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皱眉头,再细细咀嚼她话中的意思,当即变了的脸色,“什么祸端?”
“寻仙今日来也不是什么叙旧。四叔同我的那点交情早就没了,今日也没什么好叙的了。这趟来,就是为了告诉四叔,这二房和姨太太相斗,指不定这火就要烧倒四房来了。”
方延禄脸色有些发青的看着她,不知是因为她的语气不恭敬,还是因为她的说出这番话里头的意思。
寻仙又开口道:“如今尤氏将出殡的事情归咎到了满祥嫂的身上,听起来是合情合理,无懈可击的。可四叔想想看,这二太太到底当家主母,主持中馈这么多年,又怎么能轻易让人这样欺辱打压。何况如今老太爷并不在府中,尤氏再本事,那也是要仗着老太爷的宠爱。如若是二房这样骨头太硬,尤氏啃不下来呢?这事情总是要有个说法的,既然已经闹了起来,那么也不能无声无息的收场。到了那个时候,四叔想想这尤氏疯极了又会去咬谁?”
“呵……”方延禄面色奇冷的看着方寻仙,好像在打量着她还有什么说辞。而方寻仙却是神情从容不迫,继续平缓的说道:“昨日那满祥嫂可是原本是要去到我那求情去的。可哪里想到正要入我院子的时候碰见了路过的贺陈氏。也不知道那贺陈氏说了什么话,竟然诓骗得这满祥嫂几乎是跪在地上又哭又喊,转身就去了驻春院。”
寻仙笑了一笑,“这事情就在我院子门口发生,自有我手下几个粗使的婆子瞧见了。可倘若是让焦头烂额的二太太知道,只怕也能再这事情上做出好大的文章来。——将这事情撇到旁人那去,总比自己要来得好多了吧?”
其实这方延禄清早听见这二房和尤氏的事情时候,就已经知道了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又那尤氏自己搞的鬼。或许旁人可能还不相信方妍妍的棺椁尸身怎么能是被自己姨娘烧掉的,可他是最清楚不过尤氏为人的。她能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一切带价的人。更何况……那方妍妍早已经死了,不过是一具尸身,她又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方延禄皱紧了眉头,若真是如寻仙所说,当真是贺陈氏这无知老妇在其中当了搅屎棍。这次回来,他三番两次的嘱咐四房上下一应行事都是小心低调,切不可出风头。却独独没有料想到还有贺陈氏这个不受管制的在里头。一念至此,不禁又头疼了两分。方寻仙说得不错,要是自己前两日就当即狠了心将这婆子送了出去,那么今日无乱如何都和他们四房没半点关系。可如今……尤氏若是扳不倒二房,只怕下一个遭殃的就是他们四房了。
“这事情,是要多谢你特地来提醒。”方延禄对着寻仙的说道的。只是他如今说话的神情语气也刻意疏远淡漠了许多。为何缘故,两人心知肚明。
三年前,寻仙因为陆衡玉醉酒的那番话大为伤心,回来后不知同谁说,只能同这个平日最为平易近人的四叔通了书信。可那书信还未出府门,寻仙一怒之下已经独自离开了方家打算前往朔州。那这个时候,正巧碰见了岷记的商队,那商队正是方延禄所办,正经过碧城城外的官道。
那个时候方寻仙认了出来,打算跟着那车队一道回朔州。可方延禄车队里头有着紧要的东西,怕她不过是负气出来,而后就要有方家的人追出来。所以,他便让手下驱赶了前来投奔同行的方寻仙。
而后不久,就是方寻仙继续一人上路被抓去了南泽海外的遮岛。
寻仙想起了旧事,不免唏嘘了一阵。原本她并不记恨方延禄。可后来才发觉,那日方延禄正在车上,并且是见到她了。那个时候她最敬爱的四叔,却也能丝毫不顾她的安危。这事情,致使两人生分了许多,宛如陌生人一样,多说一句话都觉得为难。
寻仙稍稍收敛了心情,只将神情都平静了下来,手中摇着团扇,仿佛又重新笼了股从容不迫。“也不是特地来做好人的,寻仙正是有事情想要求四叔帮忙。”漆黑清亮的眼眸一动不动的盯着方延禄,方延禄忽然心中一触,像是想到了三年前的那个情形,不由哑声开口道:“要我……做什么的事情?”
“我听闻,四叔才回碧城几日,已经和衙里的老爷关系好得很。想求四叔帮我去大牢,我想去见一见一个人。”寻仙这才的来的目的正是这个。
方延禄皱了眉头盯着寻仙,好像自从先前见到她开始,自己就一直没有舒展开眉头。“你要见什么人?”
寻仙轻快的笑了笑,眉眼一转说不出的娇俏灵动。“四叔怕什么,只是我那苏妈妈曾经的一个故人在里头关着,我怕苏妈妈日夜挂心着这事情,才要去看看。可我一个深闺养着的姑娘家,实在没那本事去牢房里看人,所以才来求四叔帮帮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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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要求
? 这间屋子用作书房布置的十分雅静,方延禄曾经也被朝着仕途培养,只是几次都不能高中才辗转经商,可身上到底还有带着读书人的儒雅。即便是如今做着买卖,待人处事也与旁的那些只着眼蝇头小利的商贾不同,堪称得上是清雅的儒商。
寻仙见他面上带着迟疑,却也不催促,依旧平心静气的等候着。转眼打量了这书房内的装饰,只见墙上壁上挂着的都是书画,桌上的文房四宝一应东西也都十分考究。再看桌旁小杌上的那洗墨大盆内,原本应该清湛的水也变成浑浊污秽,应当是时常在那里练字的。若是旁人不知真相,或许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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