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说是福,倒还差了那么一点点”。说着拿起茶盏喝了一大口茶水。
君荆贺怄他道:“你倒是有鸿鹄之志,既然都成了当朝的王爷幕僚官了,还嫌多道少,索性直接去披了那朱紫大袍才是正理”。
邹文远谄笑道:“可不敢乱说,我哪能有那等宵想,你且细细听来,当初我为盛王拉拢那些大臣,不说大员,管是那些芝麻小官,定是一个个推诿敷衍,那真是一个难字,直到八月,你猜怎么着,陛下一纸战书,自那以后,那些个打花枪的大官小官一律自行倒向盛王府,单说刑部吧,刑部主管律法刑名案件,一直以来被皇帝严格掌控,也不附着朝中任何一派势力,可如今是怎个形势,那刑部尚书符英厚也早早向长公主殿下宣誓效忠了…”
君荆贺听到最后,脸色已变,他复问道:“你说什么,刑部已经投向了盛王”。
邹文远说道:“的确如此,这次京城搜查重犯,就是长公主殿下直接对刑部下的旨意”。
君荆贺万没料到朝中的局势变化如此之快,盛王一拿到出战圣旨就似雄狮觉醒,他想起烈王的那一番话,不禁心生悲慨,盛王已经将大燧朝带进了战争,未来该将如何,恐怕只有老天知晓了。
君荊贺回到府中,长公主却并未回来,倒是萝湘抱着一个大衣匣子从房间走出来,见了君荆贺后就说道:“驸马爷,公主今儿被尤贵妃娘娘留住了,怕是要过两日才能回府,公主说让你不必等她,晚上自去歇了吧”。
君荆贺道:“你去罢”。
公主不在身边,他已经无心理会这事,只关了房门静静地在里面坐着,佟霜已在门口来回走了几趟,推门不开,她又不敢拍门,这驸马什么都好,只这一点,若他在房里思考事情,谁都不能去打扰。
午时,府中已经开始备膳,佟霜正忙着交待丫环们事宜,公主不在府上,就更不能出乱子,她细细分配着各项事务,余光却瞥到驸马爷披了外袍走出去,她赶紧跟了上去,君荆贺出了厅后却径直往东面走去,佟霜立在门口心里直嘀咕:这东面是小厮仆役们的住地而已,驸马爷去那里做什么”。
君荆贺一路过去,那些杂役小厮见了他皆反应了一会才忙不迭地行礼问好,他问一小厮:“丁九上次带回来的那个受伤的人在哪里”。
一人赶紧说道:“爷,他在马棚后面,我去找他来”
“不用了,带我过去”。
这前面是一溜青砖瓦房,走到尽头处是一座马棚,棚里栓着十来匹高头大马,绕过马棚,就是一簇草房,那小厮扯着嗓子喊:“黎贵,出来,主子爷有事找你呐”。
那人出来后拿着一短巾拍了拍周身上下,然后上前行礼道:“大人,有何指教”。
君荆贺不说话,只上下细细打量着他,此人个头不高,皮肤稍黑,方脸浓眉,虽然微微躬着背,但还是隐隐给人一种练家子的感觉。
君荆贺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是做什么营生的”。
那人答:“小的名叫黎贵,家是邺城兴阳县的,家里农耕兼做些小买卖,只这次邺城遭灾,家中老父因此身亡,不得已随乡人流落至此”。
君荆贺点点头,口里念道:“兴阳县,那地方荒漠多,耕地少,你家有几分田地,是否够糊口养生”。
“小的家中只一分旱田,平时里就老父在家伺弄,小的平日就担些杂货玩意儿走街串巷,日子倒也过得去”。
君荆贺又问道“听你话音,却不像纯正的北地腔调,里面倒是稍夹带着南方口音”。
那人立马回道:“邺城驻有几万边境守军,那守军里以南方人居多,小的与他们常年打交道,口音倒是变得混杂了”。
君荆贺背手往旁边走了两步,说道:“那倒也是,我来京城近一年,说话倒也稍带了些京腔。这次邺城雪灾,你们从那么远的地方来到京城,也委实艰难,本官一向体恤下民,如今你只身在此也着实不易”,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锭银两递伸手递着,道:“这银子你先拿去傍身,再有什么难处你就去找元管家”。
黎贵推辞道:“小的蒙大人相救已无以为报,实在不敢再收受大人惠赠,请大人收回”。
君荆贺依然递着,旁边那小厮喊道:“呔!你这人真不识抬举,主子爷给你就拿着,哪有那么多废话”。
那黎贵看了看君荆贺,只得伸出手去接了过来,君荆贺看着他将银子拿过去,点点头道:“如此甚好”,然后转身回去了。
黎贵看着这绽银子,心想这驸马爷果然是个大善人,当午膳送过来时,不仅多了肉菜,还有一盏黄柑酒,他满心感激,抱着酒菜吃了个净光,不多时,酒劲上头,他慢慢倒在了床上睡了个昏天暗地。
当他被人用力拍醒时还不知处在何方,缓缓睁开眼晴,他发现自己被绑在了一个大木桩上,前面坐着一个人,用力挣了挣眼,视线明朗起来,坐着的那人却正是长公主的驸马君荆贺。
黎贵心知不妙,立时双手用力,不断向下拧着,两脚费力地挣着绳索,几番下来,那绳子依旧牢牢绑在上面不松分毫,君荆贺就静静地看着他使劲挣扎,也不言语,一番折腾过后,黎贵的双臂抽尽了力气,肌肉不由颤抖个不停,他喘着大气问道:“君大人,你为何将我绑住,小人到底犯了什么罪行”。
君荆贺此时才慢悠悠站起来,说道:“你到底是谁,从哪里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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