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缠住,怪不得会出现抽搐昏迷的症状了。
“少夫人。”金墨端端行了个礼,开门见山道:“请恕在下冒昧,敢问尹老爷之前,是不是接触了什么不该接触的人?”
徐敏擦了把眼泪,眨巴着眼,摇头不明道:“不该接触的人?”
赤鹤拉了拉金墨,示意他不要再问了,金墨思忖片刻,没再继续问下去,梁九儿听得疑惑,半晌说了一句:“江湖郎中算不算?”
“江湖郎中?”赤鹤疑了一声,徐敏仿若想起了什么,接话道:“几年前爹也病重了一次,后来,来了个江湖郎中,在他卧房里待了好些日子,不让任何人进门,几天后那郎中出来,什么都没说就走了。”她顿了顿,擦了把泪,又道:“奇的是,自那天起,爹的病也就渐渐好转了。”
她想起那夜高墙上手负铁甲之人,就多问了一句:“那人,手上可负着铁甲?”
“没有,穿着都很正常,对了,那个人当时一进门唤了九儿的名字,九儿你可记得?”
“当然记得,那个人不光知道我的名字,连我此前的经历都说了个清楚。”
金墨眉头皱的很紧,他并不知星女一事,所以这事情在他耳朵里,变得尤为蹊跷。
没有铁甲,那就不是那夜高墙上的人。
“且自他走后,老爷身体康健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差人在财神旁,又奉了一只猫……”
提及此事,赤鹤眼睛亮了亮,原是从那时起才奉着的么。
若是如此,倒不像伙计说的,是因着这猫仙酒坊生意才好起来,所以要奉着。
怕是有别的原因才对。
赤鹤不忍看那团黑气缠着尹老爷难受,朝梁九儿递了个颜色,她倒也机灵,诌了个理由先把徐敏带出去了。
她捏了个诀往黑气上一抓,片刻之后,黑气倒也散了。
金墨又使了鹿晨山的护心诀,护住了尹老爷的心脉,正想开口与赤鹤说些什么,床上一阵响动,片刻间尹老爷弹坐了起来,死死抓着赤鹤的手:
“再给我一只眼!再给我一只眼!我要活命!我不能死啊!”
他瞪着双眼,头发散乱的披了几缕来到额前,那般恐惧而又渴切的样子,哪还有往日酒坊老板的风光。
金墨赶紧朝他脖后一点,尹老爷闷哼一声,又重重的落回床上。而门外的人听到动静,急冲冲的推门而入,三步并作两步凑到床前。
赤鹤缓缓退出屋外,望着这屋子的人,有些落寞。
原来那般热情的要留下她,也是为了她的眼睛。
梁九儿见她脸色不是很好,轻轻摇了摇她的手臂,她叹了口气,淡漠的朝金墨望了一眼,无奈道:“他没吃过我的眼睛,怕是,被骗了。”
☆、第二十章林间琴音
是夜,是这盛夏袭着凉风的夜。
酒坊今夜格外的热闹,却并不是让人高兴的热闹。
赤鹤斜斜坐在墙头上,忽然有些想回青崖山,帮山神守守坟,再不回崇明宫了。
这世上真情切意对自己好的其实算不得少。战死的鬼王,山神与娘子,帝公、星女、元屏。
还有云汀。
可是盯着她眼睛的人也不少。她没那么聪明,不会一一辨别。
说来云汀今日一直未归,不知追着那团黑气追到哪里去。
况且梁九儿与云汀的情缘该如何结下呢,她是真的头大。这事耽搁着且不说,那边尹老爷也没完,半路还出了个琴姬。
她换了个姿势,揉揉有些发酸的臂膀,还没稍事休息多一会儿,耳边就传来了一阵侵入心神的琴声。
那琴声不比往日那般柔和单调,而是一音一调都蹿至脑内,像带刺似的戳击着心口。
或许这是琴姬在诱她过去。
她摇了摇头,御空顺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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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里有些黑,只有斑斑驳驳的微光照出有些渗人的点影。
越靠近林子中心,那琴音越是煞人,赤鹤先自己吃了颗三花丸,帮助自己定住心神,才又提着步子慢慢接近琴姬。
枯叶上,落着一身玄裳,在这夜色下看的不是很分明,分明的是琴姬那张因为绝望而愈发戾气的脸,异常的惨白。
“我来了,你别弹了。”她牵着红绫从袖中露出一截,多少有几分无奈的味道。
琴姬的音律既然能扰了她,就更能扰到别人。
她勉强是有着仙骨的,能耐受一些。若是寻常修道之人听久了,内力不足的怕是要连着五脏都震得发痛。
琴姬当真是停了手上的动作,无奈又决绝的抬起眼,好好的把赤鹤看着。
彼时倒也不多话,挥手发出一道声刃,赤鹤旋起红绫挡下,有些愠怒。
你如此不客气,我又为何要对你讲礼数?!
红绫许是感知到主人的怒气,一时红光大盛,赤鹤的指尖冒出锋利的甲钩,看不到半点白天那温和的样子。
“别人的命是命,我的命不是命吗?!”她低斥一声,抽起红绫旋起一阵烈风,直直的朝琴姬的古琴劈去,“嘭——”的一声古琴应声而断,琴姬跃身躲开,长袖中抽出两把细长的软剑,飞身朝赤鹤刺去。
赤鹤缠住她的剑刃,用力一拉就将她拉至身前,顺势用左手的甲钩扣住琴姬的喉头,她到底清明了一些,有些不忍用力,松了松手。琴姬趁机挣开,却被甲钩划过脖颈,雪白的皮肤上霎时多了一道血痕。
这似乎激怒了她,抽起双剑又朝赤鹤攻来,戾气之重,直让赤鹤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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