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哀恸不已。
九婴叹气,忽的发现房间角落有老鼠的声音,心里觉得奇怪,这青天白日的,老鼠怎么在这时候出来。
循着声音而去,发现墙角有一个拳头大小的洞,不少老鼠贴着墙角正在搬家,她蹲下来往洞口瞧了瞧,老鼠吓得吱呀散开。
女人还在哭,她出门,顺着洞口的方向找过去,发现是灶房,灶房冷清,灶台显然很久都没开火了,锅上面蒙着灰。
她找了一会,在放桔梗的地方耶找到一个洞,这个洞口塞满了桔梗。
把桔梗□□,一只老鼠窜出来,带动了一块金子也连着滚下。
她把金子拿手里,又往洞里一掏,又是一块金子,再一掏又是一块。
背后一片阴影,屠夫老婆拿着杀猪刀蓬头垢面的站在门口,因为背对阳光,所以看不清脸色。
九婴不怕她,但是却可怜她,把金子一个个丢到女人脚下,“我对这些金子不感兴趣,不过为了这点金子弄得家破人亡,这又是何必呢?”
女人沉默了会,低头看着金子,忽的泪如雨下,一松手,杀猪刀“哐当”掉在地上。
她蹲下嚎啕大哭,“我错了啊,不应该收这金子,我的丈夫他是冤枉的。”
九婴道:“张家的金在你们家里,而你丈夫也认罪了,怎么能够说他是冤枉的呢?”
“这确实不是我们家的金子,但也不是张家的金子啊,你带我去公堂。”
公堂上,看京城来的贵人家属居然也上了堂,县令恐有失误,让衙役速速去告诉江家的人。
不一会,江家的轿子就到了,衙役把人接进后堂,九婴正在吃桃酥。
“夫君。”她高兴的跑过去,“怎么来了?”
青竹道:“听到少夫人出事了,公子连字都没写完就出来了,以前连丞相的公子邀请二少喝酒,他都是写完字才出门的。”
江楼扫了他一眼,后者很识相的闭嘴。
他坐下,朝着九婴招手,“过来。”
九婴跑过去乖乖站着,江楼拿出方帕帮她擦手,一边问,“怎么回事?”
她把话都说了一遍,“屠夫的老婆说那些金子不是张家的,也不是他们家的。”
既然两家都不是,那肯定另有隐情,前方在审案子,九婴和青竹耐不住,跑到前方去听审判。
屠夫又被带了出来,听儿子已经死了,当场哭得四肢抽搐,垂足顿胸。
“啪!”县令一拍案桌,“现在张家的金子已经重见天日,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屠夫老婆趴在地上,颤巍巍的回答:“大人,这金子确实不是张家的,而是有人给我们的,我家男人也不是凶手。”
“放肆!”县令大怒,“公堂之上,哪里就许你们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乱改证词,来人啊,给我各打20大板!”
一听要打板子,女人抖得和筛子似得,趴在地上半天不敢起来,嘴里一直喊着冤枉。
等衙役拿着棍子站在旁边,女人尖叫一声冤枉,眼白一翻人已经不省人事,下身一滩腥臭的液体。
县令让人提来一桶水把人浇醒,醒了之后女人依旧大喊冤枉,屠夫忽的伸手打了老婆一巴掌,恨恨道:“要不是你当初答应了,我儿子怎么会死,家里唯一的血脉怎么会就没了!”
县令看即便是要酷刑,对方也在喊冤枉,就让衙役下去,拍着桌案道:“既然你们说冤枉,就从实招来。”
屠夫嘴唇翻动了一会,这才说道:“那些金子,都是大户陆家给我们的。”
一说陆家,来听审的人议论纷纷,九婴问:“陆家?又是哪路子神仙?”
有人告诉她,说陆家就是张家没被灭门之前,给待字闺中的小玲谈的夫家。
陆家公子姗姗来迟,还挎着一鸟笼,到公堂之上也不跪下,只是作了个揖,“县令老爷。”
路家有钱,陆家公子又是独子,平日里游手好闲,但是因为家境殷实,而且有一远房亲戚在在宫里被御史垂帘,所以也有不少女子想嫁。
“老爷,我们公子犯了什么罪?家里人还等着公子回家吃饭。”陆家公子旁边的小厮盛气凌人的。
“就是你,你给了我们一包金子,让我们假装离开桐城县,还说如果被抓了,就把事给担下来。”屠夫对着小厮大喊。
陆家公子问:“小六子,真的有这事?”
那个被叫小六子的,立刻摇头,“怎么可能呢,我完全没有理由做这种事嘛,一定是这些刁民要抓人垫背。”
陆家公子当场把鸟笼一摔,“县令大老爷,我们陆家不至于落魄到这个地步,还要被人冤枉吧。”
县令额头冷汗直冒,要是以前,他哪里会真的让陆家公子过来,可是现在后堂还坐着一尊京城来的佛啊,手上有那位御史的圣旨,他哪里敢偏袒?
这时候师爷走过来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他频频点头,一拍桌案:“好你个屠夫,本官差点要被你糊弄过去,你口口声声说是陆家小六给你的钱,可是你知不知道,这陆家小六就是当初报官抓你的人,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他为什么不让你们走,反而还要做出那么多事?”
屠夫一惊,忽的站起来往小六那冲过去,用头把人顶得鼻血直流。
现场乱套了,县令急忙让衙役把人压下去,宣布稍后再审理。
屠夫刚被压下,忽然门外一阵吵闹,几名带刀侍卫将人群隔开,接着就是一个衣容华贵的女人带着大批侍女款款而来。
“表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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