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家没有给那边例银,安庆派人来催了?”
玉萱点头:“有这个可能,只是来探病更好,若是来要银子的,咱们可得想想怎么办。”
玉菁冷笑一声:“怎么办?凉拌!还真能像父亲好好的时候给她们每年一万两去?咱们的银子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
玉萱道:“也不知道来的是谁。因着秦嬷嬷的事情,我总不愿意去看江家大院人的脸,姐姐到时多费心些吧。”
安庆江家大院来的是大伯母江吴氏和江老太太身边的心腹姜婆子。
玉菁紧紧的跟在安氏身边,随着江吴氏去里间探望江睦桐。
江吴氏和姜婆子一看江睦桐面色蜡黄、病骨分离的状态,姜婆子率先一步哭着开口:“老奴的三爷呦,这才几日你就成这个样子了!若不是大小姐报信,家里都还不知道呢。”
玉菁听了暗暗皱眉,这姜婆子是祖母的心腹,果然一开口就尽挑拨离间之能事。
江吴氏此时也掏出帕子抹眼泪:“三叔怎么成了这个样子了?到底得了什么病?”
安氏本伤心过了,此时江吴氏两人一哭,又勾起了她的不安,竟也呜呜咽咽的哭起来。
玉菁有些无奈,道:“大伯母快别哭了,母亲刚刚好一些这又被你给勾起情绪了,父亲不还好好的吗!”
姜婆子道:“什么好好的?三小姐说话怎么一点做子女的良心都没有?好好的三老爷成了这个样子,跟个废人有什么区别!”
玉菁脸色一凝,怒道:“你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我父亲怎么是废人了?能算能读能写,好好的活着呢!再说了,掉两滴眼泪说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就是有良心了?我操的心,用的着你个奴才质疑!”
姜婆子碍着身份不敢对上玉菁,但是面上的愤愤之色却显而易见。
安氏不愿多事,扯了扯玉菁的袖子。
玉菁见姜婆子没再多话,转脸就笑着对江吴氏道:“大伯母也看过父亲了,不如外间里说着说话。父亲刚醒过来,没多大力气给您说话。”
江睦桐见了大嫂,想到家中的老母亲,一时情绪异常低落,也不愿再看众人悲伤之色。
他摆摆手,劝慰众人:“我能醒过来就是万幸,大嫂和姜妈妈且出去坐会吧。”
姜婆子抹着泪说道:“三老爷,老太太一接到信心里就跟着了火似的,要不是下这半个月的雪她非得自己来不可。老奴这一看呀,老太太幸亏没亲自来,否则得伤心成什么样子啊。”
江睦桐问:“母亲身体可还好?家中可都还好?”
姜婆子道:“都好都好,三老爷可得好好养好身子呀。”
江睦桐点头,又对江吴氏说道:“大嫂,大哥的帐可都还上了?”
江吴氏面色有些窘迫:“我妇道人家什么也不懂,你大哥也不跟我说这些”
江睦桐目光一暗,知道大哥的帐大约是没还清,也不再多问。
那边玉菁拉着江吴氏往外走:“外面丫鬟已经泡好了热热杏仁酥酪,大伯母去喝点暖暖身子。”
玉菁还从未对江吴氏这般热情过,江吴氏有些受宠若惊,晕晕乎乎的就跟着去了明间。
丫鬟们果然在案几上摆好了新蒸出的点心和热热的杏仁酥酪。
江吴氏赶了三天的路,常言说下雪不冷化雪冷,这天寒地冻的可一向养尊处优的她给折腾坏了。
这会看见冒着热气的杏仁酥酪,顿时全身一松,客气了几句就捧着酥酪暖暖喝了几口。
安氏也被玉菁扶着坐在了江吴氏得对过,见大嫂将一盏酥酪喝完了,又示意秋凌再上一碗。
江吴氏忙阻拦道:“不用不用,给我泡杯热热的茶就行,酥酪喝多了也腻歪。”
秋凌应声去耳放烧热水泡茶去了。
安氏问江吴氏:“家里可都还好?”
江吴氏此时身上已经暖洋洋的了,换了个舒服的坐姿道:“家里都还好不用挂心。”
安氏又问:“家里可下雪了没有?”
“下了,比京里还大!”江吴氏道:“我出门时风夹着雪吹的人都走不动,临近进城雪才渐渐停了。”
玉菁笑道:“都说瑞雪兆丰年,来年庄子上肯定能有个好收成。”
江吴氏道:“菁姐这是不知民间疾苦呢,瑞雪是好事,可对那些贫苦的平民来说可算不上什么大喜事。我一路走来路上好多粥棚都挤得满满的。我探出头一看,哎呦好多孩子肚几眼都没遮严实,留着鼻涕跟着大人挤在人群里抢粥喝。”
玉菁惊讶:“真的?我们这几日也没出府去,因了父亲今年咱们府上竟然连粥棚都顾不上设了。这几年盛世之象渐显,没想到还有那么多衣不裹体食不果腹的穷苦人家。”
江吴氏道:“哪朝哪代都有吃不起饭的穷人,天灾**的谁都阻止不了。前朝世道不好的时候一到冬天不少人得冻死,现在还有朝廷的粥棚和棉衣发放,已经是很好了。”
安氏合起手掌道了声:“阿弥陀佛,若不是老爷的病,咱们家的粥棚也早早设起来了。春草,一会你给朝廷设的粥棚送几车米去,也算咱们尽了心了。”
江吴氏笑:“三弟妹还是那么善心。”
说着环顾了屋内摆设几眼,正看到姜婆子给自己使劲的挤眼睛。
167要钱
江吴氏也觉得是时候进入正题了,捂着嘴咳了几声问道:“三叔这一病,三弟妹可是辛苦了。”r
安氏道:“我倒还好,最受累的是三个孩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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