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出汗。
皇上的脸色不太好看,不过他似乎也明白了,临京的心思了,怪不得乐贤妃会这么帮他找容昭仪的遗女,原来竟然是为了救自己的儿子。
好个万俟子乐,他本以为万俟子歌很难对付,却没想到最难对付的竟然是常在他身边出现的万俟子乐。
“父皇是不愿意帮临京实现愿望了吗?”临京委屈的看着皇上。
皇上正好对着她那无辜的眸子,与当年的容昭仪几乎一模一样,他心头微颤,有些疲惫说道:“罢了,便将他放出来吧。”
“多谢父皇。”临京立刻跪在了地上。
只是,皇上却不愿再多看她一眼了。
乐贤妃得知慕容舒越被放出来之后,大喜,立刻差人准备轿子,出宫去了慕容舒越的府上。
君言也一同跟去了,只是临京刚被封为公主,出不去。
临走时,临京托君言,将她写的信交给俞晚。
慕容舒越瘦了不少,本来他就不胖,现在愈发的清瘦,甚至都能看见那层皮下包着的骨头,乐贤妃见着十分的心疼。
母子两说了一会话,俞晚走到外面看了看,没见着临京的身影,想着被封为公主了,就不能天天出来了吧,正当俞晚要走的时候,君言叫住了他。
“何事?”俞晚问道。
君言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递给俞晚:“这是临京托我交给你了。”
俞晚看着君言手中的信,信封上写着,俞晚收三个字,这是临京的笔迹,俞晚接过信朝君言笑了笑道:“有劳了。”
说罢,他便把信放在了袖中,转身离开。
君言觉得,俞晚这个人太冷清了,看似和气,却总是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虽说和乔令有些像,但是却不一样,乔令只是单纯的不太会和人相处罢了,而俞晚则是太过圆滑。
君言站在外面看了很久,俞晚并没有要看信的意思,他一直在做自己的事情,直到他们走了,他都没有碰那封信一下,君言不理解,俞晚究竟是怎样的人,但是她能感觉的出来,临京很在乎他,不然她为何偏偏指给俞晚写了信。
待他们走后,俞晚一个人呆在屋子里,拿出了信封,端详了很久才打开。
里面的字不多,上面写道:先生,临京成了公主,可是我的奶奶死了,临京不想做公主,求你,带我出去。
其实在这些这封信之前,临京写了很多,各个是长篇大作,最后全被撕了,用了最直白的话,带给了俞晚,他那么聪明,一定能够感受到临京的感受的。
短短几句话,俞晚来回看了数遍。
他将信折了折,收好放在了木盒中。
起身朝慕容舒越的房中走去。
万俟子歌给君言的药已经下在了皇上的食物中,不过多久,那个所谓的皇上就会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临京时常被皇上叫去陪他散步,梁贵妃看着着实不舒服,但是奈何临京是他的女儿,她也没办法。
皇上的脸色不太好,他望着临京问道:“宫中住的可还习惯?”
临京点头:“回父皇,并无不适。”
“你我父女,不必如此客气,这里只有你我两人,就像普通人家的父女相处,朕的儿女都在宫中长大,早已习惯了宫中的规矩,你在民间长大,习得也是民间规矩,就让父皇感受一下父女亲情,朕这大半辈子都没好好的体会过。”皇上说的倒是令人动容。
临京自然也听的出来他对自己的真心:“民间称父皇为爹爹。”
“那你在无人时便叫朕爹,朕叫你京儿。”
临京第一次听到有人叫自己京儿这个名字,倒是很不适应,她笑了笑说道:“以前奶奶叫我甜甜,算是我的乳名,父皇……不,爹爹若是愿意,也这么叫吧。”
“甜甜。”皇上微微一笑:“甜甜。”
临京或许没想到,曾经她一度认为成可怕的人吃的存在的人,竟然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若是他们能够一直这般可多好。
可别人又说,最是无情帝王家,身为帝王真的就是无情之人吗?
“甜甜爹累了。”皇上脚步有些发虚
临京赶忙搀住了他:“我扶您去休息一会。”
“好。”皇上整个人几乎压在了临京的身上。
临京突然开始担心起来,失去奶奶的她,不想再失去父亲了,或许真的是血缘关系,父女连心,她深深的感觉到了不安,那种不好的预感,让临京不敢深想。
“我去叫太医。”临京刚要走,便被皇上拽住。
“爹。”
“让别人去,你陪朕说会话。”
临京立刻差自己身边的宫女下去。
“爹,您想说什么?临京陪你说。”
“甜甜,你知道你的母妃是个什么样的人吗?”皇上声音十分的温和。
“不知。”
“朕见过无数女人,也喜欢过很多女人,可是朕却再也没有遇到一个比你的母妃还要好看的女人,也再也没有任何人能让朕如此的爱她。”皇上坐在那里靠在临京的肩上:“你和你母妃长得很像,朕第一眼见到你,就觉得你是她的女儿。”
“可是母妃已经不在了,爹爹你身边还有一个梁贵妃陪着。”
“梁贵妃长得很像你娘,朕嫔妃众多,唯独她容貌最像,梁贵妃虽会跳舞,可是却不及你母妃一分,所以朕从来不让她跳舞,朕怕这个梦会破。”
“你不要说话了,太医就要来了。”
“这几日时常想起你母妃还在的日子,看来是她想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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