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了?都跪着做什么?”
一时没人回答她。
老太太没理安氏,对屋子里的人道:“你们都听着,传话出去,以后谁敢对五姑娘不尽心,谁就别在府里头混了,全给我卖出去!”
屋子里应诺声一片。宁容晴感动的依偎在老太太肩上,红了眼睛:“祖母,您就是我的亲祖母!”
安氏道:“下面的人是怎么了?五侄女儿好歹是个主子,虽比不得七侄女儿尊贵,可也不能被低贱的小人欺负去!”
这话深深刺痛宁容晴的心脏,本来今日为了试探老太太心里宁容妗的地位,演了这一场戏,让她亲眼见到了老太太对大房的维护,这已经让她感到了危机感,现下安氏说的这话简直就像一把刚刀,砍进了她心扉。尊贵……尊贵……不过差了一个嫡字而已,她有哪里差了!
老太太竟然也没反驳,这更让宁容晴不平,她低垂的眼帘掩盖住眼里的云翻浪卷。
“以前也没这种事,大嫂在江南呆了这几年,不了解府里的情况,一时疏忽也是正常的。”
巧的是这会儿后头的人都进来了,姚氏正和刘氏说话,门外就听见安氏这般不落痕迹的数落,她走进来和老太太请了安,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找个位置坐下来了。
安氏一时有点尴尬,也不清楚姚氏听见没有。
倒是老太太止住了她继续说下去,一副不想听的样子:“事情便到此为止,晴儿,你以后受了委屈一定要和祖母说,别憋着。”复□□红起来,冷声道:“念在你忠心为主的份上饶了你,只此一次,下回再不许编排主子,知道了?”
春红口服心不服的埋首道:“是,老太太。”
宁容妗一直没说话,老太太还以为她不开心,却不知宁容妗只是懒得理这些个破事儿,老太太和蔼的问道:“怎么了,团团不开心?”
一直默不作声的宁容妗扬起脑袋:“没有啊。”
她小脸儿白生生的,歪着头看着老太太,不谙世事。老太太被这眼神看得心都酥了,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发现她脚下的裙子湿了些,心疼道:“外面雨大,来的这么早,怎么不抬个轿子?”
问宁容妗为什么不抬轿子,她自己都不清楚,就是不想坐呗。于是诚实的回答:“不想坐轿子。”
老太太佯装生气,虎着脸道:“团团不乖,生病了怎么办?”
团团假装被吓到了,缩着脖颈,“委屈”道:“娘说,生病了就喝鸡汤,不用拌。”
老太太笑道:“原是想喝鸡汤了。”说完真的吩咐人去熬鸡汤去了,又叫人马上去拿一套小姑娘穿的衣服来要给宁容妗换了。
宁容希见老太太拉着宁容妗嘘寒问暖,略有些吃味,拉着老太太的一边手臂:“祖母真是的,七妹妹一回来,眼里就放不下我们了。”
宁容晴被宁容希一挤,差点摔了,她稳住身子,刚想把莲子粥拿给老太太,宁容希又换了个方向,恰恰把老太太的视线挡住了。
“哪有,你们都是祖母的小心肝儿。”老太太被孙女围着,脸上笑开了花儿。祖孙几个说了会儿话,外头出去拿衣服的人回来了,宁容妗就进屋子去把衣服换了。宁容希这才得到机会凑到老太太面前:“祖母,莲子粥快冷了,您喝一点吧。”
她舀了一勺,亲手喂老太太。老太太没拒绝,喝了几口。
请安过后,外头的雨总算是小了些,姚氏和宁容妗回到洵雅院。没坐下一会儿,舒琴快步走进来:“夫人,东桥街银楼的掌柜的拜见。”
银楼?这个月汇报情况的时间还没到,难道是出了事?
姚氏微微皱眉:“让他进来。”
屋子里拉开八节彩绘琉璃屏风,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外头走进来一个身材微胖的中年男子,穿着藏青色直?,走进来头也不敢抬,一开始就请罪:“夫人,小的愧对您,银楼出事了。”
东桥街的银楼是姚氏的陪嫁铺子,这个掌柜的一直替她打理着银楼,这些年银楼的生意还算不错。姚氏道:“你先起来说。”
第38章将星下酒
掌柜的姓刘,刘掌柜从地上站起来,把最近发生的事情说了。原来银楼两个月前就遭遇了一些事情,有个人要买下银楼,自称是大皇子的人,刘掌柜不同意,那人却非得买下不可。后来刘掌柜就说银楼是宁国公府世子夫人的铺子,那人消停了一段日子没找上门来,结果前些日子新从南边进的货在河道上被人抢了,好多贵人在铺子里预定的货都没法交上。那人又出现了,只说货在他手里,要买下铺子。刘掌柜心急如焚,那批货里可是有湖阳长公主订的十个银镯子,花纹样式都是特制的,一时间哪里去补货?况,铺子有规定的,逾期交货是要赔偿的,如今一下子缺了这么多货,都赔偿下去的话,铺子就赔大了!
刘掌柜拿袖子揩拭脑袋上冒出的汗水,焦灼的说:“夫人,小的实在没办法了,湖阳长公主那边明天就要来拿镯子,昨天也有好多货到期无法交出……”
姚氏听他说完,心里微微一沉,责备道:“这事你怎么如今才说?”
刘掌柜腰弯了些,不停地请罪:“小的知错,小的也没想到那人竟做出这等事情来逼迫小的。”
姚氏道:“你说他自称大皇子的人?可出示了什么证据?”
“没有,只说货在他们手上。”
姚氏思忖:这大皇子不是一直行事低调吗?怎会纵容手下做出这种事情?若是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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