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对你呢?”
玉芳听母亲这样问,有些泄气:“我感觉他只顾着三姐,根本就不理我。可是三姐根本就不爱搭理他。”
江吴氏闻言,又仔细问了曹鹏云上门的细节,玉芳有知道的有猜测的,全告诉了母亲。
江吴氏道:“你让我好好想想啊,过完年你跟你三叔三婶去京里时,我也许能想到好法子。”
第二日一早,安氏再带着玉萱请安时,江老太太的脸就有些阴沉。
玉萱猜测玉茜一定告诉了她京里的八卦风向,她也不怕,反正老太太心是偏的。
母亲作为是儿媳妇可能有所顾虑,自己堂堂正正的江家小姐,还能不敢说不敢当不成。
玉萱照着规矩请了安,就安静的坐在了安氏身侧,头也不抬。
江老太太眼角也没给她一个,受了儿媳妇和孙子孙女的安后只留了玉芳、玉茜陪她一起用早饭,挥挥手让其它人全回去了。
出了庆仁院的门,正遇见大伯江睦霖带着下人出去,下人抬了三个大箱子,看上去挺沉。
出门时有下人被门槛绊了一下,脚下一颠,江睦霖吓得直骂:“小心些,碰坏了你们谁赔得起?”
一抬头看见安氏与玉萱,江睦霖脸色略显尴尬:“弟妹回去?”
安氏道:“是,大伯。”
玉萱好奇的问:“大伯父,大清早的这抬的是什么?”
“一些用不到的杂物,收起来”江睦霖匆匆已解释,就催促着下人赶紧的抬东西走人。
玉萱却不信江睦霖的这番说辞。
刚才那一下,箱子里发出的声音玉萱听的真切,明明是金器玉器相碰的声音,什么金器玉器过年不拿出来摆上,反而要收起来,还是说大伯父赚钱赚的视金玉为阿堵物了?
她朝染画使了个眼色,再回庆安院时,染画已经不知去向。
047家财
傍晚染画才回来。
雁书见了还打趣:“整日跑的没影,现在快成小姐的耳目神了。”
染画笑:“姐姐不要笑话我,咱不都是给小姐办事的。”
雁书道:“谁笑话你,快进去吧,小姐隔两个时辰就问你一次。”
玉萱见染画进来,急忙放下手里的笔问:“打听出什么?”
染画道:“禀小姐,奴婢跟了大老爷一路,眼看要出城,奴婢就回来了。不过奴婢看清楚了,大老爷他们是往京里去的,带了可不止三箱子东西。”
“往京里去?”玉萱有些想不明白,若说是进京送礼,应该是父亲或者二伯去才对。
大伯父带着几箱的东西去京里干什么?送给谁?
染画见玉萱沉思,又道:“小姐不用为难,奴婢回来时已经找人带了口信给长安,让他关注着大老爷些。年前就能给回话。”
玉萱听了,也就将这事放一边暂时不提,只问带口信的人可不可靠,染画说是找的街上专门跑腿的给足了银子。
快过年了,江家大院今年喜事连连,上下皆是一团喜气。
江吴氏忙不过来,将安氏拉了过去。
整个大院往来交错,忙的不可开交,扫房、请香。祭灶、封印、写春联、办年货谁也没闲着。
长安传信来时,玉萱正着手写完了春联贴在自己西厢房,又跟着青棋学习腊月歌:“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磨豆腐;二十六去割肉;二十七,宰公鸡;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三十晚上熬一宿,大年初一扭一扭。哟,除夕的饺子年年有。”
玉萱笑倒在青棋身上:“真好玩,在南边可没有见过蒸馒头和饺子呢,都是些年糕、团圆果。”
墨琴道:“今年咱们在安庆过年,听慧香姐姐说京里过年才有意思呢,除夕夜大家都上街驱傩:顺大街,走巷曲,回家门。唉,也不知道安庆可有那么热闹?”
雁书道:“就是咱们在京里,老爷夫人也不会让咱们随便上街的,顶多让咱们在院子里点爆竹玩。”
玉萱道:“让你们说的我还真想京里呢,有姐姐和刘妹妹也热闹些。”
染画在门外探了探头,被眼尖的墨琴瞧见,立马喝到:“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大家都忙着,你又跑哪里去了。”
话音刚落,玉萱重重咳了一声。
青棋站起声拉着墨琴道:“咱们这没什么事了,夫人那里忙不开,你跟我过去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说着拽着墨琴走了,离了玉萱,青棋道:“你怎么就不长记性,说过多少次了,别跟染画她们太计较。染画现在专门给小姐跑腿办事,你出什么头训她?”
墨琴其实话一出口就后悔了,道:“好姐姐,我错了。回头我就给小姐道歉去。”
青棋被她气笑:“才不管你,只好好的做自己的事儿吧。”
那边见青棋拉着墨琴走了,玉萱站起身,示意染画跟自己进屋。
待进屋坐定,玉萱才问:“有回话了?”
染画道:“小姐,说出来吓您你跳。刚我听了都震惊。”
玉萱笑:“少说没用的,快讲!”
染画道:“长安接了信就去了西城江家在京里的宅子,大老爷也才刚刚到,。搬了好多箱子进去。长安守着不敢离空,只见大老爷每天带一箱东西出去。”
说到这染画停了停,玉萱气恼:“你还当说书呢,还留引子,快点说。”
染画笑笑说:“口渴了,小姐能不能赏奴婢口茶喝。”
玉萱气的将茶杯扔了过去:“还会讨赏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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