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他房里的灯亮到很晚。慕笛派琉璃去打听,魏原也支支吾吾说不清楚,好像是病了。
病了?练武之人不是向来体质很好的吗?那既然如此,慕笛还是该去看看他。
已是十月深秋,吃罢晚膳,慕笛叫琉璃随慕笛去看看小王爷,石子路上泛起淡淡一层苍苔,又加上天色昏沉,十分不好走。
这好像还是慕笛第一次主动来看他,进了小别院,他屋里的灯明亮的很,窗户上映着几个人的身影。
慕笛叫琉璃去叫门,小厮见是慕笛很慌张地跪下行礼道:“王爷今天说是不舒服,一概不许人进去。”
“哦?那我更要进去看看了,他到底怎么了?”
想当日初入王府,小王爷可是特赦慕笛可以随便走动的,而且慕笛可以随时到他房里,不论什么时候。
说着慕笛便往里走,那小厮见拦不住她,忙向里跑去通报,只听里头冷冷的一句:“凭他是谁,一概不许放进人来。”
慕笛当即被喝住,傻傻地站在院子里,又听得里面似是有女子的欢笑声,还不止一个。窗上似是有个男人的背影轻轻吻上了其中一个女子的脖颈,那女子的身影也似是娇羞地伏在那男人的胸口。
慕笛问道:“是小王爷在里面吗?”
那小厮显然不敢作答,那答案就是是了,难道慕笛还等着亲眼见到些什么情景吗?
慕笛一路狂奔回屋,任凭泪水在脸上被风吹,吹得脸生疼。那个昔日说不管他们的感情遇到什么样的困难都会用心维护好,坚持走下去的人,那个昔日说要等她,并不用婚约强制住她的人只等了三个月便没耐心了?她甚至不知道这些美人是什么时候进的府。
琉璃走了过来,却也不知如何开口安慰慕笛。
慕笛渐渐收住了泪水,心想自己真是自作自贱,本来小王爷他就没有承诺什么,慕笛又算是个什么身份呢,有什么好生气的?
只是琉璃也陪着慕笛哭,从小只要慕笛哭琉璃就会哭,不管是什么事情。这更加催促慕笛赶紧找到案件的线索,赶紧想办法联系孟行和慕铮,人一伤心,就容易联想,什么烦心事都涌了上来。
三日后,那个人却带着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又出现在慕笛面前,真不知他用这副面孔骗了多少女子。
此时慕笛正在院子里看着琉璃浇花,秋日是菊花的季节,可这几盆菊花也像打不起精神来似的。琉璃见是他,默默行了一礼下去了,走时还不忘颇为担心地看了慕笛一眼,用眼神示意慕笛不要太强硬。
慕笛又如何不知,她如今在府里是个什么身份,若是得罪了这位王爷,吃亏的还不是自己?可慕笛实在没心情理他,转过身去背对着他,却觉他的气息渐渐靠近了过来。
他转到慕笛面前,一撩下摆坐在了栏杆上,笑道:“我很欢喜。”
慕笛冷冷地说道:“你当然欢喜,享受得很吧。”说完这句,却觉带着一股酸味儿,怕他听出些什么来。
他道:“我很欢喜不是因为美女在怀,而是你会因为这吃醋。”
“哼,你不要自作多情了,我才懒得吃你的醋。”
“喏喏,你还不别不承认,是不是看见我吻别人了,是不是看见有人靠在我怀里了,是不是因为这不高兴了,这不是吃醋是什么?”
慕笛说他不过,眼睛不自然地看向别处。
他忽然靠近过来,慕笛厌恶地要躲开,却被他左手一搂,唇畔眼看要压下来,忽觉他左手清凉的手指似是粘了什么东西在慕笛脖子上,慕笛瞪大眼睛盯着他,他依旧不以为然地笑着说:“昨晚就是这个动作。”
“什么意思?”慕笛没好气地问道。
“你看见的我吻别人的影子就是这个动作。”他从慕笛脖子上取下那个小东西,是个小圆片,又解释说道:
“朝中的冯大人忽然给我送来两个美人,周放便觉其中有诈,冯大人素来跟太子走得近,我们怀疑这两个美人是太子派来监视慕笛的。呐,这小圆片只能粘在皮肤上才不会被发现,上面沾着一种药水,碰到太子府中特有的迷迭香会由红变蓝,若是今晚这美人来时她脖子上的小圆片变蓝了,那就证明她去过太子府。给我送来的美人却偷偷摸摸去了太子府,这事怎么也说不通吧。”
“那你打算怎样,她要是太子的间谍,你将她赶出去不就行了?”慕笛白了他一眼,说道。
“先留着,以后说不定能套出什么情报呢?朝中早有传言说是太子要起兵谋反。”
就算是为了套出情报,他也碰了别的女人了,这就不可原谅。他又陪笑着说道:“至于后来你看到她靠在我身上,那真真是罪过,不过我很快将她推开了,夫人海涵!”说着他还假模假样地作了个揖。
“谁是你的夫人,你有那么多美女陪着,少来招惹我,我是那么随随便便的女子吗?”慕笛依旧委屈地说道。
“哦,你是说其他人啊,那都是府中丫鬟,我为了不让你误会,特意也叫她们陪着,证明我是清白的。你昨晚怎么不直接进来啊,我不是特意允许你可以随时进我房间的吗,我不怕叫他们知道我怕夫人,难得你来一趟,还让你生一场气。”
慕笛顿时火大,说道:“不是你说凭他是谁,一概不许放进人来,是你将我喝住的,枉我昨晚不顾天黑路滑的,还以为你病了去看你。”
他一愣,说道:“我何曾说过这话?”
“那是谁啊,除了你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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