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殊原的那个疯狂痴迷的爱慕者杨芸汐。
“你……你怎么来了……”杨芸汐抹了把脸上的眼泪,有些愣愣地看着她。
“那你怎么跑来了?”沈觅不答反问。
“我自然是来破坏他们的婚事的!殊原是我的!凭什么那个女人仗着是皇后娘娘的侄女就可以嫁给他!”杨芸汐满脸气氛,随手往空气外一指,没想到正正指中了街道拐角处,缓缓行来的迎亲队伍。
“汐儿,别闹了!陛下亲自赐下的亲事,容不得你胡来!”一个没见过的妇人死死拉着她不让她有什么一时冲动的想法。
这妇人虽然面生,但是瞧着和杨芸汐倒是有几分像,用头发丝想想就知道是她娘。
杨芸汐这种自小娇生惯养的傻姑娘不明白,她娘倒是明白得很的,皇帝赐下的亲,就算宋殊原他爹娘乃至他本人不同意,都没有扭转的法子,更别论是她。
几名家丁上前,跟她娘一起把杨芸汐拉开去。
宋殊原的爹娘似乎想和她说什么,被沈觅一眼瞪了回去便又咽回肚子里了。
以前她敬他们是他的爹娘,但是现在关乎着她的终身大事,连他们那么喜欢的杨芸汐求他们都没有动容,她可不想听他们劝阻的声音。
迎亲的队伍越来越近,宋殊原错愕的神情也越来越清晰,很显然是瞧见了他。
他握着缰绳的手紧得有些发红,身下的马走得有些不自在,显然是受着指令要往前狂奔但是又被抑制着慢慢走动。
终于,在隔着十步之遥的时候,行进的队伍停了下来。
宋殊原张了张嘴想要与他说话,出口的只是一声嘶哑的她的名字,便再无其他。
两人这么静静地相对注视着,任着日头逐渐西斜,这一刻,时间似乎不曾流逝,而他们,似乎这次相逢离着上一次,已经相逾百年。
就这么无言地对视着,即便周遭嘈杂的声音响起也丝毫未曾影响,直到轿子里等了许久都不见有人来踢轿门接她出来的新娘子自己掀了红盖头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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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你是谁?!”气愤的声音刺破耳膜,沈觅皱了皱眉,不悦地看向她。
“我?我是他娘子!”沈觅挑衅着扬了扬眉头,手一伸,一副看似不经意实则很刻意的样子,把手腕上明晃晃的镯子亮了出来。
“瞧见没有,这是他的传家信物,我的头发也是他盘起的,他是我相公!”
“你胡说!一个镯子能代表什么?谁知道你是不是大街上随便捡来的!再说了,就算镯子真的是他送你的能如何?你的头发是他盘起来的又如何?我和他的亲事可是陛下亲自赐下的!我可是皇后的亲侄女!”
“皇后的亲侄女?”沈觅皱着脸一副愁苦的模样,装模作样地思索着,瞧着她洋洋得意的样子,禁不住翻了个白眼。
“皇后的亲侄女算个什么东西?本公主可是皇上的亲女儿!宋殊原本公主已经睡过了,他就是我的男人,你想和他成亲,一点念头都不要有!”
“公主?哪个公主?皇宫里的公主我都认识,怎么没见过你!莫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假冒的!这种不要脸的话都说得出来!”
“假冒?本公主是安阳公主!不过本公主入宫时间不长,前些日子又跑去和亲了,你不认识很正常。”
“安阳公主?难怪!没教养的土匪头子!我说呢,规规矩矩的公主怎么会这样子当街抢亲,你这种都嫁出去和亲了还要跑回来的女人,皇家有你这样的公主真是丢脸!”
“哦?你这可是在辱骂皇室!皇后娘娘给了你这么大的权利,胆敢辱骂公主辱骂皇室?!”
“骂你又如何?嫁出去的女人还回来抢男人,不害臊!今天这个亲我还就成定了,你是公主又如何?山野匹夫没教养,难不成陛下还能同意你抢亲?!我倒是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抢成!”
话音落下,轿子后头跟着的穿着红衣服的侍卫抽出腰间的佩刀小跑上前,围了一圈将沈觅包围在里面,刀剑指着。
“蒋瑜!”被侍卫搁在外围的宋殊原握紧了缰绳,低声吼了她一声。
“怎么?你想违抗圣旨护她?好好想想你们宋家!不和我成亲,陛下就会治你们的罪!”
蒋瑜横着眉眼一副嚣张傲视的样子,让沈觅怎么瞧怎么不顺眼。
她上前几步将宋殊原拉下马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应该是威胁的话,逼得宋殊原乖乖跟着她往后退了几步。
“王公公!”蒋瑜唤了一声将一直默默跟在轿子旁边的人叫上前来,沈觅这才注意到,原来她皇帝老爹的轻信太监都跟来了,可见十分重视这场婚事。
“公主。”王公公上前先是毕恭毕敬地行了一礼,而后才抬起头正视她,也没有帮她把侍卫撤下去的打算。“公主,这场婚事陛下和皇后娘娘亲自住持,御辇很快就到了,公主这样只会丢了皇家的脸面。”
“皇家?王公公,这场婚事就是皇家和宋家的联姻,那么本公主嫁,总比一个外戚嫁更加能稳靠关系吧?”
“这……公主,这不是谁嫁的事情,这是皇家的颜面,陛下既然下了旨……”
“去他的皇家颜面!这公主当得这么窝囊还有什么意思?本大王可是鹤龙山的头把交椅!宋殊原既然被本大王睡过了就是本大王的相公了!天王老子都别想抢走!”
“公主这是叫老奴为难……”
“走开!”身后一股推力推来将王公公往前一推恰好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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