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对基金经理持仓出具报告的情况,研究员必须写明不能出具的理由,并做“出池”处理。他除了强调了报告里必须有财务分析、业务拆分、盈利预测和估值区间外,还列了个负面清单,表示他不接受诸如“基金经理个人行为”、“无法跟踪”之类的“捣浆糊”的说法,既然说是研究驱动投资,那基金经理个人行为也是要建立在研究员推荐的基础之上的,而且,无法跟踪的话还要你研究员做什么?
会后,牛峰还特别留下了叶铮铮,也没去办公室,干脆就在会议室谈了起来。牛峰开门见山地问她,在工作上有什么规划和打算。叶铮铮暗叹,这位领导实在是个狠角色,这分明是来之前已经打听清楚了一切,现在是让她在研究部和投资部之间站队选择呢!她其实最想的是拿了奖金跳槽,但是奖金要四月才发,现在是肯定不能这样说的,她只是个世俗小女子,还没这么大的“血性”。但是,游庆红那边的小鞋最近又实在有点多,也确实让她不堪忍受了。再想一想,虽然不知道这个领导怎么样,但是游庆红怎么样她是知道的,先处着吧,反正要是处不来的话,以后有合适的机会就走。而且,她是上任研究总监招进来的,跟游庆红之间也不存在什么“知遇之恩”的约束,她又确实不想挂产品了,那还在乎什么面子上的事情啊,于是便一口答应了回研究部。其实她就算不答应,她现在的岗位编制也在研究部,领导要的,不过是她的亲口表态罢了。
叶铮铮“重回”研究部的事情,不到下班便已在投研部门传开了,毕竟,会议室的门可是开着的。陈莹耳目灵敏,叶铮铮一到家就接到她的电话,刚说了句“莹美人好啊”,那边就一通噼里啪啦、快意恩仇——
“哈哈哈哈!我都听说啦!做得好!干得漂亮!只要想想老游这脸被打得有多响,我就觉得自己胆都完整了!你走得对,你说说他们投资这边啊,上一个是真小人,这一个是伪君子,都是些什么货啊!就这风气,这业绩能好才怪!哎,你说这货是不是傻?这时候拉拢一个是一个啊!他倒好,还把你往外推。他怎么折腾你的事,我们这边都有耳闻,大家都挺不耻他的。老边这次估计也是被股东给打肿了脸。该!让他任人唯亲!你看着吧,后面这俩人肯定得散。不过,你看看人家老边,就是个拿得起算盘、放得下面子的,要么人家那么年轻就做领导嘛。你们那新人任命刚下来,老边就给我打电话了,各种嘘寒问暖、殷勤小意的,知道的是我老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老公呢。估计那一晚上,把中层们这么着问候了个遍,多会审时度势啊!唉,就算知道他是算计,但要是早这么个态度对我,我就不走了。现在,一切都晚啦!”
“啊?!你要走么?!”
“嗯。先跟你说了,你别跟别人说啊,我辞职报告还没打呢,不过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我毕竟是老边招进来的,还是要保持对领导最后的尊重的,我要当面跟领导辞行。”
“奖金不要了?这不像你风格啊。”
“不要了。我新谈的地方要人要得急,直接答应这边发多少,照1.5倍补给我。”
“我去!这么大方!能透露个方向么?”
“私募。急着发产品。老板自己不差钱,但还是想借这波市场起来,搞把大的。我估计他也是打着做一锤子买卖的主意。不过我算算账,也挺划算的,发出去的,我都有提成拿,运气好的话,干两年直接退休了。”
“恭喜啊!套话我就不说了,你干得开心就好。”
“有啥开心不开心的?还不都一样。私募嘛,不就是民营企业嘛,私企都是一个操行的,一切都是老板自己的,他连发你个工资,都觉得是你在啃他的棺材本儿!我以前在私企干过,太清楚啦!算起来,无非就是大家互相利用、各取所需罢了。不过,起码我付出了,人家一边算着棺材本儿,一边骂着我,一边也给了回报不是?总归好过这里,我做多少,都是应当应分的,别人做不好,我去背锅,锅背不到位也罪该万死,真正该死的人倒活得好好的,春风得意。反正都一样是被问候祖宗十八代,我宁可躺钱堆上被问候,也不想躺粪堆里被问候!”
叶铮铮故作愠怒,但语气仍是笑意满满道:“唉,都要走了,积点口德嘛,这里要是粪堆,那我是啥?”
“你是鲜花啊!哈哈哈哈!说实话,老边呢,跟我也不算有什么深仇大恨,我对他只是寒心了,但也还是挺佩服他的,论起工作专注度来,他是我见过的最热爱工作的领导。尤其是他还是那样的家庭背景,其实根本不用这么拼。只是吧,大家真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了,我就一个小市民,我没那么高的觉悟,也没那么高的权力欲,他想要的那些,注定是要踩着无数人尸体的,一将功成万骨枯,说的就是他。他是将才,注定要做大事的,但我不想做这个骨,而且我已经做过了、做够了!我只能遥祝他求仁得仁了。”
“什么尸体啊骨头啊!您别这么不吉利好吧。哎,讲真啊,莹姐你什么时候过来,提前打声招呼,也给个机会让我给你践行。”
“好好好!没问题!必须的!上次喝高了,没睡到铮美人,这次一定要达成心愿!”
“行啊!那你也不用订酒店了,来我家。”
“那不行!都要走了,可不能给贵司省钱!”
“你至于嘛!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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