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脸:“谁教你这么说话的?”
容阿呆又咳了下,笑笑,又道:“谢谢你,七七。”
容七:.....
电光火石间,她蓦然想起了某一日在某个小角落里她落在小傻子额上的那个吻了。
谁教他这个的?显然是容七自己。
哎,她幽幽叹气脸色微妙。
果然害人终害己,多行不义必自毙。
世间因果轮回,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
自己种下的苦果就算是打碎咯,也要含着泪吞下去,容七笑地慈祥,抚抚小孩俊俏的脸蛋:
“不谢,不谢。”
一抬眼,只对上一双冷冽的眼。
玄凌一手扶着半开的轿帘,冷眼瞧着他们。
也不知道他进来多久又看到了多少。
“下来罢,到了。”
她一看,眼前不是国公府上又是哪里?
一瞧见他们远行归家,站在门口的家丁赶上上前来扶着,容七问她:
“二小姐可还好?”
那家丁回答道:“二小姐气色好了许久,但仍长睡不起。”
容七默,想她二姐这一觉定是要睡个够的,这之于她,也是难得无忧无虑好好休息的时候。
因而她特地同下人交待了,这几日若没有什么大事,尽量别去打扰容宝金。
现如今连容阿呆也回来了,虽是一身伤,但幸好无生命之忧,这起绑架案看起来是结束了,但容七也晓得,
这只是开始而已。
此时,国公府外,有一人背手立在原地,眸光闪耀间,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安静了一路的承德这时候凑上去询问主子:“您看咱们是不是该回了?”
玄凌瞥他一眼,又望望眼前威严宽敞的大门。
“你说,若是被寻常野兽撕咬亦或是被他人所伤的伤口该是如何?”
承德讶然瞧他一眼,默了会,这才道:“主子说的是那北鹤质子身上的伤?”
他顿顿,有些小心翼翼地道:“承德只是远远看了眼,并不太清楚,只约莫记得这傻子送来也有十年,现如今大庆与北鹤虽不如往日兵戎相见,但却明争暗斗的难免,主子上次奉圣上之名前去北鹤,亦是为了两国关系。”
一声轻笑,玄凌状似随意:“我不过只说了伤口二字,你又扯到哪里去了?”
承德羞赧,默然。
玄凌收敛了笑意,又道:“我只是觉得,依照那伤口的纹路,看起来像是这傻子自己找自己不痛快。”
一石激起千层浪,承德惊恐:“您的意思是这乃是他自己——”
“你可知,此次我前去北鹤商谈的为何事?”
“....”承德惶恐。
“北鹤王近几年来身体每况愈下,膝下五子,老大不学无术,老四现如今身在大庆,老三老二不用说。
单一个最年轻的幼子沈明钰是个人才,恐就在这两年内,沈明钰便会继承王位一统北鹤,这也是我此次为何单与沈明钰见面的原因。
而这位优秀的昭阳王,满心所系的,竟是要求大庆在他登基大日将远在大庆的哥哥送回家。”
承德讶然:“这....”
“沈明钰要质子回去,原因无非两种。一是念在血脉同源手足情深,二,铲除异己以除后患。”
而皇室之间,哪里有什么血脉亲情牵绊?
玄凌顿顿,微眯了眼。
“我只是好奇,单就沈明钰而已,一个被残忍送到他国做质子受尽冷暖的傻子,究竟为何让他害怕。”
亦或,
他们不识庐山真面目罢了。
承德明白他话里意思,当下立马道:“即日起,我便派上几人监督这人。”
“做地小心些。”他拂袖,信步走上马车。
一行人很快又消失不见,微风吹过,过往言语再不见痕迹。
正如容七所预料的,容宝金这一觉,委实又长睡了足足两个日夜有余。
期间也一切正常,皇甫靖于公于私都来探望过几次,但容宝金香闺他也进不去,因而与其说是看望自己的未婚妻子,倒不如说皇甫靖是来找容七唠嗑来了。
而提及这场绑架案的元凶,他似有满腹疑问:
“嘿,容老三啊,你说这绑了你二姐的到底会是谁?难道真如我当初所说的,是看中了容姑娘财力一时起了贪心?”
容七默然,他又道:“可这条路也走不通啊,若是为财,为何你我在家中苦等了三日也不见送来什么勒索的信件,别说是要银子了,连信儿都一点没有。
且那被抓起来的三人也有些让人生疑,只说是收了钱替人办事,说,要将容姑娘藏起来,好吃好喝伺候着,但就是不能放人走。嘿,这可就奇了怪了,天底下还有这么好的绑匪不成?”
天底下有没有这么好的绑匪她不知道,但天底下定是没有你这样不解风情又愚蠢的友人了。
容七拍拍他肩,只意味不明地留下一句:
“乖,多回去喝几杯茶吧。”
皇甫靖云里雾里,摸着头很是困惑的走了。
在那之后,她又去了小孩屋子里一趟。
容阿呆乖巧地躺在床上呼吸平稳,周身的伤口因着这几日下人悉心照顾也好了许多,似是已无大碍。
她站在这间‘奇怪’的屋子前,心有戚戚。
严格来说,容七平日里鲜少会来到这间屋子。事实上她性子虽野,但却并不聒噪。
虽在暗地中被人议论非非或好或坏,但至少在明面上,容阿呆这个质子头衔依旧是响亮的,因而他所住的这间屋子,算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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