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了一个圈:“男他还是女她?”
“女的,被她打的都是女的。”陈兴安瓦声瓦气:“成绩好,长得好的那种!”
霍廷琛顿了顿:“被打的人都是同一个?”
“不是,我们知道的就没重复过。”这会倒是孔副校长来补充:“这女娃也奇怪,打人没原则,不重复打一个人倒是挺有原则……”
这句话却没能让人笑出来,孔仁东有些尴尬。
高个男生低咳:“没我的事我先走了。”
“你等等。”霍廷琛叫住他:“你和刘蓓丽关系如何?”
“一般。”男生回答的时候却不敢看向他的眼睛。
“看来关系不错,”霍廷琛却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可能性,拉开凳子:“坐,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那你先告诉我刘蓓丽怎么了?”男生坐着跟瘫着一样,二郎腿敲老高。
霍廷琛看向他的眼睛:“你叫什么名字?”
面对略强的气势,男生不由坐正了几分:“邓义涛。”
“具体情况我不能多说,但是如果死者真的是刘蓓丽,你的话,说不定是我们案件破获的关键。”
“刘蓓丽死了?!”
齐刷刷的惊呼之后,就是惊愣的沉寂。
原本一脸怒气的陈兴安震惊得后退半步,椅子摩擦地面,发出尖锐的吱呀声。副校长孔仁东的脸直接就白了。而男生邓义涛眼神发空,嘴巴大张,难以接受的样子。
霍廷琛把几人的神色收入眼底后才开口:“你最后一次见到刘蓓丽是什么时候?”
“这、这周二,晚上。”痞子气全然消失,邓义涛乖乖坐在凳子上,问什么答什么,嘴巴还有些不利索。
“具体情况?”
“上周五的时候他们几个被停课反省,我怕他们郁闷,就约出来一起吃饭,然后去网吧打了lol。”
“你把那晚来的人名字都写下来。”
“哦……好……好的。”
邓义涛在写字,拿笔的手却一直在颤抖。他写了之后看了眼霍廷琛,像是忍了很久:“她怎么死的?怎么连你们都来了,难道她是被……被?!”
霍廷琛没再回答他,却是无声的默认。
“刘蓓丽平时在校内外有和谁结仇吗?”
“讨厌她的很多,但都是那些只会哭不会闹的乖乖女,不至于想杀她。校外刘蓓丽吃得很开,那几个都是她的好哥们,也不会结仇。”
“校外的都是谁?”
这话一出,邓义涛像是有些害怕:“这个不太清楚,不过我们学校外经常混的就那几个,警察叔叔和姐姐,你们晚上能在门口看见的。不过看见了千万别说是我说的!”
叔叔和姐姐……
许瞳偷瞄一眼,哑然。
找到了大致的方向,下一步身份确定按理说应该快得多。
在和当地派出所户籍处取得联系后,他们很快拿到了号码。
电话响了好几次才被接通,那边却有些吵杂,乒乒乓乓像在装修。
许瞳擅长和尸体打交道,却不擅长与活人沟通。尤其对方还可能是死者的亲属。
用花哨的修饰语,善意的谎言,婉转的绕主题?
短暂的说明后,许瞳索性开门见山:“我是s市刑警队的许瞳,今天早上7点18分,我们在国道g81处发现一具尸体,目前怀疑是您的女儿刘蓓丽,请问您有没有时间来配合——”
“滚!”
一身骂咧,紧接着就是挂断后的嘟嘟声。
正让那几人在笔录上签字的霍廷琛抬头,许瞳拿着电话,眉心微蹙,甚至像是在抗拒这回事。
他走过来抽出手机:“和亲属沟通技巧也是一个刑警必须掌握的技能,这方面你确实需要加强。”
霍廷琛接过电话拨通:“我是s市刑警队的霍廷琛,刚才我们的——”
“滚——!!”
又一声,挂了。
许瞳看向驾驶位的男人,对方沉默。
都挺无奈的。
现在电信诈骗不胜枚举,大家的警惕性都很高这是好事。因为真遇到警察打电话找你的机会,可能还没收到骗子来电的机几率大。
可到这会许瞳却觉得很头疼,在等人期间索性和电话杠上,挂了又打,打了又被挂,终于对方烦了。
“我说你究竟要闹哪样?信不信我报警啊?!”
许瞳苦笑:“刘先生,我就是警察。”
“你是警察你查就行了,你问我干吗?死的是不是刘蓓丽难道你们不知道吗?”
她想过很多种情况。
悲伤的,愤怒的,难以接受的,可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死者有可能是自己的女儿,放哪一个家庭得知消息都不可能是这种态度吧?
许瞳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带主观的情绪:“如果我们能直接判定死者身份,也不会花时间来和你周旋。我之所以没有放弃,是因为案子的谜题需要解开,才能给死者一个交代。”
电话那边沉默了好一会,最后闷闷的一句:“蓓丽两年没和家里联系了,没回来,甚至一个电话也没有,这种白眼娃我们早就当她死了。如果真的是她,麻烦你们把她埋了吧。”
这会是真愣了很久。
亲属的不配合又拉长了证据搜集的时间。如果真的拉不来,他们也不是没有别的渠道来证明,只是不知道又会错过什么。
还有,刘蓓丽离家两年,只是一个学生的她哪来的钱外租房和支付学费?
如果身上没钱,劫财害命的可能性多大?
谜团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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