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下人,管家也不意外,让跟在身边的下人先回去,自己进了屋子。
“姚公子还没睡啊。”
姚舜华点点头。
管家见今天老爷赏赐的东西全部都放在门外,估计那人动都没动过,道:“老爷倒是第一次主动吩咐我准备这些给人过生辰呢。”
屋顶上的人眼眸里的光亮闪了闪。
“老爷今夜留宿在外,不会回来了,姚公子也早些休息吧。”
姚舜华还是点了点头,继续坐着。
管家出了门,还没走多久就见小厮匆匆往大门走,一打听才知道是老爷回来了。
那位朋友将江丞送到家后便走了,小厮和管家扶着江丞往书房走,这么晚了,江夫人和小妾估计都睡了,管家自作主张送去书房。
江丞觉得自己没醉,只是身体有点飘,到花园的时候觉得那一抹抹黄花十分可爱,便跌跌撞撞的去采了好几朵。
握着花回到书房,小厮把人扶到榻上睡下,要去掰他手取出花,却怎么也掰不动。
“寿礼,送这个,很好。”
“老爷,您说什么?”
小厮准备仔细听,那人已经呼呼大睡,他只好给人盖上被子,这才离开。
大约一炷香后,江丞忽然惊醒般坐起,迷迷糊糊的出门,脚步踉跄的往柴房走去。
姚舜华刚睡下,听到外头虚浮的脚步声,他神色一动,立刻戒备,身体轻盈的一跃而起,捅破纸窗,只露出一只眼睛。
不远处,来人跌跌撞撞的,手里举着一束不知是什么东西的东西,走一回就蹲在地上,然后接着走。
不一会,门就被敲得乒乓响。
“快开门,我来给你过生辰了。”
门刚一开,他就跌进了姚舜华怀里,嗅着浓重的酒味和女人的脂粉味,姚舜华微微皱眉。
江丞自己退开了,郑重其事的把手里的花双手递过去,表情十分虔诚,“生辰快乐,恭喜发财。”
姚舜华低头看着开得灿烂的.......菊花,眉头跳了跳,接过,“谢谢。”
本也不期待这醉鬼能够听懂,后者居然还能回答,“不客气。”
他想问江丞是不是醉了,但是看后者送完花道完谢后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呼大睡。
恩,是真的醉了。
弯腰把人抱起,惊讶怀里的男人居然那么轻,脚尖一点轻松跃上屋顶,几个跳跃便在房顶游走。
将人送到书房,帮着盖好被子,那人已经睡得不省人事,他坐在地上,捧着那束菊花,嘴角便带上微不可闻的笑意。
江丞是被人吵醒的,他躺在床上听了听,也没听清楚到底在吵什么,反而头更疼了,心里也就有了怒气。
“管家!”
小厮一直等在门口,听见里面有声音赶紧跑进来,“老爷。”
“外面在吵什么!一点规矩都没有。”
“是这样的老爷,昨夜不知道哪个小厮还是丫鬟将花园里的句话糟蹋得不成样子,大家正在抓凶手呢。”
“岂有此理!让管家一定要严查,暗地里破坏他人私物的人不是什么好东西!”江丞怒,头疼更重了,起床洗脸。
小厮在一旁回答,“管家去了,让人把残败的花枝拔掉,土地弄平即可。”
江丞不太满意,虽然老管家做事谨慎,但是这事处理得有些潦草了,连花都不爱护的人怎么会有善心。
洗好脸清醒后他忽然想起,糟糕!昨夜答应的给姚舜华过生辰!
心里不能说是不愧疚的,他赶紧换好衣服往柴房走去,想着虽然对方肯定不至于等他过生辰,但是君子答应人却不做到,有失风范。
路过花圃,几个下人正在平土,管家在一旁指挥着。
“老爷。”看到他,管家立刻上前。
看到花这么被糟蹋,江丞恼怒,“弟弟平日最爱花,他不在家,我作为兄长当然得多上心,不管这是谁做的,都必须给我好好查清楚!”
江家大公子出了名的醉酒后就忘事,以前并不是没有过,有一次喝醉酒爬进别人家里呼呼大睡,差点被人当贼,幸好两家平日有来往,才没有被送官,而次日后江丞却是一点都不记得,怀疑人家诓他。
“是。”管家麻利应下,“您这是要去哪里?”
“柴房。”江丞捂着头直往柴房而去,管家也跟去了。
姚舜华正在砍柴,看到江丞微微一愣,似乎不知他为何而来。
“昨夜抱歉得很,我与朋友在外喝酒,最后虽然不知怎的就回来了,但还是错过了答应你的事。”
姚舜华不明所以,“你不记得了?”
“什么?”江丞也是莫名其妙,“昨夜是我错,当时欠你一个人情,你记着,往后有什么想要的便说,对了,你刚才说记得什么?”
姚舜华喉头动了动,“没什么。”
江丞准备走,一眼就看见小屋窗台上有个陶罐,陶罐里插着一束菊花,菊花正在晒太阳,再联想后院被人摧残的菊花田,惊诧后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大张旗鼓的抓賊。
“姚公子,你喜欢菊花的话,家里还有好些,等下我让下人送一些好的给你,就....就不用那么辛苦了。”他说罢,觉得这样的暗示已经足够,怕姚舜华尴尬,赶紧和管家走了。
“.......”
去了柴屋后,恰好今日事情多,江丞忙到晚饭后才有时间闲一闲,便在书房喝点小酒,他本不爱诗词歌赋,这天气小酌一杯最是怡情。
江夫人红着眼眶进来了,一进来就叹气的坐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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