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弄得谁也不敢近前去了。”
佟霜转头看了一眼屏风,又故意转回来骂道:“拎不清事的小蹄子,驸马爷昨儿可是一宿都没怎么闭眼,如今又白白在外面站了那么久,若是闹出了什么好歹,你们谁都逃不去。”
萝湘只低头在内整着床被,商蕴卿半躺在榻上说了一句:可真是好的,如今倒是学起了吃里扒外的勾当。”
天色渐渐暗下去,各门楼处陆续点起了灯笼,商蕴卿半靠在床头上,手里拿着萝湘塞给她的手炉,佟霜蹲在铜壸旁边仔细吹着里面明明灭灭的炭火,这炭自然是上等的御用雪霜木炭,却极难燃,直至红光四起,上头处就用铜盖罩上,萝湘关好侧面窗子,放下幔帘,房内慢慢地温暖起来。
坐在床上的商蕴卿此刻已抑制不住地咳嗽起来,两人心内一惊,佟霜上前轻拍着公主的后背,萝湘反应快速地将火热的铜壶搬去了屋外,屋内残留着丝丝隐隐的炭味,商蕴卿只咳得两颊绯红,上气不接下气,直慌得两人手脚不知所措。
已至深夜,盖着厚厚被子的商蕴卿只觉得周身冰凉,她的意识开始混沌起来,双脚逐渐被冰凉的水漫过,一直向上,到腿,到腰,直到漫过整个身体,她不由抱紧双手,只身在这冰冷的水中颤抖不已。
不多时,她被人拦腰抱起,身体被紧紧环绕紧贴,渐渐的,那温暖的温度开始渗入她的身体,将她全身的冰凉驱散,那温和的暖意带着无限的温柔钻入她的身体,她紧绷的身体慢慢舒缓下来,直到意识陷入到深深的的梦境之中。
天色已大亮,佟霜在外间轻轻地走动,商蕴卿缓缓睁开了双眼,她被人搂在温暖的怀中,自己的双手缠着那人的脖子,两人腰腹相贴,她不由的面起红云,因为她此时的双腿与那人双腿紧紧交在一起,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这副放浪形骸,她只臊得赶忙放下手来推着那人,君荆贺睁开惺忪的睡眼,见怀中的人正欲挣脱他的环抱往外去,不由伸手一捞,就将她捞到了自己怀抱中,商蕴卿的脸一下子贴在了他的胸口,她伸出手捶着那人,气急地喊道:“你放开我。”
君荆贺只顾搂着她那纤细的腰肢,任她在怀中挣扎,不一会,病中虚弱的身子就因心力不支的软了下来,他伸出一只手拨开覆在她面上的秀发,轻轻说道“别再动了。”
确因他下处的某个地方被她一番挣扎摩擦后已经有了反应,商蕴卿抵在那处的大腿僵住不敢乱动,脸上已是潮红一片,她瞪向他道:“你果真就是一个无耻的登徒子。”
君荆贺反问:“房帏之中又何来登徒子之说。”
商蕴卿气结,人前一派谦谦君子的样子,床上却是下流无耻,她只得闭着眼晴扭过头去,君荆贺看见那雪白的玉颈后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商蕴卿一动不动地任他怎样。
他吻了一阵后慢慢停下来,看着她,久久地,两人之间又出现了哀伤的沉默,君荆贺将她的脸朝向自己,商蕴卿依旧紧闭双眼,他低下头抵在她的额头上,嘴里喃喃地说道:“蕴卿,我不该说出那样的话来伤你,我不想和离,我不想失去你,今日早上看到你昏迷不醒的时候,我心里有多么恐慌,从来没有过这种恐惧的感觉,倘若你有个三长两短,我也绝不独活,索性两人同去做一对离魂的鸳鸯。”
商蕴卿依然闭着眼睛一声儿不言语,两人的额头、鼻子相抵,君荆贺呼出的热气打在她的唇上,他的声音里充满了迷惘:“蕴卿,你原谅我好吗,我好累,我真的很累了。”
公主这次的病来势汹涌但奇异的是去得倒也快,早饭时甚至还喝了一小碗枣儿粥,萝湘几人也终于放下高悬的心,公主不喜府中来人繁杂,前来探视的人只能在前厅递上名帖及礼篮略表心意,对于稳坐于厅中誓不见公主殿下绝不肯离去的林大人,白荷几乎束手无策。
林彦忠一贯的彬彬有礼道:“白荷姑娘,这茶水凉了,麻烦再换一换。”
白荷神思恍恍地端起茶壶,又放下,道:“林大人,你先坐着罢,我再去回了公主去。”
说完后便急急走出厅外,绕过一片园子后碰到了小丫环云儿,她拉住问道:“驸马可是在公主那儿。”
云儿手上端了几样果子,道:“可不是吗,驸马先前正让拿去这些果子哄着公主吃。”
白荷讪讪道:“那你自去罢。”
这白荷却是对林彦忠存了一丝小女儿般崇拜的,公主与他是青梅竹马,林彦忠以前和她们几个也是厮混熟的,林彦忠长相英俊,又是个文武全才,白荷一直幻想着公主与他喜结连理,恩恩爱爱,自公主与君大人奉旨成婚后,几个人中也独白荷对他是依然葵藿之心不改。
上次因为多嘴,被萝湘唬得再不敢私下接受林大人的东西,可今日那林大人来探病,独自一人坐于厅中已好几个时辰了,这越发让她觉得林大人可怜,到底忍不得心中的良善,她还是鼓起勇气走去公主的房间。
商蕴卿今日气色好了不少,萝湘手中正拿着皇后娘娘打发人送来的一件紫貂裘衣,这件紫貂色泽光润,入手轻柔结实,佟霜笑道:“皇后娘娘确是心疼殿下,前些时候朝月公主知道娘娘得了这么一件紫貂,只顾撒着娇儿去要,到底娘娘还是没有舍得,今儿却赶着叫人送来了。”
商蕴卿笑而不答,萝湘上前将这件紫貂放在她膝上,“殿下你瞧瞧,这颜色多匀称,毛绒又丰厚平整,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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