一半突然脑子一闪,又回过头去对着温如沁善意提醒:
“对了,我在来时路上好似瞧见了皇甫....一副鬼鬼祟祟魂不守舍的样子,也不知道要去哪里脚步匆匆的很,看起来有鬼,你可要多留意些。”
温如沁顿了下:“劳七七姑娘多费心了。”
若不是先一步瞧见皇甫靖出了门,他又这么会如此毫不避讳地在此处出现呢。
皇甫靖这几日的反常,几次见了他想张却张不开的嘴,鬼鬼祟祟四处在外不知找寻着什么的异样,哪件他不知道?
只是皇甫靖一天不问,他也乐的装一个一事无成的废人陪他演这场戏。
皇甫靖这几日焦躁而茫然的情绪他也多多少少感觉到了,虽然皇甫靖在他面前极力想要隐藏,但这对于他而言,还是太难了。
看来这一天终要来了,皇甫靖正走在通往真相的路上,一天天一刻刻地,这一天终要来临了。
温如沁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这样伪善的皮还能撑多久,但无论还有多久,在皇甫靖未曾开诚布公来质问他之前,他都不能有所动作。
他的真心,他的真面目,好似隐于平静湖面下的蛟龙,蛟龙在沉睡,但总有苏醒的一天。
而这一天也终于到了。
皇甫靖近日来有些暴躁,虽然他一向脾气都冲,静不下来,但这暴躁与平日里的又不太一样,不,是太不一样。
以前偶有这种焦躁情况,或是为了府上一点小事,或是身边人的一些错失,这再正常不过了。
但这一次显然不一样,他很明显的感觉到了自己与日俱增的焦灼,或许是因为这一次牵扯到了容家,牵扯到了如沁?
他不得而知,他只知道他迫切的想要知道真相,但有人却在暗暗的阻止他,让他不得而知。眼前好似有一层薄薄的,看不见的纱,他看不见摸不着,更不用说掀开它找到自己想要的的了。
而事情的起因,该是从那一天赵华裳留下那句意味不明的话开始。
自从赵华裳留下那句话后,皇甫靖越想越是不对劲,他总感觉这是赵华裳在向他暗示些什么,一些他不知道,但却迫切地想要知道的东西。
可惜皇甫靖心思本就大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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