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他们自然是来看谢凌容的。
谢凌容还在气头上,他本来以为她进了天海城会丢下自己直接回明侯府,结果她没有,心一便想着不如先回家休整一下,再陪她一起回去。谢凌容擅自去见了北漠王,还替大胤带回了两份盟约,明侯和长公主怎么可能放过她,少不得会有一顿教训。
待回了镇国公府,拱卫北堂氏荣耀的侍卫们分立府门两侧,军容肃然,数十年如一日。心一见了那“镇国神将”的石碑,突然有点额头冒汗,他这回真是给那位未曾谋面的军神爷爷丢脸了。
镇国公府向来不接客,主人没有回来,皇宫和明侯府的来使都在外头站着。心一下了马车,先去公主车辇前,将谢凌容扶下来,在侍女们的簇拥下见了两位来使。
皇宫的来使率先上前,向心一和谢凌容微微俯身,道:“奉陛下旨意,请镇国公府北堂世子于明日辰时进宫面圣。”
“遵命。”心一回礼。
明侯府派来的人是谢凌容出嫁前的一个近身侍女,表情有点木,直勾勾看着谢凌容道:“长公主让我来跟小姐说三句话,第一,小姐出门在外可曾伤着?”
谢凌容情绪不佳,又一路劳累,脸色有点白,明显能看出身体不太好。她冲侍女摇了摇头,神情无比倦怠。
侍女又道:“第二,世子爷待小姐如何?”这话问的是心一,但侍女的目光从始至终都放在谢凌容身上。
侍女的话音刚落,心一就心虚了。想到那位雍容典雅的河洛长公主,一种来自岳父岳母的无形压力扑面而来,而他刚好在和谢凌容冷战,要是被两位长辈了自己这段时间如何冷落谢凌容,他们估计会扒了他的皮吧!
心一下意识看向了身边的谢凌容,只见她咬住嘴唇不说话,眼神转移到了别处。桃子见状,忙道:“与往常无异。”
侍女眨了眨眼睛,并未说什么,接着道:“第三,请小姐于明日辰时回府认错。”
侍女说完,向心一和谢凌容微微俯身,转身走了。
心一不禁叹了口气,幸好宫里和明侯府都很宽容,还留了一个晚上给他们休整。不过,这两个地方他们都要去的,现在却硬生生把他们分开,像是故意的。心一琢磨着,进宫面个圣领个罪没什么好怕的,他担心的是明侯和长公主先见了谢凌容,肯定能从女儿的身上看出点问题,到时,他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心一尚在思索,谢凌容先进了门,直接回了小楼。看着她的背影,心一终于认命,罢了,这个问题迟早要解决,还是他去认错好了。看谢凌容精神萎靡的样子,他实在不忍心再伤她。这个人,他是要放在心尖上疼的,不能再僵持下去了,得把人劝回来才好。再者,他都冷落她一个多月了,她多少应该明白他的感受了吧。
心一回了小院子,下意识就问:“来宝呢?”
跟在他身边的绿萝笑了笑,柔声道:“少爷不是让他好好照顾老爷吗?老爷出门的时候便将他带上了。”
“哦。”心一点头,忍不住笑了,看来老爹和来宝都很听话嘛,这让他安心了许多。
绿萝送来热水,心一沐浴熏香,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府里的大夫来给他诊脉,又问最近吃了什么药,将情况一一记下。心一想起了易老头,忍不住问:“大夫,你有没有觉得我的身体有点奇怪?”
大夫似乎没明白,摇了摇头道:“少爷这次伤得挺重,要花时间好好调理。”说罢,便收拾药箱出去了。
心一挑了挑眉,感觉易老头的医术还是很拔尖的,居然只有他一个人看出了他身体的不同寻常。
谢凌容不想见人,府里便没有摆洗尘宴。福妈妈给各处送去了晚饭,心一吃了,又喝了药,推开院门去了隔壁的公主府。桃子刚服侍谢凌容梳洗完毕,见心一来了,便让其他侍女都退下。
心一直接上了二楼,推开门,只见一个曼妙的身影坐在屏风后面,长长的秀发披散下来,惹人无限遐思。他快步上前,又猛地停住脚步,眼睛紧紧盯着那面铜镜。
他从镜子里看到,谢凌容的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他的心瞬间就软了。谢凌容听到他的脚步声就擦掉了眼泪,扭头看向了某个角落,避开了他的视线。
心一踌躇良久,最终慢慢走向了那张宽大舒适的床,正儿八经地坐下。他尽量不去看谢凌容,而是环顾了周围一圈,道:“这栋楼是由我亲自监工完成的,每一根木头、每一处雕花、每一块帘子都经了我的手。我把二楼的房间设计得很大,想着这是我们的婚房,没想到成亲一年了,我却没在这里住过一天。”
他一提起这些,谢凌容便想到了他们成婚时候的事情,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刚好撞上他投过来的目光。
心一看着她,轻轻唤道:“容儿,过来。”
谢凌容抿了抿唇,站起来往他身边去了。心一伸出手,拉着她坐下,尽量放柔了声音问:“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谢凌容胸口微微起伏,似乎想话要说,但出于自尊和倔强作祟,又极力忍住了。她端坐在床上,像往常一样挺直了脊背,眼睛忽闪忽闪,一会儿看看这里,一会儿看看那里,就是不去看身边的心一。
心一凝视着她略显清瘦的侧脸,凑上去亲了一下。
谢凌容浑身一僵,下一刻,心一的手便伸过来了。薄薄的中衣被一根纤细的带子轻轻系着,他的手指一勾,腰间的衣带倏然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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