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透个话,你在学校为什么不好好读书?我林斐邑丢不起这人,天天被老师请过来,稀里哗啦数落一顿,真他妈丢人。”他开着车,也挡不住火气这么大。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啊?”我最烦他这样了。
他不说话了。后视镜里看到他那鄙夷的眼神,意思是,你行,你来。
“木子,你今天想去学校吗,不想的话,让你爸带你去游乐场玩玩,反正他今天也没什么事情。然后,等你玩够了,咱们回学校,好好学习,可以吗?”
林斐邑脸都是黑着的,我想,他也不好意思跟儿子说,他也从来没去过那么热闹的地方。
木子终究是有些怕他,没敢作答。
到了木子学校,不过才七点,已经迟到了十分钟,索性我也不急着让他下去。“宝贝,你今天在学校,好好的,能做到吗?”
木子点点头。
我只能暂且信他,想着等他进去之后,再给他班主任打个电话。
去单位的路上,林斐邑说:“你来开吧,我被这小子气得头疼。”
我看他的脸,红的厉害,就问他,“你昨晚是在车里待着了吗?”
“他靠在椅座上,“在外面坐了一会,后半夜冻的受不了了,又去的车里。””
我拿手拭他的额头,滚烫,不觉生气,“你逞什么能啊,现在发烧了,如你的愿了。一会把你烧成一只大螃蟹。”
“我都这样了,你就不能心疼心疼我?”
“我看你是故意的。”
“行,我故意的。”
学校是去不成了,只能送他去医院了。给主任请假的时候,我心里还是有些惴惴不安的。开会的时候,他常说:“别用家里有事为理由跟我请假。”果不其然,“顾老师,你最近频频请假啊?”
我忙说:“主任,是这样的,我把他送到医院,看他打上点滴,立刻就去学校,下午的两节课,绝对不耽误。”
找了附近的一家医院。挂了号,医生拿温度计给他量了量,将近三十九度。医院里人多。他也不愿意往床上躺,皱着眉头,坐着,护士给他扎上针之后,我看也没什么大碍,“给你的小女朋友打个电话,让她过来照顾你,我还着急回学校呢,不然主任得把我皮扒了。”
他瞪了我一眼,“顾云溪,你他妈回什么学校啊,你有心吗你,我多少年没生过病了,还不是因为想着第二天去给你们买早餐,才冻成这样的,你还好意思说走。”
看他气成那样,我也忍不住笑了,好吧,我再陪你一会。他是真的烧的不清,靠在我的肩膀上,就睡着了。
他妈打电话过来,都没吵醒他。我接了电话,“是我,小溪。”
电话那头稍微愣了片刻,“小溪啊,斐邑跟你在一起?”
“他发烧了,我陪他在医院打点滴呢,打完了,我就把他送回去。”
“怎么生病了,昨儿个还好好的呢?昨晚他没回家,是在你那里陪孩子了吗?”
“没有,我们就吃了一顿饭。我也不知道他怎么生病了。”
“好,一会我让老李过去接吧。”
挂了电话,我倒是可以细细的审视他。他睡梦里,眉头也是紧紧的皱着。脸红红的,似喝醉了酒一般。以前,他在我这里,总是斗勇耍狠的,现在,这副脆弱的靠在我肩上的样子,倒是很少见。
我想,正如他所说,我这几年一直单着,不想再开始新的生活,除了害怕之外,就是在内心深处,一直固执的以为,我曾经那么执着的爱过他,以至于我再也没有力气爱上其它任何人。
或许生活就是这么让你感觉到荒谬。在这个世界上,谁又能把任何事情分得那么清楚呢。尤其是在两个人的世界里,谁付出的多,谁付出的少,似乎也没有那么的重要,重要的是,彼此有一颗包容的心。
之前,我总是想,在一起,如果皆是痛苦,不如分开。我也曾信誓旦旦的跟自己说,他对我做了那么多坏事,我永远都不要原谅他。可是此刻,我竟然有一点点改变了主意。或许世间的婚姻有许多种方式,有的人,分开,就再也不回头了。可是,也有的人,经历了风雨之后,又走到了一起。就像这“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里,可能也不尽是如意的事情。?
☆、流泪
? 离开医院的时候,已经快要中午了。他的烧还没完全退。医生给开了许多的药,并嘱咐说,今晚要是不退烧,明早还要再过来打点滴。
他们家的司机在门口等着。我把药给他,“你回家吧,我还要去上班。”
他不如往日那样意气风发,蔫蔫的,单手抄在裤兜里,低着头,不说话。
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可我不想猜。他不走,我就只好先走,被他扯住胳膊,扯到怀里。我特别烦他这样,不清不白的,司机又在跟前。他们家人,不知道会怎么编排我呢。
“你别这样。”我是真的有些不耐烦。可能也是因为生理期的原因吧。自从上次手术之后,每次生理期都痛得厉害。刚刚陪他打点滴的时候,就感觉到自己来事了。幸亏早就带好了卫生棉。心情不好的时候,以往他的那些不好,统统的涌上心头。心里立刻进入到灰色的境地,甚至觉得我的世界都是绝望的。也因此更怨恨他。
他可能看我脸色不好看,就把手松开了。“你怎么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
“不要你管。”就是觉得自己特别委屈,眼泪就流下来了。
“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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