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温如沁当时来找她时的模样......,想来那时的她正处于对容宝金极度愤恨中,肝火正旺经不得人劝,那时她一心只想这容宝金从这世上消失才好,情绪正激昂。
就是这么巧,温如沁出现了。
好像算准一切似的。
循循善诱,步步为营。
现在想来,温如沁定是利用了当时正值生气当头上的她,狠狠地在她这团嫉妒之火上加了一把热油,这才有了后续一切事情。
现在可好?
计划了这么多,却依旧竹篮打水一场空!
且还让容家那个容疯子知道了...思及此,赵华裳脸上阴鹜更阴一分。
她要去找温如沁理论,即使有朝一日要她赵华裳下地狱,她也定要拉着这废人一起!
她说到做到,当下便风风火火启程,坐着马车一路疾行,来到皇甫家大宅子前头。
负责看门的伙计并不识她,自然要拦。
赵华裳将眼前的手用力打开,讥讽:“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连我赵华裳也该拦?”
那伙计总归也是见过世面之人,初初瞧见眼前女子出众的衣着便知晓她非常人了,又听她自报家门名为赵华裳,这名字总觉听着耳熟。
姓赵.....对了。他脑中搜索了一番,也约莫将赵华裳身份猜了出来。
“赵小姐,对不住了。凡没有少爷指令,皆不可入内。”
尚书之女又如何?
就连国公府上容小姐也并非随进随出呢。
这些刁钻跋扈的千金小姐脾气总这么急躁,凡事都不讲规矩。
赵华裳气得脸色发白,指着他,手微微抖着:“你你你,你叫什么名字?真是反了!反了!一个下人胆敢如此猖狂?”
“赵姑娘?”这时,不远处一声惊讶呼喊传来。
伙计松了口气,道:“少爷,您看这-——”
皇甫靖走近,有些疑惑望望眼前对峙着的二人;“怎么了?发生何事,赵姑娘今日又为何到访?”
赵华裳眼见他来了,脸色一变,有些阴阳怪气地抱怨道:“大将军府上就是不一样,真不是想进便能进的,得嘞,下次我定提前同您皇甫家人打好招呼,得一次通行证?”
事到如今,容宝金和皇甫靖婚事已定,赵华裳也懒地再装作一副对他感兴趣的模样了,眼下便有些原形毕露,话语间透着股浓浓的不屑与讽刺。
加之她本就心情不悦,这一句一句的,态度着实恶劣。
皇甫靖显然也愣住了,没想到这赵家姑娘竟是这般刁钻脾气呢....
赵华裳见他不搭腔,又语气不善地问他:“呆子!我问你,你府上温如沁在哪里?”
“如沁?”皇甫靖讶然:“你找他,所为何事?”
赵华裳不耐:“有事!你且告诉我在哪里便是。”
乖乖,怪不得身边人时常告诫他,女人心海底针呢。谁来告诉他,眼前这又吵又闹活似个骂街泼妇般的女子,真的是娇俏可爱的赵华裳?
这,分明就是年轻了好些岁数的她娘亲才是。
皇甫靖显然一脸蒙,许是自小在他娘严厉与棍棒中成长起来,他对于女子的凶恶委实是没有一点法子的。
竟乖乖地听了赵华裳的话,一路心悸悸地,一步步将她引到了温如沁房间内。
这造访委实有些太匆忙了。
温如沁瞧见他们,一向平和的眼眸中也露出了讶色,但那惊讶也只是一瞬,他目光又如常。
赵华裳毫不客气地坐下,顺手从桌上端起一杯茶,倒笑不笑:
“温公子,别来无恙。”
皇甫靖一听这语气就不对头,问道:“如沁...quot;
温如沁温柔朝他一笑,:“我与赵姑娘有些私事要解决,你先回避一下可好?”
就连赵华裳突然地笑地妖艳:“是啊,我与温公子可有些话,不想叫外人听见呢?你说呢?”
她望着温如沁,笑颜如花,眼里却盛满无数威胁与警告。
温如沁,想来也不愿在自己还有面前被狼狈地揭穿罢,说啊,这外表淡漠性情温和无欲去求的温公子啊,却是个人面兽心,城府极深的两面派。
试想若是皇甫靖知晓了这事情真相,知晓绑架了自己未婚妻的幕后推手,竟然是自己全心信任的友人......
呵,温如沁啊温如沁,眼下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温如沁朝她淡淡一笑。
两人皆心照不宣,内里又暗流涌动。
但这一幕落在一边的第三者——皇甫靖眼里,就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他满脑子都是,眼下如沁对着赵华裳温柔笑,赵华裳对着如沁娇羞笑。
这两人之间有猫腻!
皇甫靖讶然发现。
“那,那我先走了,如沁,你,你们慢慢再聊。”
他觉得自己不该打搅那二人。
这点眼色皇甫靖还是有的,如沁好不容易找到了愿温柔以待他的,他这个好兄弟可万不能把他搅和了。
温如沁回过头来歉然一笑:“抱歉。”
虽是抱歉,
但这落在皇甫靖眼里又变成了如沁默认了有他在很碍眼的事实。
哎,当真有了女人忘记朋友。
皇甫靖有些小受伤,但也成人之美。
殊不知,待他走后的这地方,已然变成了一个硝烟弥漫的战场。
赵华裳几乎是一瞬间便变了脸,举起手中茶杯对着温如沁,尽数泼在了他脸上。
茶杯滴滴答答,自他发梢,眉角落下,画面仿若静止般,温如沁拿出一方干净手帕在脸上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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