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神色微微一颤,随后眉头微皱,将他的手拂开,转身便走。
原来竟讨厌他至这般地步。
清禾静静的看着这不闹剧以这种可笑的方式收场,只是微微冷笑,或许她真的是个孩子吧,真的理解不了这些所谓的大人究竟想要做什么。
俞晚撇到她的冷笑,只是心中一惊,清禾为何会露出这般让人心寒的表情。
清禾拽了拽俞晚的衣角说道:“我要回去了,你过一会再去跟乔孟哥哥说,我在那里等他过去。”
“好。”俞晚一口答应下来。
“千万别说漏嘴了,他要是知道我偷跑出来,肯定又会担心我。”清禾的模样看起来十分在意乔孟。
这一刹那,俞晚明白了,对于清禾来说,这个世界上或许除了乔孟,谁都不会让她放在心上,所有人的生与死她都毫不在意,甚至说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死在她面前她都不会有一丝怜悯,可若是那人换成了乔孟,就算他被人用针戳了一下,她都会心疼的不得了。
人常说多情之人最是无情,而无情之人最是专情,怕是用后者来形容清禾最为贴切。
俞晚目送着清禾从她的面前离开,心中竟然一下子空了,好似整颗心脏都被人挖走了一般,很难受却说不上来哪里难受。
清禾重新躺在床上,房屋的门被合上,一切又恢复平静。
乔孟推开门的时候,清禾立刻转头朝门口望去,可是就在那一望之时,她突然心疼了一下,就在不久的刚才,赵琦也好好的从这个门走了出去,可是现在却是生死难测。
对于突然涌现的这种想法,清禾很快的打消掉了,这种烦人的情绪她才不要有。
乔孟看着她奇怪的样子,无奈的摇头,这小丫头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呢。
“我们今日便离开这里吧。”乔孟拽走到她的床边坐下说道。
“为什么?这边不好吗?”清禾不解。
“我们来此处本就是为了剿灭梁军,现在梁军已撤,我们也就没有在留下的理由了。”
清禾点头:“我们要不要跟赵将军说一声。”
“不用,俞晚已经去说了,你我收拾些东西就好了。”
清禾没想到自己刚躺下,便又重新从床上起来,心中连连叫苦却也不敢说。
乔孟小心翼翼的抱着清禾,拜别了赵将军,出门找了个客栈安顿了下来,先让清禾再次养好伤在出发。
夜里花嫁来到客栈,找到乔孟,脸色看起来不太好看,他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清禾,对着乔孟说道:“你且出来,我有事与你说。”
乔孟也没拒绝跟着花嫁就出去了。
“何事?”
“秦起光带着赵琦消失了。”
“此话怎讲?”
“原本我是想要去找秦百曦的,却发现她正在找秦起光,整个蓟州城都走遍了,所有的医馆都看遍了,都没看到他们俩的身影,只是听到一个买衣裳的商人说,曾有个脸上有疤的男子抱着浑身是血的女子去他店里买了件衣裳,那女子看起来十分虚弱。”
乔孟眉头微锁:“应该就是他们。”
“可奇怪的是,后来就再也没有人见过他们了。”
“你我今夜过去找找,好歹这些日子也收了赵将军的照顾。”乔孟说道。
花嫁点头,赞同他的说法。
乔孟进了屋,对着清禾说道:“今夜你先休息,有什么事叫俞晚,他就住在隔壁,我先出去一趟。”
清禾听话的点头:“那乔孟哥哥早些回来。”
乔孟帮她掖好被子,便和花嫁走了出去。
夜已深,他们俩寻找只是遇见了秦百曦,看来她也没找到秦起光。
“你可找到他们二人?”花嫁见秦百曦问道。
秦百曦摇头:“今日就算找到,那赵家小姐也活不下来了。”
“此话怎讲。”乔孟问道。
秦百曦没说话,花嫁瞬间明了。
最终他们在城外的一个小茅屋里找到了他们二人,屋内一片黑暗,只有那淡淡月光从窗子了照进来,秦起光与赵琦皆穿着红衣,大红色的在此刻看来却十分的悲伤。
秦起光跪在床边,赵琦静静的躺在床上,脸上早已没了血色。
“弟弟。”秦百曦轻声唤道:“任务取消了。我们回去吧。”
秦起光紧紧握着早已失去温度的手掌,声音轻的好似一阵风就能吹散:“姐,她死了。”
乔孟和花嫁站在门外没有进去,秦百曦清冷的眉眼终于有了情绪,或许是想起自己的过去,感同身受。
“我们刚成了亲,她就不要我了。”秦起光的目光一直落在赵琦的脸上,明明没有哭泣,没有歇斯底里,而这一刻所有人能偶感受到那股悲伤,没有来由心中一涩,就好像有什么卡在嗓子里,难受极了。
不远处的树上,俞晚抱着清禾静静的望着那小茅屋,清禾看着有些出神。
“回去吧。”俞晚说道。
清禾点头,俞晚便转身朝客栈方向回去。
一路上清禾都没有说话,直到俞晚将她放在床上之时,清禾拽住他的衣角,眼眶发红的问道:“赵琦真的死了吗?”
她竟然会哭!
俞晚没有说话。
“我再也不想看见有人死去了。”清禾躺着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本想让眼泪不流出来,可是眼泪却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清禾,这些事是避免不了的,我们都有生老病死。”
“俞晚。”
“什么?”
“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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