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在一起就安生不了的关系,实在是侮辱了“爱”这个字眼。所以现在,我越想越生气,越想越堵得慌,在这场游戏里,我算是输的一败涂地。最后人家说抽身就抽身了,一丝一毫的留恋都没有,还要和他口口声声说着没什么关系的旧爱结婚。真他妈服了。
“你也别哭了,你就告诉我,当时是不是他强迫的你,还是说是你主动爬上人家的床的,如果是后者,我也没脸再说什么,如果是前者,那我就要跟他父母跟他领导理论理论这件事情,我们再怎么没钱没势,也不能这么受人欺负,我看他就是做惯了这类欺负人的事情。”
我妈说到最后,都坐不住了,脸色通红,嗓门愈发大起来。我爸忙扶她坐下,“你冷静点,别这事情还没解决,你自己倒是气得病倒了,你图什么呢?”
“妈,您不用跟任何人理论,是我,是我的错,不管他什么事情。”说出这样的话,我并不是存心想惹我妈生气,不过是真的不想要再跟他有任何的交集。
后来,我妈就被我气走了,当然,走之前,她还拉走了我爸。我知道自己真的是无可救药了。他们走后,我也办了出院手续,我本来就没什么大碍,医生只是嘱咐了几句而已。
我想,或许,我应该及早的预约一下,快点把这个麻烦处理掉。
回到家之后,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上午十点钟。早晨没有吃饭,还真的有些饿,冰箱里空空如也。我懒得再去超市一趟,拿了一袋给豌豆订的鲜奶,放在温水里,温了一会,喝掉。然后把窗帘拉上,蜷缩在床上,好好的睡一觉。
人生,有的时候,是很无奈的。你会觉得,所有的事情,就像是一张无形的网一样,罩在你的身上,你越想要挣扎出来,就会罩的你越紧。活在这个世界上,总归是要有勇气的,练就一颗铁打的心,才会免让自己受到伤害,可是那又谈何容易呢?
傍晚,云起送豌豆到我这边来。豌豆将近一天没有看到我,赖在我的怀里,腻歪着。云起从我那里捞起豌豆,说:“林豌豆,你说你一老爷们,老是往你妈怀里钻,你害臊不害臊啊?”
豌豆眨巴眼睛问我:“妈妈,什么是老爷们?”
我瞪了顾云起一眼,“你别天天的欺负我儿子。”
“嘚,姐,我吃醋了,你只看到他是你儿子,却忘了我还是你弟呢。”
“妈在家做什么呢?”
“给我嫂子熬骨头汤补身子呢。”
听到这话,我算是放心了。还能给她儿媳妇熬汤,看来没把我的事放心上。
但是,我却还是想错了。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我妈虽然当着我的面什么都没有说,可是她主意大着呢。第二天是周末,她连我爸都没说,一个人坐车,到了林斐邑那里。不过也是够巧的,那天正赶上演习回来,林斐邑的领导都在。
后来的事情,不用说,我们可能都会想到,当然,我妈怎么说也是学舞蹈出身的,艺术圈的人,自然不屑扇林斐邑耳光,她只是把事情一件件往那儿一说,也已经足够了。
不管怎么说,这也算是生活作风问题。他们到底是怎么处理林斐邑的,我不是很清楚,是警告,还是让他写检查,又或者是别的,但是我知道,老爷子的面子在那里,他们也不会真的就把他怎样了,更何况像他那么拼命为部队效力的人,他们恐怕也不舍得。
我妈回来之后,顺了一口气,就开始想法子解决我了。当然她没跟我说她去告状的事情,不然我真的会翻脸的。并不是我拥护那个人,或者对他还有情未了。我是觉得真的不在乎一个人的时候,你会懒得搭理他,即使是报仇,都不愿意在他身上浪费一点的精力。
妈说:“妇产医院,我已经给你约好了,下周二上午十点,你给学校请个假,先请四天的,虽然是微创手术,可是也得养几天,不能立刻就去上班。”
我想,我真的没有法子拒绝,只得点点头。?
☆、彼此
? 我那几天心情挺不好的,没来由的想要找个发泄的缺口。心里那种难受,似乎浸入了我的骨髓,心随时都可以痛的窒息,那种孤独的没有安全的感觉,让我害怕极了,仿佛这个世界都抛弃了我。
周一那天晚上,把豌豆哄睡之后,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的夜色,心里头如刀割一般。我低头,拿右手,轻柔的抚摸着自己的小腹,不到八个周,所以他很小很小。一切都是我的罪过,是我的偏执和不长心才造成了今天的一切。我特别恨我自己,拿刀子杀了自己才好,那样或许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烦恼和痛楚了。
我猜到林斐邑会来。
来之前陆裕打电话给我:“嫂子,我哥今儿晚上喝了不少酒。他的头受伤了,被我舅舅用砚台砸的……一会他到你那儿,你能不能让着他点,别跟他置气。”
家里门上的门铃,几天前就坏了。他拍了几下门,然后拿出手机打电话给我。我就站在门旁,从猫眼里看着他。他的额头上贴了三个创可贴。我还以为多大的伤。酒肯定是喝了不少。他每次只要一喝酒,脸就红的厉害。眼睛也像是蓄了火势一样,有些可怕。
我想,即使你很爱一个人,很爱很爱,可是如若在一起只有痛苦的话,倒不如分开的好。爱有许多种的表达方式,原来我总想紧紧揪着不放,现在我想,放手或许也是种不错的选择。
“我知道你在,给我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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