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怒视着趴跪在下方的谢玉娇,御书房的气氛顿时肃杀起来。
谢玉娇知道皇帝不可能因这点小事就要取她小命,顶多给她安个小罪名,责罚她一下,那倒无所谓,她相信自己能抗下来。
可她担心自己这次惹怒了皇帝,要是皇帝因此迁怒小叮当,给他带去祸事,那就麻烦大了。
本来小叮当的日子就不好过,皇帝再给他穿小鞋,小叮当的日子还怎么过呀!
她紧急的在心里想着描补的办法,试图把皇帝的怒火给转移,或者减少到最低。
皇帝本来就不耐烦听人提起郑王,谢玉娇这时候还因郑王而没给皇帝好脸色,怎能不让九五之尊的赵匡胤火大。
这两年所反叛新朝的诸侯,无不是死忠于前朝的人,都是受了世宗皇帝恩惠的大将,对赵匡胤颇为不服,让他疲于镇压。
一想到这些,皇帝就很烦躁,此时谢玉娇的话就像点燃了火药桶,让皇帝原地爆炸了。
他承认他是夺了柴家的江山,可这江山也不是他柴家固有的,这天下也不是他柴家一家的天下。
这是百姓的天下,是天下人的江山。
为了百姓着想,这皇位也该是能者居之。
他就是大家眼中、心中的能者。
所以,他无愧于天下。
相反,天下人都应该感激他,是他拯救了万民,是他阻止了契丹和北汉的入侵,化解了一场潜在的危机。
也是他,让黎民百姓躲过了一场杀身之祸。
皇帝看着谢玉娇似乎很是不满他的样子,心底堆积了几年的辩解的话语,似乎找到了发泄口。
他铁青着脸,指着下方的谢玉娇一句解接一句的辩解道:“你也是识字的人,应该读过不少书吧,难道不知道朕能把郑王迁移到房州,已经是看在世宗皇帝的情分上,做出的最好的处置?换成其他人你试试,哪个当朝皇帝能允许前朝皇帝如此好好的活着?那么大个王府,下人成群,他还可以自由出入于城内,你说说,朕还不够大度,对他还不够仁慈?“
“你就看到他的不自由,你可想过一旦他自由了,被人劫走,被人以复国的名义与朕作对,天下纷争再起,苦的是谁?是天下百姓!是亿万黎民!到那时,战乱不断,血流成河,尸骨累累,你原因看到?”
“为何符彦卿都认同了朕对郑王的安排?那是符彦卿顾全大局,为黎民百姓,为这个天下着想!不然他作为郑王的外家,为何还这么帮朕维系皇权,这天下有几个人能精明过他?”
“你们就看到我坐上了这个位置,就没看到我为了天下苍生所做的一切?“
皇帝气极了,骂起来就没个完。
谢玉娇也知道皇帝纯粹是把她当发泄的目标了,她也就老老实实跪着听训。
可是皇帝越扯越远,根本不理解她这么跪着,身心所承受的双重痛苦,她觉得自己一个人这么跪着有些蠢。她想建议皇帝这些辩解的话,其实更应该找个合适的场合,趁着人多,当着文武大臣的面发泄出来,让大家明白他的苦心才好。
这一刻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听了也就听了,她又不是大嘴巴的人,没有传话的毛病,皇帝费了半天口舌的表演纯粹是白瞎了。
谢玉娇悄悄的抬头,查看皇帝的脸色。
皇帝正吼的起劲儿,看到谢玉娇的小动作,以为她是不耐烦了,呵斥道:“怎么?朕才说你几句你就不耐烦了?老实跪好!”
谢玉娇虽说又趴了下去,可忍不住替自己辩解道:“回皇上!民女想说,民女并没有怨您对郑王的处置!”
皇帝本来已经发泄了一通,心里好受了很多,听到谢玉娇的话,语气缓和了很多,问:“你不是说你见了郑王的处境很堵心吗?难道不是因为因为心疼郑王,怨朕的无情?”
“回皇上,民女堵心是因为这次去见了郑王,一句贴心话都没和他说上。民女怨的是那些伺候的下人,一步不离的跟着,实在是很烦人。可没怨您!“
谢玉娇逮着了说话的机会,干脆一股脑儿的把心里的话给说了出来:“民女是心疼郑王,明明是王府之主,日子过的却跟个囚犯没什么两样,一点**都没有。还有这次的成亲,比个乡下穷苦人家的婚礼还简便,一丝喜气也无,连点最起码的动静都没有!算什么成亲嘛?“
皇帝没想到小丫头甩脸的症结在这里,心里的气消了大半,却也还是不怎么痛快,指责道:“呵!你这是怪上朕了?这难道是朕的错?朕让他成亲,是为了断绝有些人的妄想,也让他有个人贴心人陪着。难道这也是朕的错?”
“民女不敢!”
“你不敢?都跟朕甩脸子了还有什么不敢?真以为朕不会治你的罪?”皇帝越想越气,心想你个小丫头片子胆敢给朕脸色看,那朕还就要好好的治治你。
你不是心心念念的想回家吗?你研究水稻应该有些心得,不好好利用起来,岂不是浪费?
虽说蜀地已经被大宋征服,可那地方偏远,短时间内还不怎么好管理,你跑回去了,还要费力的跑大老远捉你回来。
还不如直接把你绑在京城。
虽说这想法有些卑鄙,可为了天下苍生,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他时时都要为百姓着想!
要想把一个姑娘家无形的绑在京城,最好的办法就是姻缘!
皇帝觉得自己是在是太聪明了,不这痕迹的咳嗽了一声,渡着步子慢慢的说道:“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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