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钱是什么概念?她都没有想过去拿,冒着大雨在路边上等失主。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去偷周家的钻石项链?她这辈子就没带过什么首饰!”
“但周家四小姐,也就是周浦明羞辱她,不止一次地在各种场合羞辱她!让她在我们片区抬不起头,甚至让她当着那些官太太们磕头认错!我们一家都是老实本分的人,我奶奶气得一病不起,街坊邻居天天上门指责,要我父亲与母亲离婚!我妈实在是没办法了,抱着我哭了一晚上说对不起,把我送去了养父母的家。后来我才知道,那天早上,她自缢了。”
“这不是周家的错是什么!?”周衍仰头长啸,绝望的眼神,绝望的嘶吼,“为什么他们一根手指头就能把你逼死,却到最后活得好好的?!为什么他们不能有报应?”
“那你的妻子和儿子呢?”
周衍仿佛被点了穴,久久都不能动。他捏着拳头,指骨因用力而泛白,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齿缝里挤出。
“周竞驰在事发前来过我家。”
霍廷琛侧头:“你家?”
“是啊,周大少来过我家,而后我的家就没了。妻子儿子,我连最后一面都没见上。”
周衍眼里流的不再是泪,而是血:“我报警,结果说是意外。怎么可能是意外!?我妻子不会下厨,她好端端地更不会去碰厨房的煤气!你们不能帮我解决,我就用自己的方式去解决。我给堂鸿投了几次简历,最后终于进来了。从周竞驰开始,让周家的子女一个,一个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最后才是周浦明!”
“你怎么杀害周竞驰的?”
“电。”周衍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抵抗意识,笑声沙哑,寓意不明:“我给周竞驰纸条,让他到这里来,有关威胁信的事。他看见我的时候仿佛见了鬼,不过我并没有给他任何机会,我先电他,再把他扔进湖里。”
“然后你留下周竞朗的纽扣,让大家以为是他犯的事。”
“没错。”周衍表情转冷:“我一开始并没有想这么早来报复,却偶然听见周竞朗亏钱的事。所有的情节在脑海里很快定格,天赐给我的机会,所以我提议他自导自演,他跟个傻子一样照做了。”
“却没想到,你的目的不是钱,而是人。”
“我就后悔,当初怎么没有早点杀了他。”
“你若想滥杀无辜,在绑走他的当下就实施了,不会等到现在。”
霍廷琛淡淡道:“根据你的描述,有仇的是周竞驰和周浦明,并不是所有的人。因为小时候的教诲在现在依然潜移默化着你的处事习惯。”
“错!大错特错!”周衍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哈哈大笑,面部肌肉抽动:“老实能得到什么?好人有好报吗?这个社会的人除了围着钱和权转,谁在乎你在遭受什么!我的恨怎么可能一个周竞驰就能瓦解,等着吧,哈哈哈——”
霍廷琛仔细观察他的表情,后退两步低声吩咐外边的人:“继续看好周家,不要让任何人单独行动。”
这笑声在夜色里十分悚然,连带着在楼下的许瞳闻声抬头,眉心蹙起细腻的弧度。
原本安静坐在沙发上的程野忽然站起来,邢峰推他:“做什么做什么,安分点!”
程野定了会,视线落在许瞳身上。
又是心照不宣的暗示。许瞳捧着电脑,这会却有点不敢接招。
她没动,程野眉毛跟跳舞似的又上又下又集中,若不是有一张线条硬朗的纯爷们脸,简直有点欠揍。
她咬牙,最后无奈:“你怎么了?”
“一顿不吃饿得慌。”他捂了下肚子,笑得含糊:“我想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
许瞳可没天真到真信他想吃东西,但也信他不会无缘无故地找事情。在片刻思索后,她点头:“来。”
厨房就在一楼,在习惯了周家豪气大派的作风后,这会除了大和整洁,没别的感觉了。
灶是集成的那种,没有抽油烟机,所有的油烟都是从下方管道排出。揭开那一层厚厚的盖子,程野把锅抬起来看。
所有的器具都是崭新的,看来周家在这里就没开过火。他敲了下柜子边缘,里边传来空响,看来所有的管道都是从这往上方向走的。
“他在做什么?”
邢峰皱眉,刚想进去就被许瞳拦着。
“你等着,我去看。”
许瞳走过去,见程野后退两步一跃上了中间的料理台,仰头摸索上边的吊顶。
哪怕双手被拷着,也丝毫没有影响他利落的动作。许瞳看了会问:“你在找什么?”
“希望是我多心,”男人喃喃:“我总觉得周衍最终的目的不是一两个人那么简单,所以想查证一下。”
多心。
不是多心,而是谨慎。他的提醒让许瞳回想起之前的一些细节,原来她一直无法放松的警惕,就来自这里。
程野刚说完,指尖就碰到了一个微微凸起的边缘。吊顶处有一块材料不那么平整,而周家的财力物力,在装修上绝对不会打马虎眼。
程野正色,小心地抠下那一块板面,视线落在那闪着红色光点的一处时,低声示意身后人。
“别过来。”
许瞳停在离他一米远的地方,轻声问:“真有吗?”
邢峰没听懂:“你们在打什么哑谜?有什么?”
程野深吸一口气,继续拆掉几个板材,里边的那个东西露了出来。
没有倒计时,没有电视里边放的那种精致外观。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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