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有空闲来看我了,这一同来到京城这么久,也不见你踪影”。
钟悦儿喝完一口茶,说道:“自与你回到京城后,我又去了趟师门,前几日才刚回来,这不,立马就赶来高攀你这位皇亲国戚了”。
君荆贺道:“呵,瞧你说的,你钟大小姐在京城可是横着走的,能说高攀谁啊”。
钟悦儿说道:“你如今身份尊贵,我在大门口都就差点被你家丫环给轰走了”。
君荆贺笑:“那是误会罢,何况谁能轰得了你,你如今还不是似以前一样泼…”,话没说完,钟悦儿立马叫道:“你还敢说不成”。
君荆贺大笑着连说:“不敢,不敢”。
好像又回到了在景州府时两人经常拌嘴吵闹的日子,气氛轻松快乐,两人默契地相视一笑。
而君荊贺身边的人见此景立时化作一尊满面冰霜的大神,见两人笑得如此碍眼,便重重咳了几声,两人对视一眼后只得收敛起笑容,君荆贺不自在地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对大神说道:“佟霜,这茶我喝不惯,还是给我去拿常喝的蒙顶甘露来吧”。
佟霜刚刚受了白荷的嘱托,是特意过来监视二人的,这会怎么可能走开,她刚想支使一个丫头去,君荆贺立即说道:“是御赐的那罐,锁在房间左面圆角柜的最下边”。
佟霜只得暗自气愤的离去,这边两人立即笑出了声,钟悦儿:“看来长公主殿下对你看管挺严,看来我以后还是少来为妙”。
君荊贺放下茶杯说道:“这倒也是,单她这几个侍女就够你喝一壶了,你以后没事真还是少来这里罢”。
钟悦儿不过随口一句玩笑,却被君荆贺这番话噎得瞪圆了眼。
君荆贺笑着话锋一转:“往后的日子还是我去你家武馆找你罢”。
两人又坐着喝了一会茶,钟悦儿却只管抱着杯子不说话,君荆贺看着她:“哎,你这次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看样子也绝不是过来喝茶这么简单,有什么事要帮忙的尽管说”。
钟悦儿抬头:“瞧瞧,这官老爷的派头就出来了”。
君荆贺正色道:“那是,我可是皇帝陛下亲赐的正六品翰林院侍讲,你有何事,尽管道来,本官定为你作主”。
钟悦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得,若再加上两撇胡须就整套齐全了”。
君荆贺道:“你到底说不说了”。
钟悦儿止住笑,说:“那你帮我打听一个人”,见君荆贺正支着耳朵听着,又怪不好意思道:“那个人叫李砚…好像他家是官宦世家,不过他未进入仕途,平日只仗着一把麒麟短剑在江湖上行走,来去无踪…”。
君荆贺道:“停停停,你是让我帮你找这个人是吧”,见她点头后又说:“你家武馆人脉那么广,天上地下,哪里就找不到一个人了,还轮得着让我来…”。
说着说着自己就反应过来了,呵呵,这就有意思了,君荆贺笑道:“看来这是一出‘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的凄美故事了,更惨的是还有家中老父横加干涉…”。
钟悦儿毕竟一情窦初开的小姑娘,说出开始那番话后自是脸红不已,听君荆贺戳穿后更是万分羞恼,她起身就要走,君荊贺赶忙劝说:“行行行,我帮忙,你先坐下罢”。
钟悦儿咬着嘴唇坐下,两人又谈了一番,佟霜这才风风火火赶过来:“驸马爷,那罐甘露茶不在柜子里,我都上下翻了好几遍了,你是不是记差了”。
君荊贺道:“哦,真记差了,那个我已送人了”。
七月,除了池中那开得正盛的荷花外,园中已是一片残红落叶,君荊贺一路走来,不禁想到宋代柳永的《八声甘州》里的:渐霜风凄紧,关河冷落,残照当楼,是处红衰翠减,苒苒物华休。
倒是走到后院的一处墙角时却意外发现几枝早开的月季花,弱弱的枝条上顶着小小一刚绽开的花苞,衬着几片细叶格外打眼,君荆贺跨过灌木,摘下一朵稍大的花儿,这花与玫瑰极相似,鲜红娇嫩,惹人怜惜。
君府后院西厅,十来名侍女正在为两位主子准备着晚膳,君荆贺今日早早坐在桌旁等候,长公主领着两名贴身侍女珊珊来迟,佟霜上前细细察看桌上的膳食,让人撤下一碟稍显油腻厚重的獾肉,然后为公主摆好碗碟,白荷不似以往那般多言,只规规矩矩立于公主身后。
君荆贺从身后拿出那朵替代玫瑰的月季花,笑着递予公主,商蕴卿见驸马眼睛亮晶晶地递过来一朵普通的月季,不得其意的接过来,君荆贺说道:“这花是我发现的,这朵最好看,送给你”。
商蕴卿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收到如此特殊的礼物,爱花是女人的天赋,一朵如此普通的花儿却给她带来了极愉悦的心情。
今日饭菜清淡,可是有秋季新上的大肥膏蟹,这新上贡的膏蟹鲜活肥大,仅洗净上锅蒸熟后沾以姜未调制的料汁就是那无上的美味,君荆贺双手抓着一只蟹钳吃得咂咂作响,对面挺直秀背端坐的商蕴卿见他吃得欢快,不由胃口也好了不少。
君荆贺吃完整整两个大螃蟹,侍女捧上水盅,他一面洗手一面对佟霜说道:“待会将我书房的枕头与衣物搬回房间”。
商蕴卿正夹菜的手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继续用膳,佟霜抬眼见公主殿下无任何示意后即向驸马福了一礼出门安置。
君荆贺暗喜,看来女人还是得多讨她欢心才是正理,他心情一好,喝到嘴里的茶都甜津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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