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看啊,公主还真是埋没你了。”
萝湘拧了她一下道:“就你贫嘴,又不是个明白人,我又何必和你说这些。”
白荷翘着嘴巴不服道:“既如此,那你说说公主与驸马为何不将那项家人捉拿起来,这样不是大快人心,为民除害。”
萝湘道:“这朝廷上的事哪有那么简单,这项家早晚都要收拾,定要有个时机才行,哪能就急于一时。”
白荷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君荊贺与商蕴卿两人并肩骑着马,远山如黛,微风缓缓吹来,极是惬意舒适,君荊贺看着两旁无尽的农田山石,不由出口念着:溪水堪垂钓,江田耐插秧。人生只为此,亦足傲羲皇。
商蕴卿微微一笑,在脑海里不由的就勾勒出她的驸马挽着衣裤下田劳作的模样,君荊贺却摸了摸鼻子,窃诗这种事总还是会让人心虚的。
前面一段行程还是比较顺利,只这一日,他们刚来到一座连绵高山底下时,天上忽然下起了大雨,正巧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看着也真是急人,前面一个侍卫回马过来禀道:“主子爷,这方圆几里地都不见个人影,只是在前方不远处有一座破败的庙堂,可否就地便宜行事。”
君荊贺抬头看了看天,瞧这雨势一时半会也停不下来,心道也只能如此了,众人赶着进来庙中,只见那庙宇果然不堪,里面的佛堂门窗早已脱落,窗棂上糊着破烂的窗纸,满地的枯枝败叶和鸟蝠粪便。
商蕴卿提着裙子小心的踩在地面上,这个金贵的天之娇女何曾落到过如此地步,君荊贺心疼不已,上前轻轻牵起了她的手,商蕴卿转头过来看着他,两人目光相视,他眼中满满的的疼惜融化了她的忧心与不安,她任由他在众人的目光里牵住她的手,两人并肩而立,宽大衣袖下的两只手紧紧交叉缠绵。
好在一个时辰过去,雨渐渐停了下来,众人接着上路,此后的路程倒也顺风顺水,至六月底,一行人终于千里迢迢的回到了久违的京城。
雀台街君府里,得了消息的覃氏已早早坐在前厅里等候,几个丫鬟上了茶水后便在一旁立着,覃氏吩咐道:“你们去帮着看看厨房罢,早上何大人送的几条鲈鱼要仔细炖着,园里摘的那些果子叫人放在井水里湃着,不要到时候又忙着忘记了。”
丫鬟们领命下去,才一刻钟,前门上就有小厮来报,公主与驸马已进大门了,才说着,外边就传来了一阵阵说话的声音,覃氏欣喜的起身迎了出去。
这边,回到君府的人一路看着说着,前院后院的树木已是郁郁葱葱,花台上也是一片姹紫嫣红,园子里养的几只仙鹤正懒洋洋的走来走去,白荷最是高兴,拉着萝湘与佟霜两个说笑不停。
君荊贺见母亲一人扶着阑干走来,不禁忙忙上前,口里喊着母亲,覃氏见了儿子欢喜不已,却是先绕过他向公主问了好,商蕴卿说道:“婆婆辛苦了。”
覃氏拉住她的手说道:“果是瘦了,回来该好好休养才是,路上辛苦,你们先去厅里坐着罢。”
一家人团聚自有许多交心的话要说,留下萝湘伺候,白荷与佟霜两人便先回了房间,君荊贺问母亲:身体可好,平日可劳累。覃氏笑着说道:“好,这底下人围着伺候着,哪能就累着我了,我这心里只是整日记挂着你们快些回来才好。”
三人正说着,这边元慎得了信后就拄了根木杖一瘸一拐的走来,进来花厅门口,君荊贺正转头看见,他愣了半响,眼前的元慎由于右腿的残疾,身子已整个歪斜着,身姿颓废扭曲,是已完全不复昔日的意气风发,商蕴卿伸手拿起杯子抿着茶水,覃氏起身道:“元慎,来,你陪着他们说会话,我先去底下瞧瞧。”
覃氏出去,元慎过来向公主躬身行了礼,君荊贺强忍下酸楚,好一会才笑说道:“几个月不见,你倒胖了不少。”
元慎笑着说:“可不是,自茵娘来京后,每日现成的茶饭递到手边,又分担了我不少事务,谁知这心一宽,这身体便也跟着宽了。”
两人说着便笑了起来,商蕴卿问道:“为何不见你的妻儿,她们可适应京师的水土。”
元慎说道:“多谢公主惦记,她们还好,只因昨日杏林街老宅有下人喝酒闹了点事,她今日一早便带人过去处理了,小儿另有奶妈子带着,也算称心。”
三人说着话的功夫,有丫鬟过来请道:饭菜已经摆好,请两位主子过去用膳。
因着此时已是炎炎夏日,再加上一路的舟车劳顿,商蕴卿看着满满一桌的饭菜无丝毫的胃口,她只就着手边的几样菜蔬吃了几口便放下了,君荊贺看着她也是无奈,知道她应该累狠了,也就没再劝她。
吃过饭,君荊贺便陪着她回房歇息,商蕴卿坐在妆台前,君荊贺为她取下簪环,散开头发,商蕴卿看着镜中的君荊贺,两人相视无语。
手中的发丝柔顺润滑,君荊贺不时轻轻抚摸着,神色宁静,商蕴卿起身上床休息,君荊贺待她在自己怀里睡着之后才闭眼进入梦乡。
过一日,两人一早便同去宫中看望皇帝,皇帝龙体恢复了不少,再加之北境那面盛王几个月以来连连大捷,瓦剌和塔塔部落被压制的不敢出头,皇帝诸事顺心,现又与女儿团聚,自是欢喜不已,至下午申时,君荊贺才与商蕴卿姗姗回到府中。
彼时又有滕王及几位皇亲过来君府,等到他们回府见过,滕王便笑着说道:“两位一路风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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