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来的匆忙,庄子上只打扫出一个院落,庄头早早的迎出来:“夫人、小姐,不知道你们来的这么急,奴婢们只才清扫了一个院子。”
安氏下了马车,抬眼一看扶住自己的是被发落到庄子上的墨琴,皱了皱眉头:“你怎么在这里?”
墨琴慌的赶紧跪下答道:“禀夫人,奴婢不是被您罚到庄子上来的吗?”
安氏转头看看正要下车的玉萱,心里大概明白了是自己女儿从中出了力,摇摇头也不再理墨琴,只对庄头说道:“先把东西安置到打扫好的院子里吧,回头再清扫出几个院子,怕后面有客人来访。”
此时田嬷嬷已经过来扶住了安氏:“夫人小心背疼。”
安氏摆摆手就往里走,庄头忙点头哈腰的引着安氏进了庄园,也不敢去看地上的墨琴。
他在心里犯嘀咕:不是说这墨琴还没被主子厌弃吗?
等安氏离的远了,玉菁下车把玉萱挤开,留下句:“你的丫鬟你管好。”就去追赶安氏了。
玉萱赶紧的扶起墨琴:“赶紧起来吧,这几天你好好在后面呆着别往母亲面前凑,时间一久她就不记得了。”
墨琴惶恐的站起身,引着玉萱进了院子,边走边说:“小姐里面走,屋子里都是按着侍郎府您的房间布置的,就是没那些个华丽的摆件。”
玉萱笑:“要那些无用的东西干什么,倒是你给我找件庄子里小姑娘的粗布衣服,回头我出去逛逛。”
后面青棋听了皱眉:“小姐这是要去哪?为什么还要换村子里人的衣服?”
为什么总有些小姐又要做坏事的感觉。
“庄子就这么大,我能去哪转,”玉萱头也不回的说道:“我还没来过这里呢,先看看地形回头好带母亲出来溜达。”
青棋想想这事自家夫人的庄子,庄头早早把不相干的人清了出去,小姐出来溜达也没什么不对,于是她也就不再拦着。
玉萱也没告诉安氏一声,催着墨琴找了身花布衣服换上,带着雁书偷偷溜了出去,安氏忙着安顿东西,一时不察没有发现。
玉萱出了庄子越走越远,雁书面色有些慌张起来:“小姐要去哪?这不是咱们来时的路吗?小姐慢点,这已经是别人家的地头了!”
然而玉萱并不回头,只急急的走,不一会就看见了那个还立在地头的身影,紧走了几步上前甩开雁书,伸手就去拍那人的肩膀。
雁书吓得脸色煞白,小姐这是要哪样?
刘政被拍了肩膀一脸惊讶的回头,一个俏生生、粗布交领襦裙的玉萱笑弯着眼睛立在自己面前。
玉萱看见他回头,惊喜道:“果然是你!我就说我眼睛好,看不错的!”
076发芽
刘政眯了眯眼睛,问道:“刚才看见一队马车是你们家的?”
玉萱点点头:“母亲、姐姐和我来庄子上避暑。”
刘政抬头看看天,京里还没热到呆不下去的地步吧,这些贵族太会享受了,剥削阶级呀,你看农民伯伯在田间多辛苦。
玉萱扯了扯刘政的短褐:“你怎么这身打扮?”
每次出糗都被他撞见,这回莫不是时来运转刘政做什么坏事被自己撞见了?
刘政看着玉萱亮晶晶的眼睛里满是“做什么坏事被我逮住了”的惊喜,扶额说道:“这是我的庄子,你走过界了。”
话一出口刘政感觉有些古怪,怎么这么像小时候跟喜欢的女同桌画了条“三八”线说“不准过界”的模样。
后面赶来的雁书在玉萱扯刘政的衣襟时脸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白:小姐这是要闹大事件呀,怎么对个外男动手动脚,平日的规矩呢!规矩呢!
雁书有些想哭,四处看看好在除了田里劳作的农夫,并没有外人看见。
她悄悄走过去,不动声色的立在了两人中间。
也不知道是因为与刘琪相熟的原因,还是每次出糗都被刘政看见反而在他面前不用装模作样了,玉萱浑身放松的说道:“你家的庄子也在这里,这么巧?你买的宅院在我家隔壁,你的田庄也在我们家隔壁,缘份哈缘份,嘿嘿。”
刘政瞥了眼眼睛鼻子皱在一处要哭出来的雁书,又看看乐不可支摇头晃脑的玉萱,习惯性的要抄手,才发现自己穿的是短褐。
他摸了摸鼻子说道:“是缘份呀,没想到当年把我们家的温泉庄子买走的是你们家呀。”
玉萱瞪大了眼睛:“你们家的?”
刘政说道:“我父亲当初可是皇商,在京郊没少囤田庄。这处带温泉的庄子还是十几年前安阁老嫁女儿时,我父亲低价卖给他的,没想到是给安夫人做陪嫁。”
玉萱歪头:“十几年前咱们就这么有缘份了呀。”
可是外祖低价买了那么好的庄子,还带温泉,期间难道发生了什么仗势欺人的戏码?
刘政看见玉萱又神游去了,没想到这个小丫鬟有跟自己一样的癖好,也不打扰她。
天可怜见,刚找到份工作就穿越了,没爹没娘就算了,还生的肩不能挑背不能扛,身边群狼环绕。
自己一个文科生,不会造玻璃不会画武器,只能重新拿起五经四书一本一本的啃下去,在江南的地面中了个举人,按说应该一飞冲天了,结果被一阵雷雨浇了个透心凉。
一直闷在屋子里看书也不是办法,想效仿者自己时空里那些历史上的前辈也搞个变法呀青苗改革什么的,却发现自己貌似对当前的制度并不太透彻,只好下基层来体验民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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