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很热情的招呼他们,看见女子身后跟着的男子,忍不住脸红着多看了几眼。
“我帮你喂猪吧,你歇息着。”九婴要去接过木桶,农妇赶紧摆手,“使不得,你们不是农家人没干过这个,脏着呢。”
九婴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肚子看,“家里有几个小孩了?”
“三个了,肚子里还有一个,最近几年收成不错,饿不死的。”
江楼喝完水,拿出一袋银子放在桌上,农妇一看急了,“这一口水而已不值银子,不兴你们城里人那一套。”
九婴把银子塞进她怀里,“您就收下吧,如果可以的话,请用这些银子让他识些字,让他吃饱饭,能够见面就是缘分。”
农妇这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赶紧让他们坐下,就要去厨房给他们做菜吃,想起锅里还有水煮蛋,就全拿了想给他们吃,到外厅一看,人已经不在了。
小山坡上,九婴遥望着还还站在门口东张西望的妇人,问:“什么时候?”
“五天后。”
“他能过得好吗?”
“衣食无忧,儿孙满堂。”
“这样就好。”
江楼拉住她,“小九,修仙吧。”
话音刚落,四面八方传来鬼声咆哮,明明是正午时分,两人站着的地方却阴阴冷冷。
九婴安抚般摸了摸头上的簪子。
“你的本体和你的元丹无法契合,要长期受到月圆之苦,若是修仙的话便能够成为散仙,脱胎换骨之日自然不会再受月圆困扰。”
“还有呢。”
“人的寿命不长,仙不一样,我可以和你长久的在一起?”
“妖和仙就不能长久的在一起?”话完她便自己接上,“当然不可以。”
“小九!”
“我不愿意。”
五天后,傍晚十分,农夫在田里忙活,耳边隐隐约约听见一个女人的低语,让他赶紧去叫产婆,眼前仿佛还能看见妻子躺在床上□□的样子。
他放下锄头就往家里赶,肩膀似乎被人轻轻推了一把,跑起来健步如飞,到家一看,妻子果然要临盆。
将一条红布挂在屋外的房梁上,他匆匆去请产婆。
产婆一到,孩子刚好生下,是个男童,农夫高兴极了,请产婆到前屋喝酒,太过于疲惫而睡的农妇没发现屋内多了两人。
九婴细细的看着男婴的脸,“皱巴巴的,好丑。”
江楼解释:“刚生出来的孩子都是这样的,长开了就好。”
后者点点头,伸手逗弄着孩子下巴,手指却被闭着眼睛的孩子抓住。
他的手多小啊,竭尽全力也才能抓住她一根手指,当初那孩子是否也想竭尽全力的活下去呢?她目光柔和的任由男婴抓着。
至始至终,江楼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她。
农夫拿米粥进屋时,发现桌子上多了一袋银子,再问妻子,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美秀村,江楼面色有些疲惫。
九婴准备推门而入,被叫住。
“小九,修仙的事考虑一下可好。”
她回头,“你觉得仙比妖好?”
后者一顿,“人想得道成仙,妖也修炼想成为散仙,世间万物有想得道者,最后的目的都是仙,既然人人想要,那未必不好。你若是修仙,家族中人也有受益。”
“你上次说的,让我修仙是为了和我长久的在一起?”
江楼点头。
她道:“我考虑考虑。”
一进屋,全屋家具就跟着晃动,四面墙壁爬满了鬼影,无脸鬼阴暗的站在角落。
“之前不是已经习惯用秀才的身份出现了?那白白净净的脸庞多好,非得黑不溜秋的。”
玉清脆的碎裂声响起,九婴诧异的把白玉簪摘下,上面有一条细细的裂痕,无脸鬼飞快的穿墙而过,跑了。
“秀才!”她愣怔的看着白玉簪上的裂痕,赶紧追了出去。
无月之夜,她沿着街道寻找,神色着急。从那次后,他们从来没有分离过,秀才负气出走,她心很慌。
一家民舍屋顶上,秀才看着九婴匆忙的便喊边从街道跑过,很快另外一条街道又响起匆忙的脚步声以及压抑的叫喊声,他默默跟上。
九婴找不到人,嗓子都喊哑了,只觉腹部元丹一阵绞痛,她抬头,明明是无月之夜才对。
不,是月圆之夜,只不过月亮被层层乌云盖住了,她之前一时没发现。
腹中绞痛尚且能忍,她咬着牙继续寻找。
江楼并未睡着,青竹帮着挑了挑灯芯,这五天公子去哪了,他没问,那不是他需要知道的事情。
“爷,今夜无月,我再拿跟蜡烛?”
江楼抬头望向窗边,手指推算了一番,忽的起身匆忙往外走去。
旁边屋子房门大开,却找不见九婴,院落里有匆忙离去的脚印,他急忙追出去。
九婴快受不住了,每挪动一步身上的骨骼就像是集体错位一般,疼得她眼冒金星。
一双手从她身体穿过,秀才着急着要扶她起来,心里懊恼不已,是他该死,没发现今晚是月圆之月。
他触碰不到她,眼看着她痛苦,疼得直不起身,他却接触不到她,连说话都不能。
这一瞬间,他怨恨,怨恨自己无法触碰他,喉咙里发出渗人而痛苦的怒吼,四周狗舍的狗都疯狂的吠叫。
匆忙的脚步声赶来,江楼扶起九婴匆匆而去。
“秀才”
“秀才”
“秀才”
九婴疼得意识模糊,心里却还记挂着没把人找到,嘴里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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