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以维持生计。起先我都是自己偷偷买下,有一回给我娘用了,说是用处极好宣扬给了那崔绪,这才有了后来的事情。”
寻仙盯着他的脸看,见他态度诚恳,言语之间流露怜惜,不免信了六七分。 “我句句属实,四小姐不信,大可去问问府里头的那位何嬷嬷。不过……她还是不必见了,她身子不好,又一贯胆小,实在不宜见外人。这事情和她也没多大干系,我并不想将她牵扯其中来。”崔海说到后头,语气强硬了起来,似乎没有半点转换余地。?
☆、落胎药
? 寻仙从河边回去的时候,那屋中又多了一人,赤足穿着草鞋,裤腿和衣袖都被高高的挽了上去。倒是那妇人眼尖,见了她回来立即高喊着迎了上前,“呀,是四小姐回来了。”她原先并不知道方寻仙是何身份,是刚问了薄氏的,自然更多了许多殷勤。
妇人那寻迎了进去,又立即推搡了那男人,低声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见过四小姐。”
男人是个地道本分的农家汉,刚从田地里劳作被人喊回来,一身晒得通红。他也不知道如何应对这场面,之前一直局促的低着头,被这样一撞才回过神来,对着方寻仙哈腰点头道:“四小姐,见过四小姐!”
寻仙知道他是同宗,也回了一句:“方大哥。”
妇人道:“时辰不早了,大少奶奶和四小姐要不要留在这用饭,我叫长生爹去杀鸡。”
薄氏这才意识到已快正午了,只是方家素来规矩紧不便在这留饭,遂婉言拒绝了。她又再三去瞧那个叫长生的孩子,不过才相处了短短半会倒有些不忍心分别了。
妇人见状笑道:“往后就是比一家人还亲的了,长生日后也就是大少奶奶的孩子了,再多等个十天半夜罢了。”
薄氏没听出里头的话意,可寻仙却不着痕迹的皱了下眉,心道这妇人指望想来孩子还能当他们做爹娘,这是在同薄氏透话风呢。
回去路上,薄氏心情愈发大好,索性将车帘卷起,好时时看外头渐浓的夏意。她见寻仙神色寡淡,只以为她是先前胸闷还未好,关切了两句。寻仙问道:“入嗣的日子已经定了吗?”
薄氏抿嘴一笑,“已经定了,就半个月后。”
寻仙低喃道:“那不是到六月了吗?”转念,又婉转的提道:“之前见那孩子倒是稳重的,可……”
薄氏明了她的意思,然而并不在意,只笑道:“我倒是看他们两人性情豁达是好相与的,倘若真哭天抢地,我反倒更觉得亏欠他们了。原本孩子就是他们生养到这般大,纵有些什么也无妨。”
寻仙听她这样浑然不在意,便也不好多说。只是那妇人看起来极厉害,也不知道为着这孩子又要生出多少事来。她心里暗叹了一声,许是她想多了,薄氏经事少,还有大太太在看着呢。寻仙也笑了笑,再不提这话。
两人才刚回了方府,就听里府里丫鬟道:“大少奶奶同四小姐终于回来了,府里出了事,如今大太太二太太都过去了。”
薄氏吃了一惊,连忙问:“什么事情?”
丫鬟回禀道:“是四太太那,奴婢只晓得是流产了什么的,旁的……旁的也不清楚了。”
薄氏脸色立变,心道莫不是贺氏出了事?下意识的去抓紧了寻仙的手,稳了稳心神道:“咱们快去四房看看。”
进了采枝院,院子里静悄悄,不见半个人影,只正房屋里传出隐隐绰绰的哭泣声。薄氏同寻仙二人立即往里头去,只见一屋子里满满当当站着人。地上蜷卧着一人,正是她在哭。
二太太道:“这丫头作风不检点,让她在这也是污了地,还不快扔出去!”她一面说,一面厌弃着捂着自己的鼻子,脸上带着厌恶。
“慢着!”大太太忽然出声制止,“事已至此,不急投出去,问仔细了再说。”
二太太眼中闪过一抹愠色,朝着那大太太不阴不阳的说道:“还是大嫂想得细。可这问来问去,还有什么不清楚的。这丫头偷吃了熏肉才落的胎,这熏肉哪来的……不也一清二楚了吗?”
寻仙这才听明白,原来滑胎的不是四太太,而是四房的一个丫鬟。
贺氏被这事吓得不轻,更是下不得床,倚坐在床上那帕子也捂着脸啜泣了起来。她面色惨白如纸,想来也是惊魂未定。
二太太又道:“既然这东西都是贺夫人送来,那就请贺夫人过府来说清楚不就是了。”
贺氏身边伺候的胡嬷嬷为难的看了眼床上哭泣不止的贺氏,讪讪道:“太太自家亲娘,怎么会存着这份害人心思。这样就去请了过来问,恐怕也不好。”
二太太哪会不知那贺陈氏是个什么东西,冷冷一笑,不去接话。
这致使人滑胎的熏肉竟是那个贺陈氏叫人送来四房的的。寻仙再看向地上那个丫头,只见她裙子上的确染红了大片,人也低伏着,宛若脱了力。
薄氏只粗粗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再不敢去看,反倒见寻仙一再细看,面色如常,忍不住拉了她袖子低声道:“你怎么了?是看出什么了吗?”
寻仙摇头,这哪能看出什么来。只听见大太太说道:“这事情分明冲着四弟妹来的,不过被这丫头赶巧碰上了。既是贺夫人那送来的东西,咱们肯定也是要好好查这事情的。”
这话里头的意思,还是同二太太说的那般一样,要去找贺陈氏来问仔细。二太太以为大太太要布置什么大安排,也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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