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时让人猜不出心里在想什么,就像今晚在医院偶然遇到,我不清楚他是否知道我去看的是秦晋。
可即使知道,他根本不在乎,我曾想,若是我跟秦晋被他捉奸在床,他会怎样,我不想再自欺欺人,我跟自己说,他的心丝毫都不会痛一下,只会鄙视我,嘲笑我,厌恶我,觉得我不守妇道而已。
不知道,他也绝对不会问,这就是让人害怕的地方,他都会藏在心里,眼睛里的阴贽,像是暗夜的猛兽,一不小心就会灼伤你。
躺在床上,很久都没有睡着。我想,他必定也是。夜晚,寂静的可怕,我们能听到彼此的呼吸,谁知相隔却是那么远。有一句诗说,至亲至疏夫妻,我想,我们从未亲过,又如何谈得上疏呢。我们都是惯于作假的人,脸上戴着厚厚的面具,时间久了,倒是分不清是真是假了。
后来的两天里,我们一直在冷战。其实我挺喜欢这样的,彼此谁也不搭理谁,倒是少了很多麻烦。
临走前的那天晚上,他去探望爷爷的一位老战友。回来时,已经很晚,我在客厅里坐着等他,看墙上的壁钟已经指向九点半。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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