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去。
青柔镇定心神,整理衣裙,淡然走了出来,装作刚瞧见青岚的样子,挤出一个微笑:“妹妹怎么独自在这?”
青岚道:“我要去给祖母送点心”
“哦。”青柔不自然地嗯了一声,“你……你刚才瞧见什么人了么?”
“什么人?”青岚反问。
青柔试探地道:“嗯,是……是一个府里的花匠。”
“哦,没瞧见。”
青岚舒了口气,却还不放心,叮嘱道:“你若瞧见他了,可千万别同别人说,祖母……祖母说找了花匠进园子,不让咱们乱跑的,若叫她知道了,可要打你的知道么?”
“嗯。”青岚还是没说什么。
青柔有些不安心,但想她年纪还小,吓吓也就是了,便整色道:“可记住了,千万不许说,不许惹祖母生气哦!”
“我知道了。”青岚垂下了眼睑。
青柔只当她害怕,这才放心,又宠爱地摸了摸她的花苞头,转身而去。刚迈出一步,忽听得身后有人叫道:“大姐姐。”
青柔回头,只见青岚抬头望着自己,清澈的瞳孔仿佛萦着一层珠光,明若秋水,无忧无怒,无悲无喜,却偏偏又能透视人心。
更为惊异的是,这样的目光,断然不该出现在一个不满五岁的孩子身上!
青柔的心尖颤了一下,失声道:“你……你干什么?”
青岚叹了口气,垂下纤长的眼线,“大姐姐,女儿家的名誉是最重要,如今姐姐就要嫁人了,不管刚才那是个什么样的人,都不值得姐姐毁掉一生。”
青柔惊愕不已,抬手指着她道:“你……你……”
青岚知道自己这么做,可能会被别人发现她的秘密,可是她真的不忍心眼睁睁的看着青柔走向绝路。
她如今已经定了亲,不管对方如何,一旦事情败露,就会背负着道德的骂名,尤其是在这个男尊女卑的万恶时代,那才真的是万劫不复。
青岚不是因为理智可以放弃感情的人,也并不认可女子就该听天由命,任人摆弄,她只希望青柔能更恰当的处理这个问题,也能更好的保护自己。
“大姐姐,那人究竟是谁,到底值不值得你托付终生?你如今就要嫁人了,假如他真心喜欢你,为何不带你走,眼睁睁地看着你坠入苦海?假若他已决定放弃你,又何必苦苦痴缠,这不是要毁了你一辈子么?”
青柔震惊不已,她连退数步,呆呆看着青岚,道:“你……你怎么知道的,你……你是谁……”
青岚轻叹一声,怜悯地看着她,道:“大姐姐,人生不能从来,千万别为了别人,毁了自己。你若不想嫁那个人,也许可以有更好的办法。”
青柔骤闻此言,几日来苦苦塑造的纺线尽皆崩塌,一瞬间,所有的悲伤、苦楚、委屈、绝望奔涌而来,忍不住抱着肩膀,放声大哭。此时的她已没有精力去想青岚是如何知道的,哽咽道:“我也是没有办法,我也跟他说过,咱们从此一刀两断,可是……可是我又放不下他……”
青岚叹了口气,她走上前,轻轻抚摸着青柔的长发,青柔无助地趴在她身上,泪水噼里啪啦地滚落,青岚将她带到亭子里,与她对面而坐,一直等着她哭个痛快。
好半晌,青柔才慢慢止住,苍白的小脸哀凄可怜,青岚道:“大姐姐,那个人究竟是谁,你们到底是如何认识的?”
这些秘密藏在青柔的心中太久,既然青岚都知道了,她也索性一吐为快。原来那男子姓陆,名言昭,乃是永宁侯三公子的同窗。这陆言昭虽是贫苦出身,却才华横溢,甚得先生欣赏,便带他参加了永宁侯夫人的寿宴,而他与青柔,便是那天认识的。
“那日热得很,人又多,我不吃酒,便想到园子里吹吹风。谁想竟不小心崴了脚,之后便遇到了他。”青柔提起往事,目光里满是温柔,“他不知我是谁家的姑娘,我便骗他说我是侯府的侍女,谁想他笨的很,还真的信了。”
青柔嘴边勾起一丝笑意,“可他又说我温婉娴静,端庄大方,瞧着不像侍女,就是王府家的小姐也及不上我。之后我们聊了一下午,他说以后定要常来看我,我问他不嫌弃我只是个丫鬟么,他说他喜欢我,不管我是皇亲国戚,还是奴才丫鬟,他都要跟我在一起。”
说到这儿,青柔神色黯然,带了一丝苦涩,“后来他知道了我的身份,很是自卑。我便鼓励他,说我愿意等他,等他考取功名,可谁想到……”
青岚叹了一声,用手帕为她拭去泪痕,“他知道你许了晋王府后,是何反应?”
青柔捂着嘴,啜泣道:“他……他竟要与我一刀两断,还将我送她的东西都还了回来。叫我好好过日子,若我过得好,咱们就当从此没认识过。若过得不好,就托人带个信给他,他就是拼了命,也会为我讨个公道……”
青岚沉默无言,也许对陆言昭来说,这已是他唯一的选择。他只是一个贫苦百姓,又无功名在身,拿什么和晋王府较量?到不如成全了青柔的幸福。
青柔张开手,里边放着一对同心玉佩,她痴痴望着,心如刀割,“陆郎啊陆郎,想不到你我福缘如此浅薄,我……我还不如死了干净……”
说罢,将头埋在膝盖之中,放声大哭。
青岚心中一痛,咬唇道:“大姐姐,那……那晋王府的三公子当真如传言一般,朝三暮四,fēng_liú成性么?”
青柔一想到未来夫婿,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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