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江世垣掀起马车帘扔进一个瘦小黝黑的小孩子。
江七刚从火坑被救出来,惊魂未定,此刻被猛地扔进马车,有些害怕的看着江玉萱和雁书。
玉萱皱眉:“哥哥太粗暴了,一点也不惜香怜玉。”
可是这也怪不得江世垣,他本就是个看脸的人,这个江七着实太丑了些。
玉萱望着对面张着个嘴巴露出一嘴黄牙、肤色黝黑、头发杂乱的江七,叹了口气:“你怎么这个样子?江六好歹有副好皮囊。”
江七突然问:“你就是二房的四小姐?”
玉萱点头,好奇的问她:“你知道我?”
江七目光变得暗淡,说道:“听六姐提过一句。”
玉萱坐直身子,问:“她还给你说过什么?”
江七道:“说你会帮她逃出去,可惜被嫡姐发现了。”
玉萱静默了一会,问:“你怎么被卖了,不是说要卖的是江六吗?”
江七回答:“六姐死了。那天晚上她被抓回来没多久,父亲就带着人过来审问她。”
玉萱心道,原来是大伯父。她问:“都问什么?你知道吗?”
江七道:“父亲一向不来看我们的,六姐害怕把我推到了床帏后面。我只听见父亲问她要跟你说什么秘密,六姐不回答,父亲就着人打她,后来”
她小心翼翼的看了看玉萱的神色,想着她把自己赎出来,定不会再卖了自己吧,不如让她觉得自己有用些。
江七打定了主意,说道:“后来你身边那个秦嬷嬷就偷偷摸进来了,在门口喊六姐,说有什么秘密告诉她,她想法子救六姐出去。父亲一把拉开了们,我在床帏后也看不清,就听见有脚步奔跑的声音和捆绑人的响动。”
玉萱心下了然,秦嬷嬷定是为自己打探消息被大伯父撞见了。
江七接着说道:“我听着外面吵,偷偷看了一眼,六姐被两个人拿着根绳子活活勒死了,我怕他们逮着我也给杀了,没敢出声。”
江七说这些时,玉萱一直看着她的神情。
江七说起江六的死,面色只有后怕没有悲切。
玉萱大概就知道了大房血统估计都是冷的,嫡母亲父残害庶女,而被压迫的庶女之间怕也没多少真感情。
玉萱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一切,说了声:“知道了。”后就闭上了眼睛,不在问江七什么。
江七有些惶恐,怕对方扔下自己不管,她看向雁书说道:“这位姐姐,你们把我带到京里吗?”
雁书点点头,江七又问:“是要跟着二叔二婶生活吗?”
雁书道:“庶小姐只管安心呆着,等到了京里小姐自然有安排。”
江七有些着急,不停的去看玉萱,可是对面主仆再无半点动静。
到了晚间投宿,江七又被江世垣带了出去。
雁书服侍玉萱上床后,问:“小姐准备怎么安置庶小姐?”
玉萱道:“你看它对江六的死没有半点悲伤,话里话外都想着自己的出路。雁书,这样的人我帮她有何用?”
雁书道:“是冷血了些,可是小姐既然把她赎出来了,总不能扔下不管。”
玉萱叹口气:“收养人的能力,我目前还没有。少不得回去告诉母亲去。”
当时只想着救人,这些后续的事情倒没细想,玉萱暗暗气恼,自己年纪还是太小,有些事情没有经验办起来顾头不顾尾。
进了京,江世垣将江七带进了前院着人看管着,玉萱进后院去看安氏。
安氏情绪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这几天忙着给江玉菁准备嫁妆,其它的事情倒先放一边了。
玉萱进门时,江玉菁正翻着一个册子道:“母亲这也给的太重了些吧。算上小侯爷送的那些,您再稍微加一些家具木器就行了。”
安氏道:“那哪行呢,你嫁的是侯府,贵勋之家本来就看中女方的地位和嫁妆。母亲手里又不是没钱,这个脸面能给你撑起来!”
江玉菁笑:“回头弟弟妹妹一看太多了,再抱怨我说把母亲的东西全带走了,回头我可怎么见未来的嫂嫂。”
安氏道:“胡说八道,我的东西给自己女儿东西,谁敢说嘴!不过你倒提醒我了,你这都要嫁人了,垣哥的亲事也得看起来了。”
江玉菁没有多想,道:“急什么,垣兄弟上面还有两个哥哥呢。”
安氏得了提醒,有些头疼的说:“世圩的亲事着实麻烦,知道底细的都不愿意结亲;不知道底细的吧,人家一打听也不同意了。还有世城,一个庶子,又没大能耐,谁家看的上他?”
江玉菁见母亲犯愁,道:“母亲别想了,老太太不急父亲不急,你着什么急?”
江玉萱正好进来,问:“母亲又着急什么?”
见小女儿回来了,安氏站起身将她揽了过去,上下打量一番问:“在安庆没人给你气受吧?”
江玉萱若不是抬着秦嬷嬷的棺材回来,肯定会报喜不报忧,这会却瞒不过去,说道:“母亲,秦嬷嬷被江家大院的人害死了,凶手没有找到,大伯母只推出个庶女做了替罪羊。”
安氏和江玉菁闻言大惊失色,急问:“到底怎么回事?”
江玉萱将这几天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了,江玉菁气道:“真是个烂根子!母亲,劝着父亲早早分家吧!”
安氏摇头:“哪有那么容易。只是秦嬷嬷好好的跟着去参加庆典,如今却躺在棺材里回来,让我怎么给她家里人交代。”
说着安氏抹起泪来。
玉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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