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出门要用的干粮和衣物,谢凌容回来以后,宣布了一件事:“明日开始减少府里的开支,三餐改成两餐,省下的粮食捐给郡守府。”
“容儿!没必要这样吧?”心一皱眉。
“既然我们让富人捐粮,公主府便带头捐一些出来,以做表率。”谢凌容说罢,不待心一开口,换了种语气道,“烈,你跟我来一下。”
心一跟着谢凌容回了房间,门一关上,谢凌容转过身来,道:“我问你,你在帝都有没有丢过什么东西?”
“啊?”心一莫名其妙,“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都行,你好好想想。”谢凌容道,“在帝都的时候,有没有什么东西不见了?”
“没有啊。”心一摇摇头,一头雾水地问,“怎么了?”
谢凌容看了他一会儿,眉头微蹙,微微叹了口气,道:“既然没丢过,那就没事了。”
心一感觉怪怪的,不知道她到底想问什么,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心里又痒了起来。
谢凌容向来骄傲,不论何时都喜欢冷着一张脸,看人的时候眼里没有半分表情,十分吝啬。以前帝都百姓都说,不知道要多么厉害的人物才能让她放下骄傲,结果她嫁的却是平平凡凡的心一。她并未被心一征服,大部分时候对他也冷淡,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看心一的时候,眼神会变得很特别。
有时候是在心一说话的时候,有时候是在他做事的时候,有时候是在他得意洋洋的时候,她都会很认真看着他,带着一点小小的欣赏和纵容,又像是全天下只有这个人能入她的眼。
专注。
她从未用这种眼神看过其他人。
心一发现了这种特别,而世事就是这么奇妙,谢凌容这样看他的时候,要么是他想到的东西和她不谋而合,要么是她完全认同自己的想法,这好像就是故事里说的心有灵犀。
心一胸口的那只小兽又开始挠心窝窝了,痒得很。
想把她抱到床上去。
第72章第七十一章
心一脑子里是怎么想的,手上就怎么做了。晚饭结束,谢凌容刚沐浴出来,就被他抱回了房间。床帐垂下来,谢凌容仅穿一件薄薄的单衣,陷在柔软的被褥里,搂着心一的脖子,被他吻得快喘不过气来。
“烈,别……”她一把抓住那只正欲探进衣服的手,皱眉道,“歇一歇。”
心一精力旺盛,完全不用休息,不过谢凌容眉宇间略带倦色,初经人事的身体还没缓过来,不想又被折腾。
心一叹了口气,只好换了个姿势搂着她,从眉尖一路亲到颈间,低声喃喃:“接下来好几天都看不到你,我要憋死了。”
谢凌容扯了被子丢过去,翻了个身,没好气道:“去江州府要不了几天。”
心一盯着她的背影,又悄悄贴上去,轻轻圈住她的身体,在她耳边呵着热气问:“容儿,我问你啊,你以前为什么不愿意啊?”
谢凌容:“……”
“嗯?”心一伸长脖子看了她一眼,捏了捏她的腰,一脸坏笑,“告诉我,我哪里让你不放心了?”
谢凌容把他的毛毛手拿开,又转过身来,鼻尖对着他的鼻尖。她看了心一一会儿,叹了口气,道:“你还小……”
心一迅速低头往被子里看了一眼,一脸不可思议:“我哪儿小?!”
谢凌容:“……”
心一眼疾手快,把准备挪去另一边的她捞了回来,笑眯眯道:“我错了。但是容儿,我比你大一岁呢,你怎么还嫌我小啊?莫非你喜欢年龄大的男人?”
谢凌容摇了摇头,一脸不耐烦,不想跟这个活宝讲话了。但是心一眼巴巴地看着她,好像这个问题是什么大事似的,只好道:“你还小,心性未定,我想再等等。”
心一终于高兴了,把头埋在她颈间,一脸幸福:“那我现在过关了?”
谢凌容捏了捏他的耳朵。
心一抓住她的手,将指尖放在唇边逐个亲了一遍,看着她道:“容儿,今生今世,我只爱你一个人。”
谢凌容看了他一会儿,慢慢靠过来,钻进他怀里,语气僵硬地道:“快睡。”
心一整颗心都快融化了,无边暖流在胸口蔓延,一下子忘了饿得不行的小伙伴,温香软玉抱满怀,亲亲这里,摸摸那里,好像也挺有意思的。不一会儿,他忽然道:“容儿,我今天晚上让你休息,明天我就去江州府了,去了多少日子我都会记着,到时要补回来的。”
谢凌容忍无可忍:“再敢跟本公主提要求,你就滚出去睡!”
心一感觉很委屈:“你怎么这样?”
谢凌容把他踢下床。
……
次日清晨,心一从府里挑了几个侍卫,跟卫黎报备了一下,带上官府的公文和进出河间的手谕,便出发去江州府了。江州是大胤南边最大的一个州,下分十三个郡,河间是最远的一个。上次公主的车架由北向南穿越江州花了三天时间,这次心一轻装上阵,用了两时间赶到江州府。
原州长卷入了贪贿案,已经被押去帝都了。新州长一上任就接到了朝廷的命令,不敢怠慢,立即去各个郡筹备粮食。不过,只要见过河间的穷样子就会知道,江州总体好不到哪里去。心一在江州府待了几天,将易老头单子上的药材买齐了,粮食也筹得差不多了,估摸着够河间的全体百姓和灾民吃半个多月。他们将东西装了几大车,马不停蹄往回赶,沿途发现很多百姓门前都挂上了大红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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