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敲惊堂木,道:“先押下去。”
叶妩张了张嘴,终究是没有说什么。刚才她在宁澄微微出神的时候问了那一句,若不是宁澄早有准备,那么他说的就是实话,而在这种情况下,提前做好心理预期的可能性基本是零。
第11章招蜂引鼠冤情断
叶妩张了张嘴,终究是没有说什么。刚才她在宁澄微微出神的时候问了那一句,若不是宁澄早有准备,那么他说的就是实话,而在这种情况下,提前做好心理预期的可能性基本是零。
叶妩没有确凿的证据说宁澄不是凶手,她也无法确定宁澄是否真的清白,想起阮年年房间中只进不出的脚印,似有一丝一闪而过的想法她没有抓住。
“啪”
一声鞭响带着破空的声音打到皮肉上,带着倒钩的鞭子剐蹭下一块肉,伤口却在瞬间收敛了血迹,一看就是鞭子上浸了盐巴。
“啊!”
一声惨叫响彻了知府大牢,男人低哑嘶吼的声音带着痛楚的哭腔,宁澄浑身颤抖着,衣服上布满了斑驳的鞭痕,“冤枉,我冤枉啊,大人,真的不是我!”
叶洪彦背对着宁澄站在大牢边上,无视着牢里的血腥,冷漠地道:“宁澄,种种证据都指向了你,你还不认吗?”
宁澄艰难地甩开眼帘上的汗,说道:“大人,我冤枉啊!”
叶洪彦没有转身,也没有说话,朝着牢头摆了摆手。牢头见状扔下沾满血迹的鞭子,从一旁火盆里取下烧得通红的烙铁,在宁澄眼前晃了晃,狰狞道:“想不想试试?不想就招认了吧。”
烧红的烙铁还未靠近便可以感受到热度,宁澄咬了咬牙,闭上了眼睛。
“啊!”
比上一声更加凄厉的叫声回荡在牢中,烧红的烙铁在皮肉上印上印记,空气中飘荡着焦糊的味道,随着烙铁的拿开,皮肉被撕扯开来。
牢头面露一丝不忍,微微拿开烙铁,道:“宁澄,你何苦呢?大丈夫敢做便敢认。”
宁澄气若游丝地吸了一口气,坚决地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牢头拿着烙铁,看向叶洪彦,问道:“大人,这如何是好?”
正当叶洪彦蹙眉思索之时,门外的捕快喊道:“大人,有位赵公子求见。”
叶洪彦点了点头,道:“请。”而后对牢头道:“先作罢吧。”
牢头躬身拿着烙铁走到一边,宁澄依旧低垂着头,看不到表情。
赵承恺轻摇着纸扇,走了进来,朝着叶洪彦拱了拱手,便走到宁澄面前,嗤笑一声道:“你倒是硬气。”
叶洪彦道:“赵公子此时来,不知有何指教?”
赵承恺合上扇子,以扇骨敲了敲手,道:“不是我,是我家公子,我只是个传话的。我家公子说,不妨以蜂蜜涂抹伤口,此刑才是不见血刃的逼供佳计。”言罢,赵承恺笑着走了出去。
牢头凑上前问道:“大人,这蜂蜜可是好东西啊,真的要按照这位公子说的做?”
叶洪彦想了想,解下腰上的环佩,递给牢头,道:“去,找厨子拿一罐蜂蜜,按照赵公子说的做。”
牢头接过环佩,小心收起,走了出去。
宁澄已是满身狼狈,本来身上的泥水已经看不出来,血迹染红了他素色的布衣,他低垂着脑袋,好似垂死的飞蛾。
叶洪彦走近宁澄,道:“宁澄,你何必如此挣扎受苦?现有的证据都指向你。”
宁澄浅浅地呼吸着,没有回话。
“大人,蜂蜜来了。”牢头递过一小罐蜂蜜,目光有些不舍地流连在蜂蜜罐子上。
叶洪彦没有接,道:“你按照赵公子说的做吧。”
牢头伸手碰了碰罐口,又缩回手伸进罐子掏了一些蜂蜜出来,又看了一眼叶洪彦,这才上前涂到宁澄身上。在碰触到伤口时,宁澄只是身子略略抽动了几下。
……
叶妩托腮坐在门前的台阶上,看着雨丝飘落,思绪又飞到了阮年年房间那排脚印上,不知为何,她总感觉这排脚印有蹊跷。
“小姐,膳房的人来说,今天下午的蜂蜜茶可否换成别的?膳房的蜂蜜没有了。”拂冬手上端着一盘糕点,另一只手撑着一把素色纸伞。
叶妩偏头看了一眼拂冬,道:“不是昨天才买了一罐蜂蜜吗?”
拂冬走进屋中,把糕点放到桌子上,道:“膳房的人说,老爷派大牢里的人把蜂蜜取走了。”拂冬嘟囔着道:“大牢里不都是些犯人,要蜂蜜做什么?”
叶妩霍然站了起来,道:“你说什么?拿去了大牢?”
拂冬被叶妩忽然的动作吓了一下,不解地点了点头,道:“膳房的人是这么说的。”
叶妩一跺脚,道:“坏了。”转身朝大牢方向跑去。
身后的拂冬拎着裙子追了出来,“小姐,伞!”
叶妩头也不回地向前跑,“不必!”
一只蚂蚁沿着宁澄脸色的伤口爬过,还有几只老鼠啃噬着宁澄的腿骨。宁澄身上受伤的部位密密地覆盖着一层黑色,细看之下,黑色还在翻滚着,正是一队蚂蚁。而身上时不时还有灰色蠕动着,正是牢中老鼠。宁澄紧紧地咬着牙,生怕虫鼠爬进口中。一只蚂蚁缓缓地沿着宁澄的唇爬过,终于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宁澄狠狠地甩动着头,哭喊道:“大人,我认,我认了!”
当叶妩走进大牢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这一幅景象,叶妩一把抓过牢头,道:“速速去给他擦干净!”牢头看了一眼叶洪彦,见他没有说话,赶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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