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嘿嘿,只要进了这个门,后面的事情他自有办法。
楼里的人还是没有反应。桃子跟着换了个姿势,咔擦咔擦。
“容儿——”心一拖长了尾音,可怜兮兮地喊道,“你把门开开,我看你一眼就走,真的!你相信我,我不会骗你的,把门打开好不好?外面有点冷啊……”
桃子坚持不懈地挥舞着剪刀,咔擦咔擦。
……
僵持了半个时辰。
……
“容儿,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夜,你觉得把新郎一个人晾在外面合适吗?”心一声音嘶哑,蹲在门口,一边捶门一边哭诉,实在惨绝人寰。
……
“容儿,我是真心喜欢你的,绝对不会伤害你的,你别怕我呀……”
……
“容儿,你现在是不是抱着被子在床上发抖?还是正躲在门后祈祷我走开呢?嘿嘿,我告诉你,你死心吧,我是不会走的,我今天一定要进这个房门!”心一趴在门上,面露坏笑,化身大灰狼。
……
“容儿,你是不是真的要这样对我?我告诉你,我准备来硬的了……喂喂喂,剪刀拿开点!”
……
拍了半天门,对方一声不吭,心一的耐性终于被耗尽了,怒道:“谢凌容,你这个无情无义的女人!”他无比烦躁地大声嚷嚷,“你嫁给了我,却不让我靠近,也不让我看一眼,你太过分了!你背信弃义!你藐视大胤律法!你蔑视夫妻人伦!你无耻!你对不起你爹!你对不起你娘!你对不起我!”
……
任她他在门外怎么痛骂指责,公主府的主仆依然保持了高度的行为统一,不管不理不笑不闹。
在侍女们面前丢了一个大脸,心一渐渐找回了理智,发现自己嗓子都快喊哑了。他陪客人喝了一个晚上,早就累得不行,到这里又折腾了这么久,禁不住一阵阵困意来袭。
早知道,他应该在一个月前就把她给睡了,现在这都什么破事啊!
“我困了。”他老老实实地坦白,又举起拳头敲了敲门,道,“我不跟你斗了,刚才骂你的那些……不是我的真心话,你好好睡吧,我走了。”
他捏着拳头捶了捶腰,一脸疲倦。公主府依然金碧辉煌,灯光璀璨,周围花海如簇,而身为新郎官的他悄悄地来又一个人默默地离开,委实有些凄凉。无奈,他知道谢凌容是铁了心不让自己进门,他又不能真的对她动粗,只能暂时退让。
刚走了没几步,心一又折回来,刚松了一口气的桃子看见他转身就紧张了,不料心一压根没理她,而是去花丛里找到那两杯交杯酒。
心一表情狰狞,很生气地将两杯酒都喝下,然后掉头就走。
就算是一个人,他也要把婚礼的礼数完成,反正谢凌容是他的了,别想跑!哼!
离开那座灯光与花海互相辉映的公主府,心一的头脑清醒了许多,然而,一股淡淡的惆怅又涌上心头。作为一个成年男人,他是真的很期待今天晚上,但新娘介意和自己同房,他完全是从生理上感到不满而愤怒,但仔细想想,就像他对谢凌容说的,他可以理解一个少女的紧张和害怕,可以等她想通了再说,但是,他终于把心尖上的上人娶回来了,却连新娘的样子都没看到,实在让人沮丧。
心一唉声叹气地走到只剩一半的花园里,站在月色下发呆。今夜大婚,他早就将来宝和侍卫们打发了,这会儿孤零零一个人,说不出的愁闷。就在他准备回自己的小院子的时候,眼角忽然瞥见不远处的假山上坐着一个人。那人须发灰白,背部微微佝偻,手里还握着一根拐杖,怪了,这不是老爹吗?
心一大感惊讶,他还以为老爹早就去睡了,怎么大半夜还坐在花园里?他赶紧过去看看,许是他走路的时候太过轻巧,又或许是镇国公太过专注,竟然没发现他的到来。
于是,心一猝不及防地看见了,老爹坐在假山边一块矮矮的石头上,旁边是他搭的猫架子,老人家的目光出神地望着地上的某处,表情甚是哀伤。
心一很久没见过镇国公伤心难过的样子了,上一次见,还是在他第一次来到这座府邸的时候。现在的镇国公就跟那天晚上一样,沉浸在浓浓的悲伤里,这份痛苦挥之不去,平日只是被老人家藏起来罢了,除此之外,他眼里还有几分沉甸甸的思念。
“爹……”心一小心翼翼地开口,看到镇国公落寞伤心的样子,他想,老爹应该是想那位逝去的娘亲了。
突然听到他的声音,镇国公有些意外,但并不慌张,只是缓慢而沉稳地收敛了脸上的表情,抬起头来,用恢复了平静的目光看向了儿子。
心一被那双浑浊眼睛里隐藏的东西触动了,他在老爹面前蹲下来,保持和老人家的平视,紧紧握住了那双苍老的手,心疼地问:“爹,您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镇国公看了他一会儿,忽然淡淡一笑,道:“烈儿,你成亲了。”
“是啊,我成亲了。”心一握紧了老爹的手,“爹,孩儿长大了。”
“对,你长大了。”镇国公叹道,“不容易。”
心一觉得老爹笑得很心酸,知道他担惊受怕了十九年,不由得起身抱住老爹瘦弱的躯体,放低了声音道:“爹,您这么多年辛苦了,以后孩儿会自己照顾自己的。”
镇国公拍拍他的背,道:“以后不仅要照顾自己,也要好好照顾容儿。”
“我会的。”心一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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