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总给人一种没有气力的感觉。她面不改色的说着这番话,掷地有声,坚定有力。
早已将姜馥仪原本的自信磨得一干二净。
姜馥仪瞳孔缩了缩,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嘴唇,直直的盯着柳瑟的方向。
她刚才的那些话真叫人恶心,呵,笑着醒来?
她每天如同生活在噩梦中,她是如愿以偿了,可是她心爱的男人却从不正眼看她,甚至连和她说一句话都觉得多余。
她要的不是太子妃这一个虚位,而是真真正正成为他的女人,有资格站在他的身边。
可这些,对她来说都是妄想。
他的目光沉沉,如寒冰般的黑眸里从没有她的影子。
姜馥仪美丽精致的脸上划过一丝哀伤,忽而看向不远处的柳瑟,眼神变得阴狠起来。
正是因为这个贱丫头,她才沦落到这个地步,他忘不了她,她又何尝不知。
只是越是这样,她心中的恨就越发强烈。
她明明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再回来,是要和她争太子嘛……
不,太子是她的,永远都是!
在姜馥仪看来,柳瑟也只有这些心思,所以她才会充满警惕的看她,提防着她,而她不会知道,她所恨的这个人即将带给她绝望的痛苦。
“都是因为你,他一直忘不掉你,才会对我不理不睬。”她将所有的怨恨都转向柳瑟。
柳瑟冷哼了声,目光中的冷冽令姜馥仪心间一抖。
“你…你要做什么!”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多么危险,慌乱的目光将四周的情况扫了扫。
这里荒凉一片,杂草丛生,给人一种死气沉沉之感。面前淌过的河水安静的流淌着,她的心也沉入谷底。
她向左右两边看了几眼,最终将目光锁在跟随她一起来的丫鬟身上,见她傻傻的呆站在原地,心中涌上一计。
“我告诉你,我的夫君是当朝太子,若本宫出什么事的话,他一定不会放过你……”姜馥仪努力使自己的样子看上去镇定自若。
“夫君?本宫?……”柳瑟冷笑出声,“你对你的新身份适应的可真快……”她摇了摇头,故作惋惜的模样,待见眼前一人影闪来,她忙出手扶住被姜馥仪推过来的小丫鬟。
丫鬟一脸的惊慌失措,无辜可怜的看着柳瑟,似乎在向她求饶。
就是这耽搁的功夫,姜馥仪已经跑了很远,柳瑟眯了眯眼,看着前方那移动的身影,一个飞身拦在了她的面前。
姜馥仪定住,很快反应上来,又折了回去,而后面,男子定定的立在那里,她进退不得,连忙跪倒在柳瑟面前,此刻也顾不得自己王妃的身份了,只要能保住命,什么都好。
看这丫头的样子,似乎想杀了她……
“三妹,以前是姐姐不好,但那都是母亲逼迫,我也是迫不得已,听说你没了之后我难过了好一阵子,你就看在姐妹相识一场的薄面上,饶了我这一次吧,求你了……”
姜馥仪说起谎来,可谓是脸不红心不跳,仰着下巴楚楚可怜的看着柳瑟,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任谁看了都难免产生恻隐之心。
但柳瑟不会,她不会忘记这个女人几次三番的陷害她,不会忘记她眼神里一闪而逝的嫉恨,更不会忘记前世她溺水前她狰狞可怕的脸孔,她以为上演一出苦肉计就能被放过嘛……
永远不会!
“你的意思是…一切都是沈碧清逼你那么做?”
姜馥仪脸上露出复杂之色,但很快便被她的娇弱掩盖了去。
她的眸眼里尽是无辜可怜,眼中泛泪,仿佛下一刻就能如喷泉般涌出来似的。
她放低了姿态,此刻别说尊严了,只要能活下来,要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因为这样的柳瑟是她从没见过的,飞扬跋扈,眼神凶狠毒辣。
姜馥仪用力点了点头,又补充道:“三妹,你相信姐姐,姐姐怎么可能害你……”
柳瑟俯下身来,影子将地上的姜馥仪笼罩住,眼眸微眯,绽出一抹无邪的笑容。
姜馥仪心之一动,以为她被自己感化了,还未来得及高兴,她的脖子便已经被一双手掐住,越来越用力,连带她的每一份呼吸都像要被夺了去一样。
“三妹,你……”她使不上半分力气,胸口剧烈的起伏,呼吸都是如此艰难。
“你这么可恶,我该放过你么……”柳瑟扯出一抹笑。“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继而她的眼神发狠,手上的力度也越来越重。
“你和沈碧清不过是一丘之貉…”她定定的看着这一张生动美艳的脸孔,“只是令我没想到的是,为了活命,你竟让你的亲生母亲替你揽下所有的罪名?”
她的语气像是质问,但又笃定无疑,姜馥仪被她盯得心里发慌,她只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不用担心……”柳瑟越是笑的无谓,她便越觉恐怖。
“不会有人救你的……王妃。”她重重的咬着最后两个字,忽的笑了,甩开了手,毫无防备的姜馥仪便被重重的甩在地上。
“娘娘……”一旁的丫鬟见此情形,忙大声喊叫,哭着喊着跑到姜馥仪跟前。
姜馥仪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气,对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的她来讲,现在的空气对她来说都是弥足珍贵。
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身子往后缩了缩,双目死死的盯着柳瑟脸上的情绪变化,迅速摸了块石头,突然将那茫然四顾的丫鬟拉到她身边,握着石头的手放在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则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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