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人。”
晚饭结束后,先送代婷。目送代婷进了小区,周自恒转头对叶铮铮柔声道:“其实,我觉得,你对她照顾得有点多。”
叶铮铮撇撇嘴角,不以为然地自嘲道:“嗯,我有同事也这么说。代婷是个小关系户,这不,都说我是做给她后面的人看呢。说就说吧,我也没什么好否认的,除了父母子女,人与人之间,哪有那么纯粹的关系?领导指派过来给我,干好了也不指望有什么好处,干不好还不是我背锅?”
周自恒也跟着不以为然地笑道:“我倒不是说这个,你一片好心也好,想带出个人分担工作也好,想给领导做样子也行,反正你都没亏到,我就放心了。只是不要让她太有依赖感,这样对你对她都不好。我想说的是,很多时候不是说你闷头干活不邀功,就一定能避开纷争、安稳度日。套路太多、坑也太多,就算你不主动去给别人挖坑,看到别人给你挖坑时,该反击的还是要反击的。你想一想,你自己的工作经历,你的今天难道就是靠一味避世得来的么?”
叶铮铮仔细想了想,觉得他说得也不无道理,便反问道:“那你刚才为什么不把这些话说给她听嘛,干嘛还一直附和我的话?”
周自恒边启动车子,边随意道:“她是你的同事,是你的小学生。我在她面前反驳你,不是降低你的权威嘛。”
叶铮铮忽然就想到了自己的父母。他们的感情并不算差,但在自己的教育问题上,却总是南辕北辙、矛盾重重,又极易改弦更张,让她无所适从、缺乏主见。所以,当她遇到一个事事替她做主、变相将所有想法都强加到她身上的程聿时,才会一头栽了下去。莫名的,她就产生了一个奇异的想法——周自恒,会是个好父亲吧。
周自恒见叶铮铮又发起了呆,便问道:“怎么了?在检讨反思么?”
叶铮铮忙收回思绪,顺势答道:“嗯。在回想自己遇到过的套路。忽然发现,套路最多、最爱给我挖坑的就是你。”
周自恒狡黠笑道:“我倒是想给你挖坑呢!根本来不及啊,你都是自挖自跳,干脆利落得很。”
叶铮铮怒目:“都是你设计我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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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两个人窝在周自恒家里喝茶、看江景。
周自恒电话不断,不是问候“病情”的,就是趁火打劫的,还有“要债”的——小客户们也坐不住了。
周自恒挂了资金方的电话后,端起叶铮铮递过来的小茶杯,喝了两口,幽幽道:“比较起来,竟然仍是倪老板那边出价最高呢。”
叶铮铮故作兴灾乐祸状道:“那你现在是墙倒众人推喽?不过想想也正常,永远只见锦上添花,哪有那么多雪中送炭,不落井下石就不错啦。”
周自恒故作哀愁状叹道:“唉,就是被落井下石了啊。也许马上就看不到江景喽。唉,要无家可归了,唉,要没钱吃饭了。”
叶铮铮拍拍胸脯,豪迈道:“没事儿!姐帮你。”
“怎么?叶总要买我项目么?”
“哦,那可买不起。不过,包你个吃住还是没问题的。”
“哦?白吃白住么?”
“你好意思么?总归得做点什么吧?”
“需要我做什么呢?”
“煮饭烹茶,洗衣打扫。”
“额,这些我好像都做不太好。”
“这些都不行,那你还能做什么?”
“铺被暖/床我最擅长!”
“……”
“看来叶总并不认同。”
“哎,你干嘛!”
“给未来的金主证明一下!”
证明到一半,未来的包身工周自恒便懊恼地骂了一声,咬牙切齿地坐在床沿上喘粗气。叶铮铮知道他最近心情郁郁,便跟着起来,勾着他脖颈,带了点宽慰、示好,试探着问道:“要不就这样吧?我吃点药就行。”
周自恒把她挪开,又撇了她一眼,十分不认同:“上次没准备,已经吃了一回了。这才过去了一个多月,还吃!你还真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儿啊。”说完便起身穿衣,穿好了,看叶铮铮缩在那发呆,叹了口气,俯下身揉揉她的头,柔声道:“不过就是下个楼的功夫。上次的事我已经很自责了,这种事都让女人做,我还是个男人么?我说过以后都不会了,那就是不会了。”
周自恒出门后,叶铮铮仍在裹着被子发呆。说是走出了程聿的阴影,但在很多事情上,她已经形成了思维定式。程聿兴致一起,从来都是不管不顾的,他不断向叶铮铮灌输“男人都是如此”的观念,忍不了,忍了伤身。她当时才刚工作,不想那么早生小孩,程聿却一副负责任的样子说有了就生,他乐意养。他表现出的“责任感”是众人认为的“好的”,但却不是她想要的,她也不想总是吃应急药,便只能持续吃药,程聿也由着她,他说这是她的自由。似乎程聿对她,在所有事情上,都是这样不容拒绝地给予,却从来不带真正的“尊重”。
颜明月说,男人都喜欢处/女,汪蔓说,那是因为害怕被比较。叶铮铮曾一度认为,床第之间的比较,是对“现任”的不尊重,此时却觉得,害怕被比较的,一定是自知不够好却又不愿改正的。男人都向往通向女人心灵的通道,却误解了其中的真义。并非是说你得到了她的身体,便可以得到她的灵魂,而是,你最真实的品性,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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