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下车,胡威忽的开车就走了。
我慢慢走向那个大门,敲了一下,很快有人开门,一个保姆模样的人。
她把我带上了三楼的一个门前,在那个门旁边的屋子里,坐着两个人,在那儿正看电视,看了我一阵,我知道他们是保护秦庄的。
保姆敲了一下那个门,我听到里面秦庄的声音,他说,进来。
保姆推开了门,我走了进去。秦庄正穿着华丽的睡衣,靠在床上,他的发型不像以往见到我时那么j-i,ng心梳理过,有些松散的样子,显得他有些憔悴,但是,多了几分帅气,他的确长得很帅。他看见我,歪着嘴笑。
我站在那里。
“怎么突然想通啦?离开几天,忽然觉得舍不得我吧,嗯?”
“我们交换吧。”我说。
“交换什么啊?”他饶有兴致地看着我。
“我知道你有能耐,你把樊宇从监狱里弄出来,不要再动他。我怎么样,随你处置!”
他一楞。“哟,这是唱哪出啊?”
“你不要再动他!求你!”
秦庄脸上笑容慢慢褪去“拜托你展晖,是他碰我的好不好?”
“他是为了我才这么做的,所以,你要报复,你要如何,冲着我来!你不是有股气撒不出去么?冲我来好了。他给了你一刀,你这样对付他,也算扯平了!”
秦庄看着我,半晌忽然说
“怎么这么讨厌啊。本来我心里弄一平衡也就罢了,怎么你非得做出这个举动,你要是不鸟我,我还舒服点,为了那个小玩意儿,怎么也不至于让你这么个人搭上什么,你也不会为了他做什么牺牲。现在倒好,你怎么着任我处置?!你这不是给我填堵么你!我告诉你,我还就不处置你了!我他妈的非处置他不可!我处置死他我!”
我没有想到秦庄会这样,有些呆滞。如果我这样的举动给樊宇带来更多伤害,我该如何恨我自己?!
“秦庄!什么时候是个尽头?!你憎恨的,你不能相通的,无非是张桥对你的抛弃,与樊宇有什么关系!你已经那样一次次地对付他了,还想怎么样?他已经在看守所了,要进监狱了,他才20,你还不能放过他吗?”
“怎么?这么激动?还想给我一刀啊?”他眼睛看着旁边盘子里的水果刀“我这儿就有一把,你用。”
“你想怎么样能放过他,你说!”
他瞅着我,手边的电话突然响起来,他接着,眼睛还是瞟着我“喂,你说…什么?嗯…”他后面只是不住地嗯着,然后挂了电话。
然后他嘴角忽然又勾起了笑。
“樊宇快死了是吧?所以你才这么激动?”
我怔怔地看着他的电话,他说什么?樊宇,快死了?
“瞧瞧你那张脸。”秦庄眼睛转了转,忽然说“好吧,条件谈妥了。我正好呢,有个麻烦的客人,你去吧。去了我就考虑放过樊宇。”
我深吸一口气。“放过樊宇,答应我。你也是个人物,别出尔反尔。”
“瞧你展晖,还是孩子啊,有本事的人,出尔反尔了,又怎么样呢?嗯?”
“秦庄!”我吼!
“哈哈哈哈…”他开始笑。
“笑个屁啊你!”
秦庄捂着肚子“我的确不能笑,还有伤呢。”他忽然变了脸色,对着我说“顾展晖,你今儿个就给我伺候那个客人去,我告诉你,他最喜欢搞些花样了,有你受的!猴子!…”他对着门口喊。
立刻旁边有人过来,叫了声“庄哥。”
“带他去风爷那儿。”
那人点了下头,我跟着他走出去。秦庄忽然说“你决定了啊?”
我说“你答应我了啊!”
秦庄哼了一声。
一路上,我没有想别的,只是樊宇的一举一动,从他在我家门口坐着,一直到他在医院里面躺着,从他和东东蹲在一起,一直到他在我面前落下的最后一滴眼泪。樊宇在不知不觉中进入了我的心,深深地扎根。无论我可以为他做什么,我都会去做。
那个叫风爷的人,又是一个出乎意料的人,是个特别慈祥的中年人。我不知道他接下来会对我做什么。因为他只是要我跟他喝茶聊天,我怀着心事,也有恐惧。他却高谈阔论,直到最后走进卧室,我呆呆地坐在厅里。他穿着睡衣走出来,我还在那儿坐着。他到底要搞什么花样我不知道,我没有准备。他说,“我也累了,你打算住在这儿啊,还是?”
“啊?”
我惊诧。
我开门出去的时候,接到秦庄的电话,我一出声,他便哈哈大笑。
“真是不好意思,风爷说他对你没兴趣,你可真逊啊你。想卖都没有人买!”
我说不出什么。秦庄又说
“不过呢,咱俩买卖倒是谈成了,你要砸我手里可怎么办?”
“放过樊宇。”我说。
停滞一秒钟。他把电话挂了!
我再看手机,才发现有好几个没有接的骆淇的电话,骆淇问我,你在哪儿啊展晖。
我说我在外面走走。
他说我还在医院。
“樊宇怎么样了?”
“还在…”他停顿了一下“睡。”
我经历了那样一个夜晚,有些荒谬,有些无助,更多的是在从进入医院那一刻起充斥在我脑袋里那些难以言表的揪心。
第19章
我踱回医院,远远看到院子里有一个亮点在一闪一闪,走近的时候,仔细看了一下,竟是骆淇!我慢慢走过去,他靠在一根柱子上,仰着脸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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