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看着虽然不严重了,只略微肿起,但实际上却还是疼的,特别说话的时候更是觉得难受。
齐蓁不敢实话实说。
谢翎却哪里看不出来?
指腹仍旧带着心疼在齐蓁的脸颊上流连,谢翎深深地看进她的眼底,叹息着,“蓁儿,以后别这样了。你不用担心我,我可以保护好自己,你也要保护好你自己,不要让我担心,知道吗?”
齐蓁被他看得心虚,咬了咬嘴唇,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强调:“真的不疼的。”
谢翎看着她傻傻的样子眼中一瞬间盛满了爱意,好一会儿才也妥协着笑了,“不疼就好。”
气氛略微沉闷,齐蓁眨眨眼睛,又歪着头玩笑着问他:“你怎么每次都这么消息灵通,难道你在我们家安插眼线了?”
哪知道谢翎点点头,“你才发现啊。”
“真的有?”齐蓁意外地睁大眼睛,她本来就是随口一说,居然真的给说中了。急忙好奇地询问:“是谁啊?”
谢翎笑,“既然是眼线,那当然不能告诉你了。”
无论齐蓁怎样追问,谢翎都不肯说,直到被强制赶回床上躺好,她也满脑子在研究那个眼线会是谁。
难道是自己身边的人?
翠铃?红素?还是苏嬷嬷?
于是第二天,沐浴在齐蓁诡异眼神下的苏嬷嬷三人,在心头暗暗纳闷着:自家小姐难道是被丞相大人给打坏脑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奉国公:大魏的江山都是我们谢家打下来的,你们谁敢惹?
谢翎:再惹就把江山给收回来!
第13章第13章
齐蓁盯着苏嬷嬷三人想了又想,还是觉得不可能。
翠铃藏不住话,根本做不了眼线;红素倒是有能耐,但以她的聪慧和谨慎绝对不会把自己的事情告诉别人,即使这个人是自己的未婚夫;至于苏嬷嬷,那就更加不可能了……
那会是谁?
齐蓁纳闷着,却没想到这个眼线会是清河郡主。
“你爹应该是要快消气了,早上出门我看他腰上戴了你昨日送过去的那只荷包。”想起早上的事情,清河郡主脸上带着一丝好笑。
早上清河郡主注意到齐丞相腰上居然戴着齐蓁做的荷包,都还没说什么呢,齐丞相就板着一张脸欲盖弥彰地解释道:“小丫鬟给戴上的,我看着时间来不及了,就懒得换了。”
要是齐丞相真的不愿意,小丫鬟怎么敢私自决定?
清河郡主也不拆穿,笑着配合道:“这荷包和衣服正是相配,小丫鬟的眼光不错,待会儿叫赵嬷嬷赏她两颗金花生。”
……
“真的?”齐蓁很是惊喜。
这几天她每天都亲手熬了补汤端去给齐丞相,时不时还送些荷包扇套过去,可不管她怎么赔礼道歉,表现得再诚恳可怜,齐丞相要么就是不见,要么就是不理,也只有在大家三言两语帮着做缓和的时候,他才不得已地冷着脸哼哼两声。
“你爹肯戴你做的荷包就说明他的态度已经软化了,你再坚持几日他肯定就会原谅你了。”清河郡主也松了一口气,父女俩这样闹着,她在中间也受夹板气。
又趁机教育道:“不过经此一事,你要真的知道错才行。不管你爹做了什么,他毕竟都是生你养你的父亲,你岂能为了一个男子就去顶撞他、伤他的心?
而且你自己想想,这么些年,你爹虽然教训你最多,可和你其他的兄弟姊妹比起来,他是不是更加偏心你?平日里你犯了错,你爹哪次不是高高地举起又轻轻地放下?可要是换了齐莹、齐昌,或者是你大哥,你爹能只是说几句就放过他们?”
清河郡主重重地叹息一声,“蓁儿,你也该懂事一些了。”
听清河郡主说起,往事不由在眼前滑过,齐蓁蓦然醒悟过来。
她似乎混淆了——
她把朝堂上的齐丞相和齐莹面前的齐丞相,代入到了自己面前的齐丞相里了。
都是齐丞相,可他们却是不同的!
齐丞相或许自私或许势利,或许曾经想要利用她的婚事为自己换取更多的权势,但事实上他并没有伤害过她,甚至对她的待遇都是众子女里的头一份。这其中尽管少不了清河郡主的引导,但在她面前齐丞相绝对称得上是一位好父亲,而她的所作所为却远远算不得一位好女儿。
齐蓁陷入深深的愧疚与自责当中。她心头闷闷的发疼,有好多话想要忏悔,却觉得喉咙干涩,只挤出了五个字来:“是女儿不孝……”
清河郡主见她终于想明白了,也就放了心,然后出谋划策道:“既然懂了,那今天送汤过去的时候你就好好给你爹认错,他要是不理你,你就拿出你每次求我放你出门玩时那种胡搅蛮缠的劲头,再嘴巴甜点多撒会儿娇,他肯定就会投降了。”
齐蓁也不觉得不好意思,受教地点点头,心里面计划着到时候要怎么“对付”齐丞相,趁着他态度已经有所松动,一定要一鼓作气地拿下!
看着齐蓁低头沉思,清河郡主眼神忽然变得幽深,端了茶抿着,一边状似不经意地提起:“你闹的这一出,我叫你大哥去和阿翎解释了,不知道阿翎和你说了什么没有?”
“原来是娘告诉他的?!”惊讶过后,齐蓁顿时觉得懊恼。
又被谢翎给忽悠了!
更让她懊恼的在后面——
清河郡主脸色一变,砰的一声放下茶杯,褐黄的茶水飞溅出来滴在桌上,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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