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 你又胡说。叶卿不是那样的人。我与他毗邻而居,不过是年少之谊,不涉及儿女私情。垂涎之事,从何谈起。”更何况,天长日久, 她真能忘记西元?
白素贞试想过无数次,每一次,每一次,她都无法抑制想在岁月里长河里捞取此人的念头。她可以为许仙生下孩子,但是许西元这个人,仿佛已融入她的骨血里,哪怕她剔骨去血,都无法将她从她的心里剥离。
“姐姐,你是这样想,可难保人家叶郎君也这样想啊。”
“小青。”白素贞揉揉额角,觉得小青所言太过匪夷所思。
“诶,那只狐狸j-i,ng呢,她能跟着味道寻人么?”
“青檀是狐不是犬,方才就已不见她的踪影。”白素贞坐在桌边,按着心口,好像这样就能按捺住这颗不安的心。
她所惦记的许西元,此时就在距离保安堂不远的一处民宅里,走得慢一些,一盏茶的功夫就能到。
若非念及自己如今是男子身份,一顿薄酒喝不醉人,许西元真要以为自己被人捡尸了。下意识摸摸腰间,白素贞给的香囊仍在,稍稍放下点心,摸索着塞进怀中小袋,怕掉了。脑袋整个儿昏昏沉沉,像装了一个沙漠,稍动一动,就会抖落一地的沙。
咳嗽声由远及近,有些耳熟,像是一位老者,似在哪里听到过。
如果没有记错,这声音曾殷勤地招呼她坐下,端上酒。是酒馆里的老头?
叶卿故意带她去那个酒馆?目的是什么?杀她?囚禁她?
佝偻着的老头出现在模糊的视线里,许西元揉揉眼,强打起j-i,ng神道:“酒不错呀。”
老头儿自傲一笑,道:“小老儿藏了好些年的猴儿酒,怎么会不好。为了抓到你,可废了我不少心血。”
许西元也不恼,像是没听到那个抓字,道:“让老丈你破费了,我倒是赚了,难得喝到这么好的酒。和老丈你的酒比起来,那些小酒馆卖的都是猫尿。”
老头儿呵呵直笑,很是得意。“你这人还真是嘴刁。”
“好说好说。老丈,可否说说你这猴儿酒是怎么酿的?”
“嘿,说到这猴儿酒,真是煞费我的苦心。首先你得先找一个中空树洞,采百果置于其中,等待……”老头儿正要将猴儿酒的秘诀相告,就被另一个黄袍男子打断。
“胡龄长,你跟他说那么废话做什么,他回不去,做不成,多知道一点多一点遗憾。”
“不不不。”许西元忙道,“死也要做个明白鬼。”
名唤胡龄长的老头儿和黄袍男子方才就觉得许西元有些怪,到此刻才发现为何会觉得他奇怪。尽管他们不曾掳过人,但起码有个常识,晓得被掳之人怎么都不该是这个反应。被绑架的,起码得呼天抢地,不求绑匪放过,也得问绑匪所图为何。可眼前这个人,还没完全恢复神智,却一派从容,丝毫不关心自己所在何处,只一心问那酒。
黄袍男子问道:“许大夫,你可知我们是谁?”
许西元眨眨眼,“神仙?”
……
墙角y-in暗处,有个女人轻哧的声音。
许西元心中一凛,竟然是她。“王家嫂子,近来可好。”她扬起嘴角,微笑有礼地问好。
被恶鬼杀死丈夫,找来金山寺法海杀鬼的王氏被她叫破,方从y-in影里走了出来。“许大夫好记性。”她见这许仙,临危不乱,侃侃而谈,好眉好目不见半分慌张,不禁想起她那个横死的不争气的丈夫,当下冷笑道:“许大夫可还记得自己见死不救,与那恶鬼狼狈为j,i,an,串通一气,害我家官人性命的事?”
“没有发生过的事情,我怎会记得。王家嫂子,你可是悲伤过度得了失心疯。”
王氏冷哼道:“许大夫,休要抵赖,空行法师说你亲近妖孽,一点没错。那吴家七郎也不是什么好人。”
王氏怎么又跟灵岩山秀峰寺的空行搭上了关系?许西元不解,她此时已全然恢复神智,站起身反驳道:“那日法海禅师与我相谈甚欢,言下亦有招揽之意。王家娘子怎可听空行胡言。空行就是个妖僧,满口疯话。老子若能活着出去,必定要去拆他的寺庙,让他现出原形。”
胡龄长与黄袍男子相视大笑,黄袍男子道:“许大夫,论气魄还是你大,我倒是有些明白,为何那些人见着你头痛了。不过你觉得今r,i你能逃将出去?”
那些人?不是叶卿么?按下疑惑,许西元道:“逃?我为何要逃?不知二位是谁,我看两位,仙风道骨,不似凡人。”
这马屁拍得舒服,老头儿和黄袍男子十分受用,胡龄长道:“你小小年纪倒是有些眼力,我俩自然不是凡人。”
不是凡人,那便是妖了。
许西元道:“空行贼秃见妖就杀,缘何二位仙长会帮他做事。前阵子我还可听说,他不分青红皂白,当街斩杀一个妖j-i,ng。”
“非也非也。”黄袍男子捋着胡须道,“我们怎会帮空行做事。他本事低微,奈我们如何?”
“恕小子不懂。”
王氏不满二妖与许仙攀谈,怒道:“与他那么多废话做甚。”
胡龄长却不理她,自顾自给许西元解释。 “最近许大夫深居浅处,我们又不好去保安堂找你。刚巧听说这位王氏恨你,恨不得你死,她日日观察你的动向。这不,竹妖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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