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气说道:“累死了……管家,这太难扔了。”
谢放掂了掂手里锦囊的重量,又看看错综复杂的树杈位置,挑了个不那样多小树杈垂根的,说道:“不难。”
说完,便将手里的红锦囊往上扔去。阿卯的目光紧随其后,然后就看见那锦囊稳稳当当地挂在了树杈上,看得她目瞪口呆。
不一会,她的手上一空,紧接着就见自己的锦囊被谢放以同样的手法轻松地扔上去了,又是挂得稳稳当当。
谢放说道:“好了。”
阿卯忍了许久,不知道该哭该笑得好:“……这样就不灵验了。”
锦囊里面,是月老的灵签,男女各自抛上枝头,便能顺利结为连理。结果谢放……好心地将两个都扔上去了,将她那份也扔上去了!
还扔得这么轻松,月老要生气了!
“什么不灵验了?”
阿卯抬脸说道:“这是月老灵签……”
谢放自己没做过没怎么留意过,但至少是个博学之人,一说月老,他就明白了,顿时失笑:“我将它们再拿下来,好不好?”
“不要。”阿卯捉住他的胳膊,怕他“飞”上枝头,真把锦囊拿走,“那样估计月老要气歪胡子。”
谢放又笑了起来:“那再去拿两个,这次我不帮你了。”
“还是别了……”
“为什么?”
阿卯红着脸坦白道:“……刚才扔累了,没力气。”
谢放又哑然失笑,笑得阿卯羞赧,想了想自己方才扔得那样辛苦,蹦来蹦去,一心扑在锦囊上,都不知道在他眼里她像什么,羞着羞着,也笑了起来。
她往日不这样的,怎么今日就傻气起来了。
谢放又执她的手:“走,去看看腊梅开了没有。”
阿卯想说应当还没开的,可转念一想,赏花?谁在乎呢。
就算是谢放拉着她在草地上坐一天,她都觉得比赏一万顷花田还要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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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当真不是在开玩笑?”梅氏盯着自己的儿子,觉得儿子不是疯了就是鬼迷心窍了,沉声,“娶那丫鬟对你有什么好处?”
“不是娶。”韩易淡声,“我知道娶不了。”
“对。”梅氏沉着脸说道,“你若敢娶个丫鬟,娘就死给你看。”
“孩儿知道。”韩易听见母亲言死,在意料之中,但还是觉得烦躁,“所以只是纳妾,不是娶。”
“妾侍也抬举了她……毕竟只是个丫鬟……”梅氏嘀咕道,“你外公你舅舅他们,连妾侍都是良人家的闺女,哪有把下人抬上明面上来的。你要是惦记,让你伯父赏给你,也不要抬做妾,她于你的前途,不会有半点帮助,你总该懂的。”
“我会去同伯父说,将阿卯赏给我做妾。”
梅氏见儿子完全没有听她的话,微觉气恼,可儿子做事向来稳妥,也就不逼他了,毕竟丫鬟做妾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你还是应当先娶妻,再纳妾。总不能让妾先有孕,让日后的当家主母进来就做娘。”
“不会的……”韩易有他的计算,他甚至可以预见这件事的走向。
他如今只等一件事,谢放,我要看看你,是将利益放在前面,还是会将阿卯放在前面。
他笃定谢放会将利益放在前面。
因为他深信,他和谢放,是一类人。
都是自私,薄情,永远不会将别人摆在自己前头的人。
他的计划会损兵折将,但折损的兵将,是为了将谢放的虚伪面具撕下来,让阿卯看个清清楚楚——你所喜欢的,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想着,韩易笑了笑,起身说道:“我去见伯父。”
梅氏还是觉得有点头疼,不清楚儿子在做什么,儿子大了,她管不着了,只希望不要跟他爹一样一事无成就好。
韩老爷正好在家里,在书房和已经恢复得差不多的韩光交代事情。听见韩易来了,不由先生出警惕来,这才让他进来。
韩易进来见韩光也在,先跟两人问了好。韩老爷问道:“易儿可是有事?”
“有事,这次侄儿过来,有件事不太好开口,但又不得不说。”
“易儿说吧。”
韩易说道:“侄儿欢喜您身边的一个丫鬟,想讨回房里去。”
韩老爷到底是个长辈,笑笑说道:“你看上哪个,就领回去吧,也难得你开窍了。之前和你爹喝酒,他就说与你同龄的少爷,早就有了孩子,惟独你,不近女色,都要将他急坏了。”
韩易笑笑:“侄儿先谢过伯父,只是那丫鬟聪明伶俐,听说办事牢靠,为人机敏,伯母很喜欢她,侄儿怕伯母不愿意。”
“这无妨,换个丫鬟也一样伺候。”韩老爷忽然想到了什么,“你要的是哪个丫鬟?”
韩易答道:“阿卯。”
韩老爷还没跳一跳,旁边的韩光先跳了起来,瞪大了眼看他这三弟。他视谢放为兄弟,如今他的堂弟来求,这大有一种我兄弟的女人被我兄弟看上了这可怎么办的急迫感。
他知道谢放和阿卯心意相通的事,不能看着韩易拆散鸳鸯,便道:“三弟,那阿卯我记得她有主了。”
韩易意外道:“有主了?她嫁了谁?”
“倒也没嫁,只是……”
“那定亲了?”
“这倒也没……”
韩易松了一口气,笑道:“那就对了,既没有嫁人也没有定亲,那怎么能说有主了?我仍是可以领回房的。”
韩光顿时哑口无言。
韩老爷因女儿一事,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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